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打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
星阑拽着李黎的胡子,李黎拽着星阑嫩嫩的脸蛋。
“老不死的,你为什么要把我卖到乐坊?”
“你个死丫头,是不是你偷了我五千两金票?”
“嘿,你个死老头,那钱是老娘辛辛苦苦挣来的!”
“臭丫头,要不是老夫当年收留你,你以为你能有存款!”
“我呸!你为什么把我弟卖到汉云宗,安的什么心思!”
“我那是保护他!”
“咸吃萝卜淡操心,看个三国流眼泪,还真他妈替古人担忧!我靠!”
“你你你……”
“你什么你,老肥猪上屠,挨刀的货!”
一言不合,又开始扭打了起来。
巴掌拳头使劲挥,反正私人斗殴不干司警局鸡毛事。
“云景,你确定他们二人不会打出事?”庭院内,慈妨和储云景惬意的喝着小茶,吃着点心,还不忘点评点评那两个货。
云景瞥了眼:“李黎是个懂分寸的人,星阑看似刁蛮,若是真的干起仗来,房子早拆了。”
“唉,养了个室友跟养个哈士奇一样,拆家本领无师自通。”
“嗯?”云景飞过来一记寒意四射的眼神,吓得慈妨连忙闭上嘴巴,闷头吃茶。
就这样,两人从早上打到了中午,终于累趴下来。
星阑的嗓子沙哑的和缺油的齿轮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娇俏的小脸儿上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李黎也被折腾个半死,本来岁数大了,须得养生。
这下可好,养了几十年的生在今天全数付之东流。
“打完了?”云景凉凉的开口问道。
星阑都懒得动手指头,她干脆阖上眼皮事不关己,像是条咸鱼一样晾在那里。
躺了好久,在体温急剧下滑之下,才算是站起身,晃晃悠悠的坐在土炕上。
热感从底盘传来,星阑脸上一喜,直接伸出手探入被褥中,果然热乎。
二话不说,脱掉鞋溜进褥子。
炕洞门上方的位置是炕最热的地方,冰凉的双腿烙上去,比泡温泉还舒服。
李黎凶狠着目光怒瞪星阑:“把我的床单弄脏了你洗!”
“切!”星阑华丽丽的翻了个白眼,“我还没嫌你一个死老头睡过的床单,你倒是嫌弃我!”
罐罐茶在炕头的火炉上熬煮着,汩汩白气腾升在半中央便散去。
云景伸出手在火炉上烤了许久,才道:“老人家,你可知道赤县大陆最初的地图规划是怎样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李黎疑惑。
只见云景拿出一张自己画的地图递给李黎:“这是我根据很多古籍绘制出来的万年前赤县大陆的分布规律,你看是否正确?”
闻言,李黎眼神顿变,他垂下眼皮将煮沸的罐罐茶倒入云景面前的茶杯,放上两颗冰糖调味:“老夫才活了一千多年,上万年的事情怎么会知道?”
“若是不知道,晚辈也不会来问。”云景眼含笑意,高深莫测的看了眼李黎后,端起茶杯递给星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