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寒姑怎么知道安排两碗饭,她算出我的存在?”
云景慢嚼细咽着嘴里肉面杂香的美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在这里不准乱说话”
“……”
风吃瘪,敷衍的点了两下头后,三下五除二将臊子面吃了个精光,就连汤都没有放过。
然,狼吞虎咽的他忽略了云景的用食速度。
这厮,筷头挑起十根面,顺时针缠三圈后,在喂入嘴中。
那一本正经,波澜不惊的模样和反刍的羊驼不觉中重合。
垂眸动下巴,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思考什么天下大事。
紧闭的大门又被打开,一个身着青色劲装的女人走了进来,不盈一握的细腰被一明晃晃的软剑束住。
云景面朝门方向,在女人进来的同时,便看清了她的容貌。
他好像在木州的慕家大院外见过。
进来的不是外人,是星阑的师父陆芙。
她脸色惨白,走路的时候右臂一直紧贴在身侧,好似受了什么重伤。
陆芙快速的将门关上后,直接与储云景对视,眼里闪过震惊之色,但随后释怀。
踉踉跄跄的步伐来到香案前,与慈妨和云景不同,她只需要用手在香案上扣三下,寒姑便出现。
“止血药,剪子,纱布,银针。”
寒姑闻言,左手变出一个医疗盘递给寒姑:“打尖还是住店?”
陆芙扫视了一眼客栈后,摇摇头:“打尖。”
寒姑的眼皮动了动:“夜里风波诡异,你还是住在这里安全。”
陆芙本想拒绝,但思索了一下,也就点头同意。
端着医疗盘艰难的走到二楼的一处客房,在进门之前瞥了眼楼下的两人。
喝水的风见陆芙进了客房,压低声音:“臭小子,她是星阑的师父,叫陆芙。”
“嗯?”云景疑惑。
“真的。”风肯定的点着头。
房中,陆芙点燃蜡烛,坐在镜子前,缓缓的解开外套和亵衣,露出右臂。
只见纤细的右臂外侧,是一条长约七寸的伤口,细肉炸开,有些地方几近腐烂。
光洁的额头上布满汗珠,生涩的拿起银针个线想要进行缝合,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这声音惊动了隔壁睡大觉的星阑,睡梦中的她打了个寒战后,转身粗鲁的将大腿搭在慈妨的胯上,睡得不省人事。
慈妨听到是自己的房门在响,她连忙穿好衣服走到门前,左手轻搭在门框:“谁?”
“星阑的男朋友。”
赫连泽?
“夜深了,你在这里作甚?”
“前辈,再耽搁一小会,您恐怕会有性命之危。”
陆芙斟酌再三,才将门打开,坐回桌前,露出右臂。
云景掏出深海玉骨针扎在伤口周围的穴位上,止住毒素的蔓延,并连带着将周围的痛感麻醉。
在针灸的作用下,入血肉的毒素全数流了出来,腐肉主动掉落。
云景趁机指尖运出风灵力,隔空操控穿线银针将骇人惊目的伤口缝合,将放了消炎药的纱布裹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