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澈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星阑,好久不见。”
又是这句话,之前第一次见面也是这般说辞。
她星阑究竟与嬴澈有什么过节?
“告诉我,你到底要纠缠我纠缠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她不悦的竖起眉头问道。
“我?”嬴澈忍不住嗤笑着,随后收起不沉稳的表情,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星阑跟前。
十五岁的孩子,个子长得蛮高,已然有七尺又余。
他垂眸望着眼放寒光的星阑,负手而立:“要不,我帮你回忆一番?”
“回忆什么?”星阑丝毫没有惧意的迎上嬴澈的目光问道。
清冷果断的语气像极了蓄势待发的冰原狼。
“回忆五年前的祭古渊。”
“祭古渊?那是什么地方?”星阑眼睛眨也没眨的问。
嘴角噙的笑意看起来如此森冷与神秘。
“别装了,我认得你。”嬴澈道。
“若是我们结了梁子,现在开门见山,将之前的误会捋顺从长计议,若是你敢胡搅蛮缠,我手中的剑可是很久没有喝过血了。”
发出警告的同时,握住湛卢剑剑柄的右手紧了紧,蓄势待发。
又是喝血!姚澈瞳仁猛缩,回忆拉向四年前的夜晚。正是这个女人,手里握着母亲的心脏,他刘澈生生世世与仇人不共戴天!
只听一声呵斥,嬴澈手中多了把长剑,挥手便是向前一掠,星阑侧过身子躲了过去。
根据耳边的风声,她断定嬴澈手中的为长剑,宽一寸,长十二寸。
“你要杀我?”星阑反问,浑身的血液顿时沸腾了起来。
“不是杀,是切磋!”
“哦?怎么个切磋法?”
“等会你就明白。”嬴澈话音一落,整个人化为一道虚影,试图扰乱星阑的视线。
星阑从未见过如此诡秘莫测的武功招式,但不知为何,身上的力气竟然离奇的被抽空。
“你……你下毒……”
“不错。”闻言,嬴澈瞬间归位。
眼含笑意的看着星阑:“想不到我的对手竟然这般弱小,我嬴澈不是一个趁火打劫之人,四年,我只等你四年,四年之后我们淋漓酣畅的打一场。
若是你胜,我既往不咎。若是我胜,你必须要无条件的答应我一个要求,只一个要求。这枚癫凤狂龙丹药算是见面礼,四年后,再会!”
说罢,还很是客气的拱手抱拳,之后扔起长剑,整个人御剑朝西方飞去。
“我靠,癫凤狂龙是什么鬼?”星阑一脸凌乱。
平整悠长的官道,一辆崭新朴素的马车正缓缓驶过。
轱辘碾起薄薄的灰尘,弥散在马路上。
九曲回旋十八弯,这崇山峻岭中,倒也显得格外清净。
嘚嘚马蹄声整齐划一,在两面高山围阻的地理环境中无限的放大不少。
马车内,一袭黑色劲装的风,脑袋耷拉在一边呼呼大睡。左手拿着面具,右手抓着赫连泽的膝盖,薄唇微张,哈喇子都快要从嘴角垂落在地。
哐当一声,马车忽然摆动了下,只听外头赶车的车夫用歉意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