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冷北晨这次一点都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但他的心情并不是特别好。

他愿意承诺只有她一个，但他没法让她承诺只有他一个。

因为她是有妇之夫，最重要的是，她说得那么明白，她爱的是冷北晨，而不是他。

昨夜他义无反顾救莫颜，就已经很清楚，自己要愧对秦小阳。

“你这次这么豪爽？”莫颜很意外，惊喜之余好奇他怎么变得这么快？

她记得，昨晚她还没老的时候，提出“有她没我”，让他做选择，结果他毫不犹豫选择了秦小阳。

冷北晨在心里默默叹气，认命的模样，“难道我跟你一样脚踏两只船？花心女人！”

“我怎么花心了？”

莫颜紧贴到冷北晨的身上，葱白玉指在他紧致均匀的肌肉上游走。

冷北晨顿时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喉结微微滚动，“你爱的是冷北晨。”

莫颜，“？？？”他就是冷北晨，冷北晨就是他，他还没搞明白？

“我记得昨晚临死前告诉过你，你就是冷北晨，还把ISIR组织的阴谋也告诉你了。你这么快就忘了？”

冷北晨冷傲地推开莫颜，笔直的大长腿迈到地上，

“我怎么可能是冷北晨？那是你临死前的思维错乱，把我当成冷北晨。”

“……”莫颜好想笑，冷北晨居然不信她。

“既然我思维错乱把你当成冷北晨，你为什么还愿意跟我……”

“难道我看着你死？”冷北晨的下颚线紧绷。

作为替身，屈辱感强烈席卷他的身心。

“冷北晨要是对你有一丁半点情分，也不会让你老成那样。

他应该很久没碰你了吧？以后，我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冷北晨绷着嗓音，对“冷北晨”充满恨意和醋意。

莫颜，“……”他要揍他自己？

不对，他的意思是，他这个“地下情人”要去揍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莫颜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所以，为了让我不死，你牺牲了自己的尊严，还要继续当我的情人？”

“我承诺过，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反正，不会让你再老，除非我死。”

冷北晨说着，头也不回地迈着大长腿，踏入浴室。

莫颜懂他的意思了，她的衰老是不治之症，需要不断有男人来当解药，而他愿意委屈自己，当她的长期解药。

望着冷北晨看似冷酷实则充满温情的高大背影，莫颜似乎第一次认清了他的本性。

他外冷内热，很有责任感。

以往那些冷酷无情，霸权铁腕，只不过是他实现野心和保护家人的必要手段。

他对她的爱，也许不输她对他的爱。

“啧～啧～冷北晨应该也很爱我，不然怎么会那么委屈自己的事都愿意做？他可是天生高傲自尊啊。嘻嘻~~”

莫颜开心地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突然想起何秋珊的电话。

“我没死，那秋珊也一定没死，但她说什么上错车，撞死自己？”

莫颜琢磨了一下“上车”的意思，陡然星眸瞪大，“秋珊真的出.轨？”

她连忙给何秋珊打电话，“秋珊，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刚才睡得迷迷糊糊的，没听明白。”

“莫颜，我要离开这里了。我对不起浩然，你能不能不要告诉他真相？我不想让他恨我。”

听得出，何秋珊很沮丧。

莫颜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就无法挽回，世上没有后悔药。

“好，我不说，我什么都不说。你要去哪里啊？也许，可以请求浩然原谅。”

“不，我没脸说这种事，没脸见他。我现在已经在机场，手机号会注销，你保重。”

“秋珊，那我怎么联系你啊？喂，秋珊……”

再拨打过去，电话那头提示“该号码不存在”。

莫颜无力地靠在床上，心塞得厉害。

何秋珊是她最好的女性朋友，为了她，她名誉扫地，星途夭折，最后落得离开的下场。

苏浩然是她最好的异性朋友，为了她，他抛下事业假扮冷北晨，最后落得身受重伤，被背叛和抛弃的下场。

她该怎么帮他们？她该如何让内心的不安和愧疚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