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拿出腰带上佩戴的钥匙将门打开,又一阵哐咚的关门声,湿淋淋的巷道之中,才算是真正的安静了下来。
那门声虽然不大,但安装在墙上的声控灯却也是厉害,哗的一下,亮堂的让模糊的视线顿时豁然开朗。
刚转过身的赫连泽,愣是被眼前出现的白衣男人给吓了一跳,他惊魂未定的说道:“三个半夜的,梦游?”
“您老人家又去找乐子了?”被瞌睡迷住的苗青勉强的张开那睁不开的眼睛,用浓重的鼻音问道。
那声音,三分公鸭叫,四分弱鬼鸣,剩下三分,闻者,心胆具颤,阴森不已。
“没有。”赫连泽摆了摆手,绕过挡路的苗青,走到客厅中倒了一杯凉水一饮而尽。
再用袖子粗鲁的擦掉了嘴角的水渍,还未平复下砰砰直跳的心脏。
那眼前忽然红雾聚集,风凭空变了出来,悠闲自若的坐在椅子上,黑的反光的面具抬起来,用那双一模一样的凤眸盯着赫连泽。
语气古怪的问道:“难道,你真的找乐子去了?
啧啧,这可如何是好,你在找乐子,说不定小南瓜在魂灵国度的某一个地方,正和一个刚熟悉的男人待在一起,那个郎情妾意哟。
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近水楼台先得月,日久虽说是生情,但怎能抵得过朝夕相处的伙伴?”
“听你这语气,倒是散发着酸臭味。”
赫连泽冷笑了一声,对风的这般挖苦他早在子陵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听过,现在久而久之,早已不以为意。
“话说,你又去金石盟的周围查看了?”风收回了轻浮的态度,认真的问道。
赫连泽苦恼的蹙紧了眉头,那头顶的灯光照下,眉头疙瘩愣是遮住了那高挺的鼻梁,只有那鼻尖还散发着淡淡白光,丑角一般喜庆。
“这几日,金石盟往里送的苔引倒是少了,不过,我现在真的怀疑,木簪到底是人捡来还是苔引?”
“谁知道呢。”风也很是头疼的撂下这句话。
“所以,我现在有一个法子,但是得等到五年之后才可以。这五年,我害怕阑儿会……唉!”赫连泽说到这里,连连叹息,愁苦了神色。
风疑惑的问道:“什么法子?说出来看看。”
“金石盟。”
赫连泽抬起头,郑重的说道:“我要进入金石盟调查。”
哐啷一声,风手里的茶杯给掉在了桌子上,惊醒了猫窝里睡觉的喵喵。
“你……发烧了?”
他嘴角微抽,这家伙应该是被刚才的暴雨被淋湿感染了风寒,要不然,怎会说出这般惊天地泣鬼神的方法,真是天马行空!
“我没有。”
赫连泽有些着急的说道:“这是唯一的方法,现在我在这里已经晃荡了将近一个月,事情毫无进展,只能进入金石盟,仔细打听的全面一点。兴许,兴许可以找到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