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摸着胡须摇了摇头:“为父也不大清楚,听说若水琴是上古神琴,只有这么多。”
“噫!”大公子不解气的痛甩广袖。
“世珞拜见父亲大人。”忽然,门口出现一抹淡黄色的人影,面色平静的世珞走进来盈盈一拜。
庄主“嗯”了一声:“你们夫妻二人三年未见,今天好好叙叙旧,明日风天语必须去曼罗学府学习。”
“是。”世珞点了点头,扶起倒在地上的风天语悄悄退去。
自始至终,庄主都未在提若水琴最后归谁。
“爹,你看……”大公子虽然被琴弦割伤,但终归是上古神琴,摆在寝室里看着也满足。
哪知庄主摆了摆手,斥退了所有的儿女,自己倒是抱着若水琴消失在正堂。
回到房内,朱世珞一瓶瓶的将药膏拿出来,整齐的摆放在床桌。
风天语没有矫情,他将朱世珞视若无睹,大大方方的揭开衣带,用上好的膏药涂抹着肚子上的淤青。
“你怎么会来?”安静的房间忽然被他打破。
朱世珞坐在离风直男最远的角落里,她抬眼瞥了他,淡淡的说:“互利共赢。”
“呵!”风天语嗤笑了一声,继续擦拭着淤青。膏药的药效很好,抹在伤口上多加按摩,青紫色的印记便会慢慢消失。
在他的肚脐上方,有一道疤痕,看起来历史悠久,但也狰狞的骇人。
“你肚子上疤想必就是大公子做的。”朱世珞无视风天语对自己的爱答不理,继续问。
闻言,天语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用鼻音“嗯”了一声。
“应该不是刀吧。”
“铁刺球。”
“难怪伤口这么凌乱。”
“你很关心我?”风天语抬头问。
两人从拜堂成亲到现在,说的话估计一个手都能数过来,但今晚,已经远远超过了五次。
“没有。”世珞脸上依然写满了冷淡,“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不反抗,任由他们欺负你。”
“这和你没关系。”风天语吸了吸鼻子,回想起父亲对自己的挖苦,他的眼睛微微红润。
很快,便把桌子上的药品全数放回到闷柜里,坐回原位,擦拭着长剑。
“但我是你对外宣称的妻子,如若我们合手,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我宁愿相信会有灾难发生。”风天语泼凉水。
世珞抬头撇过,对着墙叹了口气,之后转过头看他:“反抗吧。”
“什么?”风天语停下手里的动作睨她,“你想看兄弟阋墙?山庄对面的画舫里倒是每天都唱曲儿,你可以去那里听,唱的挺不错。”
“风天语,我没和开玩笑。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世珞的小脸上染上了一丝凝滞,风天语察觉,他定定的看着她:“在金石盟,你应该是个不孝女吧,如若不然,怎会被你爹卖到这里当赎罪券?”
赎罪券。
在风天语的眼里,朱世珞与贿赂钱财没什么两样,都是不具有生命力,被人用来买卖的东西,无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