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澈这小子本性不坏,只要自己能打感情牌,就不怕他不上当!
于是,星阑小脸儿皱了起来,眼睛一眯,竟然挤出了两滴泪。
嬴澈最见不得女人哭,如今一看,连忙转过头对段蘅说:“段蘅师兄,何不给她机会。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倘若此女真的医治好师父,那便皆大欢喜,赏她黄金万两。若医治不好,全权由你处置。”
“这……”段蘅犯了难,他要让星阑自投罗网,竟然来了个相貌平凡的山野小丫头。
唉!
“罢了,就依你。”段蘅叹了口气,甩袖离开。
星阑被嬴澈引入房内,一眼就瞧到卧病在床的宗主。
此刻虽说已经醒来,但比起之前老了不知道多少倍!
想当年她被锁在弑神台的时候,这个老家伙可是活蹦乱跳的很!
唉,早知道就多给出一掌,让这老小子一命呜呼!
免得宗主继位迟迟不立,让手下的弟子们急红了眼,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感慨归感慨,但她还是有模有样的拿出软垫,垫在宗主的手腕上替他诊脉。
过了许久,星阑吸了口凉气看向老头儿:“不对啊。”
“大夫如何说?”嬴澈着急的问。
星阑收起软垫起身:“宗主并没有得大病。”
“哦?”嬴澈心中顿时没了底儿。
他虽说擅长炼制丹药和傀儡,可那不同于看病诊脉,毕竟性质不同。
星阑在大殿中来回走了数遍,最后定在宗主的座位上,趴在地来回像是狗一样嗅着。
这一举动让殿中的侍女小厮,以及嬴澈都摸不着头脑。
原来是这样。
星阑紧皱的眉头豁然开朗,她狡黠的弯起眼睛,露出狐狸笑,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大夫这是意欲何为?”嬴澈问。
星阑:“宗主的病,其实就是阴阳失调,并且吃了许多性质过热或者过冷的药材,这才导致了他的病情加重。”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晓。”嬴澈说。
“那就对了。”星阑打了个响指,指着座位说,“那下面阴气很重,你把它挖出来就行。”
顺着星阑指的方向,嬴澈眼中划过一丝迟疑:“房中的布局可不敢随意破坏。”
“要是不挖,宗主会死。”星阑强调。
“要是挖出来不起效果,你会死的很惨。”嬴澈阴鸷着脸警告。
“晓得!”星阑笑了笑。
嬴澈招了招手,让三个小厮把座位抬开,取下了嵌在上面的木地板,之后抄起铲子一下接着一下的挖。
直至挖到地下一米处,都没曾见过异常的东西。
星阑表示继续挖。
就在铲子再一次戳下去的时候,好似磕到了什么。
嬴澈也察觉到了异常,亲自拿起铲子,三下五除二,一具白森森的人骨头赤果果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这……”嬴澈不可置信的看着白骨,望向星阑。
星阑抿嘴一笑:“这个地方埋过死人,寝殿的周围和别处不一样,没有种植桃树,估摸着埋葬尸体的时候,没有按照传统的规格来,这才倒是屋内阴气过重,折煞了宗主的身体。”
这里怎么会出现尸体?
这是嬴澈最想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