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摇摇头道:“近来四五年都在为叙儿的病情忙碌,没有多加走动,文家是豪族大族而兄出身贫寒故不大有往来之事。”我想也对四五年前文聘还是一个和魏延差不多的孩子不会有什么名气,加上出身阶级不一样黄忠不认识文聘也很正常。
那边仲景先生含笑道:“鄙人一向以研究医术为乐,孤陋寡闻,孤陋寡闻之极。”
葛玄说道:“主公,郡兵已出了镇口,我们是否要跟上去。”
于是我们一伙人说说笑笑议论着究竟是何人冒充刘府之人,远远跟随前方的郡兵逶迤而行。谈笑间来到一个树林的外围,正待进入林中忽然听到魏延一声惊呼:“主公切莫入林。”大伙一惊四下对望之下都是心领回神随即明白了魏延的意思,林中太静,没有往日鸟雀欢快的叫声,兵书上说这是有伏兵的表现,不过最近没有听说有山贼流寇在附近活动,何况这是宛城郊区大家都会忽略而已,只有近来一直在苦读兵法的魏延理论联系实际发现了这种反常现象,大家虽然有了几番怀疑还是不大相信,以为只是近两百名郡兵正在林中搜索所致。
大伙带着满腹的疑云慢慢走进林中,随着一步步深入树木从稀稀疏疏逐渐变得茂密起来,大家紧跟着林间的小路走着“S”,转过几个弯后我们看到郡兵们在贼曹掾的带领下小心翼翼地在缓缓推进,看来贼曹掾也发现了林中的反常现象,看来这个家伙也不简单,大伙相互交流一下眼神,对这个贼曹掾流露出赞许之色。
这是林间突然传出一阵笑声,之后闪出几个人来,为首的是一个身露草莽气息的精壮汉子,紧随其后的是位头裹葛巾面目狰狞的黑脸汉子,大家一看认识,这两位正是在夕阳聚一展身手的那二位,略有变化的是假称刘府三人组中的那位麻子文士模样的男子不见了,换成了一位二十六七岁青壮汉子,一张青黄的脸上双目微微下垂,游移不定目光下方是青黑色的眼袋,只听仲景先生轻声说道:“第三位汉子是个纵情女色之徒。”权威既然发话那就错不了了,那个家伙在我们心中马上定下了“好色之徒”的头衔。
这次出场的几位还有一个地方和以前不同,他们居然身披甲胄跨着战马一字排列在两军阵前,“好色之徒”微微向前两步手指文聘大声叫道:“郡府为何偏听他人一面之词对俺苦苦相逼,难道欺负俺西鄂刘家家贫业小软柿子好捏。”
我听到“好色之徒”厚颜无耻打着刘家的旗号振振有辞地对官府威胁就感到好笑,看来这家伙对刘家真正的位置还是拎不清,刘家对小民百姓也许是庞然大物,可是对于其他的豪门世族来言只是一个土财主罢了,南阳郡是帝乡那个豪门世族和雒阳朝堂没有关系,何进要不是在初期抱紧宦官的大腿怎么会有如今的位置,他现在一边讨好清流以便维持宦官的关系借此左右逢源,在自己想攥紧的大权面前怎么会在意我这个会阻碍他前进的亲戚。
贼曹掾答道:“不敢,我久闻西鄂刘家少家主重义知礼勇猛过人,实在是十分仰慕,不是俗事缠身早想前去拜见。我想定是少家主去章陵守孝三年家中没人严加约束,尔等才会假借刘家的声名如此肆无忌惮胡作非为,如让少家主知道尔等作为恐怕不等我来缉拿早就把尔等送到了郡衙。”
想不到这个贼曹掾对我的评价还不错,最主要的是这家伙脑子还挺管用,把今天的事情与我撇得干干净净,脏水全都泼在这几个“家兵”身上,就是今天撕破了脸皮传出去我的名声倒是也没有多大损失。虽然咱没干这等坏事,可是听到对自己的溢美之词心中还是高兴的很,想着有空的话这个贼曹掾倒也可以相交一番。
我刚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好色之徒”冷哼道:“坐着说话不腰疼,风凉话谁都会说,要是你的婆娘被人拐走你要是还能像现在这样老子就给你磕上一百个响头,西鄂刘家在大汉虽然不是数得着的大户,可是在南阳郡咱们还丢不起这个脸,大人现在回去我自当在家主面前赞颂你的高义,待此事过罢家主带在下一定登门道谢。”
我心中一惊,“靠!这是可是闹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