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见苏左相如此动作,不由一个好奇,问道:“左相大人,可是还有话说?”
有了女皇的这一问,苏左相才开口,将心中所思尽数说出:“陛下,秋试已过,中第之人也都入了各自的职位。只是,这幕后之人似乎还未经过审讯。”
“刚,朕不是说了,一切交由大理寺卿查办。”女皇皱眉,依照苏左相的意思,必然是想将定安王带来审问了。
见女皇还有顾虑,苏左相索性当朝一跪,手举头顶,拜道:“还望陛下三思,微臣知晓陛下心疼血脉姊妹,但是定安王一事若不亲自有个说法,怕是朝中众人会有所不服。”
“定安王在宫内收刺,太医万般救治才刚刚转醒,此事可容后再议。”
“陛下!宫外已经有所风声,说是定安王与陛下不合,才导致朝内动荡,人心不足。若是定安王并无参与此事,自当由她亲自说明一番才是。否则,天下悠悠众口,难以明说啊!”苏左相前些日子出门,就已经听闻到京城之内的风言风语,细想之下,她已然猜测到是有人故意放出的风声,等到她收到了苏子钦的来信,就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对于定安王,苏左相曾经也是担忧过的,可是女皇念及手足之情,迟迟不愿意发作。联想到年前的旱灾,还有最近秋试舞弊之事。似乎在看不见的阴暗地方,定安王早就将自己的触角偷偷放了从出去。幸好,此时还只是触角,并未形成爪牙之势。
“宫外?有何风声?”女皇久坐朝堂,对宫外的消息,知晓的并不透彻。
“京城之内皆说,定安王乃天之骄子,时运不济,才沦为王。若是得到时机到来,必定能一飞冲天。”
啥?一飞冲天?慕容长安听到这话,眼睛都瞪圆了。她明明让人放出去的都是反话啊!都是说定安王强抢民女,抢占宅邸,勾结官员的黑心事情,怎么到了苏左相的嘴里就成了夸赞呢?
不过等等,这苏左相的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刺耳呢?定安王若是能一飞冲天,那女皇陛下怎么办?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要说帝王最担心什么,不是自家的姊妹有多么的烂泥扶不起墙,而是有人比自己更得民心。左相大人不愧是千年难遇的老狐狸,牛!这一招太牛了!慕容长安在心中默默的给苏左相点了个赞,那对苏左相的崇拜又到达了一个新的境界。
而听到这些话,女皇原本那一张不想计较的脸上,也逐渐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痕,究竟是什么时候定安王如此能笼络人心呢?还是自己当初,就看错了人?
“百姓们,真是这么说的?”女皇又追问了一句。
“是。”左相大人跪拜在地上,郑重的答道。
“既然是百姓心中有疑,那边传定安王来问问吧。”女皇陛下稳坐大殿之上,忽而说出了这一番话来。
这也算是顺应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