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过一个沙丘,星阑再一次趴倒在地,她全身痛苦的蜷缩着颤抖,身体忽冷忽热,意识在崩溃的边缘。她要喝血,她要喝血!心中的话语一直在她的耳边叫嚣着。
“不能……”她摇着头,狠下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清甜的血液顺着牙缝流入了嗓眼,让星阑恢复了一点神志。
她站起身吃力的将赫连泽架在脖子上,艰难的往前方走去。
她好像真的坚持不住了,星阑痛苦的咬着牙,还没等她走出一步,脚底忽然一滑,直接和赫连泽从沙丘上滚落了下去。
坚硬的沙子再一次将星阑弄得遍体鳞伤,在意识边缘垂危的她好像听到了水声?
头发湿湿的,难道是自己的汗水?
手也很潮湿,难道,是因为被沙石蹭破了皮,流出的血液?
只是,为何会这样疼痛,像是把盐水浇在了上面。
被魇住的星阑因为身体一阵接着一阵强烈的刺痛,终于醒了过来。
“这是什么啊,海子也有红色的?”她歪着头望着几乎和自己齐平的海子喃喃道。
被刺痛折磨的受不住的她终于站起身,望着眼前不大的海子。
难怪刚才她没有注意,是因为这片海子的颜色是红色,与周围深褐色倒是自成一体,不易察觉。
她想喝水,但海子是咸水,越喝越渴,是一个赔本的买卖,星阑是不会做的。
望着上方的沙丘,星阑懊恼不已,她无助的叹了口气将赫连泽背在身上,朝着缓坡往前方慢慢的走着。
若是有一个拐杖未尝不是好事,但是她忘了,也没有意识到那个事情,那便是将骆驼的蹄子掰下来当成拐杖。
果然是阅历浅薄,一时之间没有万全之策。风究竟去了哪里?
这里是黑沙漠,他应该在那个洞里的某个地方吧,真是的,走的时候也不说上一声。
那种圆石应该是洞穴里的某种机关,既然有幻境,那有机关存在也就说得通。
耳边的风呜呜的吹着,星阑很是庆幸,今日没有碰到那种可怕的焚风以及沙暴,若是再碰到,她估计就要和赫连泽一起葬身在沙海之中。
沙漠的荒芜,难以用语言形容,它是那种表面看起来死气沉沉,但地下却蕴含着无限生机的伪装绝境。
或许,江南水乡的绿茵绕绕会给人带来无限生机,但那也是一种单纯的视觉感触,而沙漠不一样。
视觉上会觉得黄沙漫漫,无边无际的死寂,但就是这种让双眼发干的景象,却能将人的脾性磨得一点都不剩。
有多火爆,最后,都会和沙漠一样,沉淀了下来。
没了过多对于生命的向往感触,不向往,却也不言败。
“说的,应该就是细水长流了吧。”星阑喃喃着,好不容易走上沙丘,又要和太阳进行一番搏斗,到底何时是个头?
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星阑再三思索,还是决定将手指割破,在意识垂危的时候喝一点自己的血液。
“小黄鸟,现在你吃饱了吗?”
在一处神秘的地方,一个穿着麻布的小女孩,手里小心翼翼的捧着类似于小鸡崽一样的小鸟,扬起开心的笑颜问道。
“啾啾。”小鸟一顿一顿的脑袋一直不停往周围望着,还不忘回应小女孩的话。
“嘻嘻嘻,你要是吃饱了,就叫一声,要是没有吃饱,就叫两声。”小女孩天真无邪的说着。
“啾。”小鸟果真叫了一声,这令小女孩万分的喜悦,开心的在原地蹦来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