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雨滴使我从甜美地梦乡中不甘地挣扎出来,只感到浑身酸楚麻木,恍然中以为正在谷场里看粮食,便揉着双眼想站起来检查收获的粮食盖好没有“下——雨——”原想提醒乡亲们下雨了,随着卡在嗓子眼的“了”字,耳畔呼呼的风声和下坠的失重感让我清醒过来,“TMD这次恐怕真的要把小命交代在这了,摔死?一切结束了,也许这种死法不错,听说熊不吃死人,我不希望熊大大照顾我。”手脚不停的挣扎挥舞,只感到踢在树上两脚,身子向前飞去,然后浑身一震,最后的念头是“想不到死地时候也不是太痛。”
清晨的阳光金黄又明亮,道道金丝穿过轻含露珠的碎叶普照在大地上,一声声清脆地鸟鸣欢快地飘散在清新地空气中。我睁开了眼睛,从身侧传来的温暖的感觉,我脚后边伸出毛茸茸地黑色肥腿,及一滩鲜血告诉我,我还没死,昨晚熊大大为我奉献了一个完美肉垫,这家伙还没醒,因为没有攻击我。我估计怪熊昨天受到了人类攻击,受伤失血过多,后来看到我年幼可欺拼着命想把我耗死,从早上熬到半夜,身体更加萎靡不堪,这时候我一个人体炸弹把它轰为深层次睡眠——昏过去了。
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怪熊大大恕不奉陪我,要回家咯!”扭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怪熊“哇!我——太阳——我的天!这不是国宝——大熊猫吗?”林间传来我的怪叫。
原来灰黑色的皮毛经过雨水的洗礼变成了黑色,浅黄色变成了白色中闪着淡黄色的光晕,最醒目的还是那对圆圆地黑眼睛,虽然一对嚣张地獠牙和近两米的身躯破坏了原本憨态可掬乖宝宝形象,可依然改变不了福娃长久以来在脑中的形象,别忘了今年是2008年。真是“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昨天可惊吓了好半天,今天果然有好报呀,若是我把这里出现大熊猫的消息整出去,嘿嘿嘿嘿……
这可不是华南虎造假事件,这只熊猫比起四川的熊猫身子更高更壮更肥更大,腹背结合处全是白色,背部只有三分之二是黑色,绝对是异种!大卖!绝对大卖!爽爽地YY之后,我一阵狞笑。如果我能把这只熊猫带出去……
如果我……
我禁不住又沉浸在无限的意淫中去。
经过深度YY、深思熟虑、苦思冥想之后,我决定先和熊猫大大搭上关系,而后上升到亲密地战略伙伴关系,把它骗出去“哇嘎哇嘎嘎嘎嘎嘎……”
钞票会有的,名声会有的,美人、房子、汽车以后也会有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为了未来的未来,KAO,老子豁出去了。
经过我彻底的、无微不至的检查,终于找到了那处触目惊心地伤口,伤口长约十四厘米,深可见骨,肿胀外翻的肌肉此时还渗出丝丝鲜血。治疗外伤的草药到不缺乏,林子里随处可见的就有大蓟、地榆,可是这十几厘米的伤口若不缝合,估计熊猫以后便不能活动了,不然伤口随时就会崩裂,要不多久就会失血而亡。可我没有手术器具,难道我眼睁睁的看着熊猫在我身旁死去?我无奈地低着头围着熊猫转圈,当转到第六圈的时候,一抬头看到了柘刺树枝条上的长刺,脑中豁然开朗。这两天遇到的全是大柘刺树,就忘记了家门口小柘刺树林中,小枝上的长刺。柘刺树叶可以养蚕,爷爷每年都会养上一些蚕宝宝,小时候为了蚕宝宝茁壮成长,我没少被柘刺扎伤。
从柘刺树上采下十几个长刺,采来一堆草药,再从裤子上扯下几根线头,一切准备就绪。点上一支香烟平缓心神,强压心中地忐忑,不停的给自己打气,“熊猫失血过多恐怕已生命垂危,没有个两三天不会醒来。”
一支烟抽完,立刻动手,第一步拧出草药的汁液止血、消炎加清洗伤口;第二步把长刺和缝合用的长线濅在草药的汁液中消毒;第三步开工。
强忍着心中的几丝不忍和几分眩晕感。用微微颤抖地尖刺把熊猫皮钻透,笨拙的双手费力的把线传过去,心中莫名地念叨各路神魔。半晌之后我长出了一口气,谢天谢地,终于完工,这时我才发现汗水早已把衣裤濡湿,口中涩苦,双腿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