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冷哼一声,立即转身想要解开马儿的缰绳回去搬救兵,可手指触碰绳子的刹那,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如此草草了事,最起码得确定十月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我默默地暗下决心,轻手轻脚地靠近宅子准备打探消息,只可惜与里面的世界到底隔了一堵围墙。
虽说能听得到墙内声音一二,可音色却如同蚊子嗡嗡,根本不能辨别他们的谈话到底是说了些哪些内容。
我环手于胸四处打量,忽然发现宅子的后方长着一棵柿子树,柿子树虽不高耸入云,但高过石墙却是绰绰有余。
“真是天助我也!”我兴奋地赶紧小跑到柿子树下,她伸手刚攀爬了几步。“撕拉”一声,身上名贵的华裳被枝丫硬生生的划开了一道口子。
“……”看见眼前的惨状,我只觉得心中有口老血要喷涌而出,无语至极。“我居然忘了这衣服根本不适攀爬。”
“算了,一件衣服罢了。”我对自己自我安慰,衣服虽名贵,但到底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想必,以母亲对自己的宠爱自己撒个娇卖个萌总能糊弄。实在不济,自己就去拜托哥哥们给自己再寻回一件一模一样的,再说自己现在的事情十分重要,他们总该能理解。我扯过外裳环绕至腰上紧紧地打了一个死结,便又重新开爬树翻墙。
“呼哧呼哧”我躲在墙头上,压低气喘声,真心感叹这爬树翻墙的本领果然不适合我这样的弱女子。
“咳咳”几声,隐约间从院子里传来男人的对话。
我立马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竖起耳朵听。
“头儿,这些人怎么处理?”疑问的人声不算浑厚,听起来像是个年轻人。
“还能怎么处理?先丢进地窖再说。”
“啊?还丢地窖,那里面不是才闹过病死了好些人。”
“啪”一声,从宅子内传出响亮的巴掌声。
“你小子脑子被驴踢了?你管他们死活?你有功夫瞎操心别人,不如管管我们自己能不能活过今年。”
“头儿,那什么王的命令你何必这么服从。”白白被挨打的男人一肚子窝火。
“闭嘴!”男子冷酷回答。
“头儿,我真觉得为那什么王卖命没必要,你说……”男人话未说完,只听见墙外嘭一声闷响,仿佛有重物坠落。
这一声巨响,立马惊得现场二人紧闭嘴巴不再多说一句。男子伸手示意,男人心有领会,提起地上的短剑轻声轻脚地出门查看。
“呜,真痛啊!”我顾不上去处理被摔得五花绽放的屁股,提起裙角赶紧逃离此地。
可没跑几步路,突然觉得背后一阵阴凉,听见有人问:“要去哪里啊,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