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茶离开不久后,一名侍卫跑了进来,背上还背着一个浑身是伤痕的女子。
“启禀域主,此女是属下在海帝宫门口捡得,新茶将军命属下将女子交付给你处理。”
云景点点头,示意慈妨将女子送回偏殿,自己也跟了过去。
“臭小子,你要干嘛?”
紧要关头,风拉住储云景的胳膊问道。
云景:“救她。”
“那是女人!”风提醒。
“大夫的眼中没有男女之别。”云景挣开了被束缚着的胳膊离开。
追忆走过来打量着风:“这位公子,虽然你和域主有血缘关系,但请别张口闭口全是粗糙之语。”
“你算老几?臭小子是我徒儿!哼!”风甩手离开。
见人家穿的宽袍广袖,甩袖时十分的洒脱,他浑身上下全是劲装,甩袖不成甩手来凑。
慈妨凑到追忆跟前低语:“追忆叔叔,风就是那种臭脾气,你别拿他当人就成了。”
“……”
殿中的人都散去,独留风中凌乱的追忆依旧杵在原地抽搐。
思忖小会,还是去送送新茶的好。
想着,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空荡荡的偏殿中,只有储云景、风和殷曼娘三人。
慈妨还有要事去处理,便不在这里。
此时此刻,风双臂环胸,站在床边剧烈的抖动着踮起脚尖的右腿。
目光一秒都不敢耽搁的盯着云景指尖的划过范围。
就在云景放下针,爪子伸向女子胳膊的时候,风抓住他的手腕:“你干嘛?”
“脱衣服。”云景淡淡的说。
风脸绿了:“针灸需要脱衣服?布料上扎下去不就行了?”
云景耐着性子解释:“衣物上有细菌,感染怎么办?”
“那你的这些宝贝还装在袋子里,袋子也是布料。”风指着床边一捆深海玉骨针说。
云景无语的摇了摇头,亲自打开布袋,只见袋子内部是用密封性极好的料子做成,闻起来有股淡淡的消炎水味道。
“既然你这样难缠,倒不如替我将她扶起来。”云景说着直接站起身。
风睨了他一眼,像是提垃圾袋一样将殷曼娘给抓起来。
云景绕到身后,揭起曼娘的衣边,将针对准膏盲穴,缓缓的用指腹轻拈。
风眉头紧锁,他总觉得这个女人的脸色不大正常,好像……不好!
风心中警铃大震,连忙松开手躲到一边。
就在他躲过去的那一刻,聚集在曼娘胸口的淤血全数给吐了出来,染红了帷幔床单。
“靠,臭小子你来阴的!”风指着云景咆哮。
云景冷哼了声,懒得理会他,收起针后吩咐侍者替病人收拾一下身上的污秽,这才离开。
傍晚,重伤醒来的曼娘,刚睁开眼便看到淡黄色的帷幔从上方垂落下来,身上的疼痛已然减缓了不少。
记忆中,在自己杀完那群海妖后是逃到海帝宫的,难道说,自己在的地方就是海帝宫?
她吃力的坐起身,轻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