第八章：合作？

    傅开走了，但却没有走很远，他又悄悄地溜了回来。只是，土遁回来的傅开，没人知道。在担会众老大们站立的沙地之下，傅开悠然自得地躺着，听着上面的动静。

    宋老大引领话题，本就在傅开的预料之中。担会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担会没有一个可以掌管一切的的真正的老大。这是担会迅速发展起来的优点，但也是担会到今天无法扩展壮大的根本。没有统一的领导规划，就像是蜈蚣百足，却失去了脑袋疼的统领，想要继续前进，很难。往往是各用各力，做了太多的无用功。

    “宋老大，我们能怎么办？我们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对我们出手？再说了，我们这些人又有什么手段去跟人家斗？张老是何等人物，尚且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我们认识的那点儿人，连滨海市警局的头头们搞不定的！”

    说话的是董老大，担会的小老大们晋级最早，名气最低的人。也就是这位小老大，一直很不受张老的待见，该因董老大不懂人情世故。

    “董老哥，你加入担会的时间，比我们这些人都早。按理说，董老哥在我们担会这些人中该是名望最高的。但事实上，不是我老宋要埋汰老哥。担会之中，就属你的名望最低，这一点，我没说错吧？”

    “没错，我知道，我的名望最低，这一点我承认。不过，宋老大似乎忘了一件事情。我老董手下的弟兄，跟我老董可是铁的很。这一点，你们谁能跟我比？”

    董老大这么一说，就算是刚才说话时候还得意洋洋的宋老大也是有些傻眼。这一点，的确是他董老大的优点，笼络人心，董老大手段不高，但却是最能让人跟着他玩命。而这又是为什么，董老大虽然愚了点，却始终能保持他小老大的地位不变。

    “董老哥，宋老大，我们现在要谈的不是这个问题吧，我们要谈的是，是谁在背后算计我们。如果不能找出那个人，我们这些人日后只怕也只能回到码头上继续当劳力啦！”

    又一个小老大开口，这一开口去，却是正正地说到了点子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们从一无所有的苦力吧变成如今的不需要出太大力气就能享受的担会小老大，又怎么能容忍重新过会以前那种悲惨的生活？

    “我觉得，眼下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去找谁在背后给我们捅刀子，而是我们担会的人得团结起来，我们不能再各自为战。我们应该有一个真正的老大，只有这样，我们担会才能有劲往一处使。”

    宋老大这一番高调话语说出来，在场的小老大们都是点头赞同。但是，接下来的问题可就大变样了。需要一个真正的老大，不假。可是，谁来做这个老大呢？在场的人，可都习惯了高高在上，一言九鼎管理一帮人。现在，忽然在他们的头顶出现了一个真正的老大，被人管的滋味，可绝对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宋老大，那，以你的意思，你觉得谁做这个老大最合适？”

    “只有一个人，除了她，我们谁也挽救不了担会！”

    “谁？宋老大， 你就别磨磨蹭蹭的了，有啥说啥，现在可不是说一句藏一句的时候，没准儿什么时间，我们就会布了张老的后尘。”

    “大小姐！”

    宋老大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竟然说是让大小姐管青青成为担会的老大。只是，大小姐可是宏远集团的总裁，宏远集团想要跟担会脱离关系，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在这种情况下，还指望大小姐能出任担会的老大，这不是神经错乱，又能是什么？

    “宋老大，你莫不是脑袋昏了？这个时候，你觉得大小姐能答应我们么？”

    董老大鄙视地看着宋老大，都说他董老大有点儿憨傻。现在来看，这宋老大是明面上的精细人，本质上，还是一个莽夫，一个蠢材。连自己都能看清楚的事情，这个蠢货竟然还敢提出来，真是愚不可及。

    宋老大点点头：“如果我们担会还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大小姐肯定是不会答应我们的。但，如果我们担会改组呢？各位老大，可曾想过我们担会应该怎么走？我们需要一个真正的老大，但是，我们却绝对不能继续像一个帮会一样的存在，我们得把担会转变成公司。劳务输出公司！”

    “一般的劳务输出公司，都是将人输送到国外。我们不，我们这个劳务输出公司不走国外，我们所有的人加入公司，签订合同，无论是码头，还是港口仓库，又或者是大小姐的宏远集团，甚至滨海市的许多公司，都是需要劳动力的。我们就专门地给这些地方输出劳动力。如此一来，我们就是专业的正规公司，再不是什么打打闹闹的黑道帮会。看在管老大打造了担会的面子上，大小姐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

    地下的沙子里，傅开听着宋老大的侃侃而谈，脑袋里不由冒出了“人才”两个字。这位宋老大，还真是人才啊。这种点子，他都能想得出来。如果仅仅是担会的这点儿问题，宋老大的办法的确是非常妙的方法。只是，眼下的事情，却不仅仅是担会这点儿事情，其中隐藏着某些人的一些庞大计划在内。

    “如果真的像宋老大说的这样，我觉得，大小姐还真是有可能答应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