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美慧淡声道：“不，我认为是一半的可能性，这样吧！我会申请与检察部门和警察部门一起调查此案件，或许我会亲自前往。” “什么？”黄耀太惊讶，问道：“金局长，需要这么大张旗鼓吗？” “我有预感，此案件或许很不简单，需要秘密调查局的介入。” 黄耀太深皱眉头，说道：“好吧！” 待挂断后，转头看向白千道，问道：“你与金局长是怎么认识的？” “哦，她曾来过学校，我们见过一面，但我不知道她是谁，听着她是秘密调查局的局长？”白千道不好说满，秘密调查局这么神秘，金美慧也不可能为一个警校学生获悉身份。 黄耀太微微沉吟，说道：“她叫金美慧，是一个特殊机构，秘密调查局的局长，主要负责官员贪污腐败……嗯，这个部门很神秘，我现在才知还拥有专门对付妖魔方面的权力……” 突然，黄耀太严肃说道。“你跟在我身边……我不希望你懒散懈怠工作，明白吗？” 白千道委屈，说道：“我从没懒散过，一直很勤快的。” 黄耀太沉声说道：“是吗？为什么帕城警察学校对你的评价很低，你的上司韩警长也这么说你？” 白千道不由地望向某处，警校的评价，他知道的，是系统捣的鬼，这个韩承俊啥意思，怎么能瞎说呢？ “不知道，只能说，我很郁闷。” 黄耀太面上浮起一丝笑意，旋即敛去，说道：“现在你去帮他们把那些骸骨送回去。” 白千道觉得有些恶心，也只好去做，他是杀过不少妖魔，却是对枯骨之地，还是有点抵触心理的，他对收尸不在行。 一个白发苍苍老法医叫道：“戴手套，手套……” “哦，我没有手套啊！” “我给你。”老法医递过来一副手套。 “咦，你对人体骨骼这么熟悉？”老法医看着白千道从一堆散乱尸骨中找出一体骨头，放进袋子中，诧异。 “我曾经学过医，研究过人体骨骼，能辨出大小，是不是一体的。” 老法医兴奋地道：“太好了，你还有这才能，帮忙整理出所有一体骨骼，放入尸袋中，拜托了！” 白千道看着散落一片的骨骼，很想抽自己的嘴，没事逞什么能，这不是多事吗！ 黄耀太来了，听老法医夸赞白千道工作认真，对人体骨骼的知识能力突出，看着郁闷干活的白千道，心中颇为惊讶。 别的警察四处搜索中，白千道则是在尸堆中搜集排列骨骸，心中颇有怨气，不是应该你这个老法医回去后自己拼的吗，都怪自己多一句嘴啊！ 还好，旁边还有两个小法医帮忙，只是他们问来问去的，让他不说也不好，只当做打发无聊拼尸时间了。 “送回去后，在警局等我，需要分析案情。”黄耀太命令。 “是。”白千道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应。 他是不想做这个助手，可是海国检察官有独立办案的权力，黄耀太要他跟着，他只有照做。 “路巡警，到了。”一个法医唤声，让有些疲乏，正在闭目休憩的他醒来。 老法医说道：“路巡警，还要请你帮忙，把尸骨重新分类，拼凑起来。” “这……我不是做这工作的，还要去向黄检察官报道！”白千道拒绝，他可不想在这验尸处呆着。 “我会打千里通给黄检察官，这里需要你的协助。”老法医笑眯眯地说着，取出了千里通。 白千道连忙说道：“不是，那个……我不想做。” “特殊借调，路巡警，安心地帮我忙吧！”老法医不容分说拨通黄耀太的千里通，这么一说，那面就同意了。 白千道苦脸，我安心个屁，没这么强迫的，要不是看你脸上堆笑，老子真想甩手走人。 有他在这里，凭着对人体结构的熟悉，完全成了主角，连老法医都悉心听着，不时地点头照做。 白千道拿着放大镜在看，说道：“骨头发脆，有细密小点，这是死时放在水中一段时间，为鱼啃噬皮肉，咬到骨头，最后快要腐烂了才转移至尸坑……” 老法医说道：“这类骨头很多，是不是可以断定被杀后放入水里的多，后才移上岸的？” “可以断定，凶手很可能是引诱死者去河边，大多数被勒杀，直接放在河中。小河容纳尸身，很容易被发现，光城没有大江河，南方也只有冷江流域。我猜测凶手是外地来的，离冷江不远居住，不是现住北谈镇，只是他能熟悉那里的地形，至少有着关系，或者曾经去观察过地形，而且是乘车来的，运送尸体没自己的飞车可不行。” 老法医频频点头，说之有理，小巡警很有头脑。 “你认为该怎么做？”一道声音响起。 白千道抬头看去，微微一呆，黄耀太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此时正目光烁烁看着他。 “这个……现在的侦破点，不是调查北谈镇人，而是调查从北谈镇出去的人，镇里人的亲戚和曾经去过的外来者。” “好，现在我们就去调查吧！”黄耀太对他的话颇认同。 “现在？这么晚了？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呢！”忙活半天，白千道都忘了自己中午饭还没吃，现在已经到晚上了。 老法医连忙自责：“怪我，怪我，我现在就给你准备吃的东西……” “别，我还是出去吃吧！”在这里，白千道真没胃口。 “我要洗个澡，这身上味太难闻了。”白千道脱下手套和白大褂，虽然嗅觉已经没感觉，心里还是感到恶心。 两个小法医受益匪浅，很是热情地带他去洗澡，还在外间询问着知识，很好学，就是太烦了啊！ “换了便装，我身上是不是还有味啊？”白千道吸嗅着，鼻子里依然是尸臭浓浓。 黄耀太朝他看一眼，说道：“你这是第三次说了，干这行，还在意这味道？” “我只是小巡警，不是法医，要我整天与尸体为伍，不如去死。” “你比周法医还精通法医学啊？”黄耀太又深深看他一眼。 “咳咳，懂得一些医学，对尸骨曾有过研究，碰巧了。” 黄耀太微微一笑，心中在想这个小巡警能与金美慧见过一面，应该是有些本事，至少在法医学上让自己也很惊讶。 “我的鼻子里还是臭味，这要多久才能消了啊！”白千道吃着火锅，本是喷香的味道，却是他依然感到臭味满鼻孔。 “这是你心理作用吧！”黄耀太很是无奈。 “我再去洗洗鼻孔，吃着都不香了！”白千道又跑去洗鼻孔了。 黄耀太见回来的他，鼻孔都大了一些，失笑。 “我的鼻毛掉了许多，鼻子里喷了洗手液……” “快吃吧！” “黄检察官，请别再给我安排这个活了，我只是个小巡警，实在是无法胜任尸检的工作！” “这是办案流程，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顶上去。” 白千道继续苦脸，希望这余下二十几天快些过去，祈祷别再去尸检。 再次来至偏远的北谈镇，这里已经有大批警力挨家挨户地询问，手电筒在小镇里晃来晃去。这是黄耀太的命令，周边警力调动不少，以侦破尸坑案为主，要说他的权力是真大，至少在南方如此。 他是强人类型，欲要尽快破案，累的警察们跑来跑去，在他手底下做事，看来不好过啊！ 跟在黄耀太身后，转来转去，最后警察们了解的情况，全部汇总到他这里。 白千道又忙了，帮他整理信息，再由他一个个看，做出一些判断。要说强人是真有能力，听他说着，白千道觉得有理。 “黄检察官，你来看看，目前北谈镇有三千一百一十六人，出去两百五十七人，曾回来一百三十六人，一百二十一人居住在冷江畔的城，排除年轻人，暂时排除女性，有八人可疑。经常来的亲戚也经过筛除，有三人可疑，这十一个人可以列为重点调查对象。” 黄耀太看着一张张纸，还有白千道总结后，写的一张纸，点头说道：“把这十一个人列入调查程序吧！” 又问道：“现场还没找到可疑物件吗？” “没有，凶手很小心，目前现场没有搜索到异常物件。” “我认为你的判断没错，凶手的文化程度不高，很可能在屠宰场工作，十一个人中，又能排除九人。这李奎贤在外做卖猪肉的生意，王俊皓从事肉品运输工作，是不是能把他们列为更加重要的怀疑对象？” 黄耀太点头，好好打量着白千道，说道：“你这人有些奇怪，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愿意承认？” “我承认，我一向懒散，对待工作态度极为不认真。”白千道从偏锋走。 “不要紧，我会抽着你走。”黄耀太做一个举鞭子的动作。 看着白千道苦脸样子，黄耀太哈哈大笑，说道：“放心吧！只要你认真工作，我不会鞭子抽向你。” 白千道心中叫苦不已，他说他的下属们在跟进另一个案子，才没有跟来，会不会是都怕了他的苦力压榨，才没愿意跟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