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仙吃的饱饱的,躺在床上,阖眼不语,摸着肚子,这丫头手艺还真不错。
南乔还以为他是哭的累了,气力用尽了,如今瘫在那里,心情也不大好,便道:“姐姐就早点休息吧,不要再过悲伤。”
收拾了碗筷便出去了,关仙倒也乐的自在,脱了鞋,一头栽下去,拉了被子便沉沉睡去了。
黑幕笼着大地,寨里的人也都沉沉的睡去了。只有一个黑影在徘徊着,左顾右盼,不知在做什么。瞅着路上无人,便鬼鬼祟祟的往新房这边来。
那人从背影上看五大三粗的,气量不小。趴在新房的窗台上,用手指戳了个小洞,向里望去,隐约看的屋内的人沉沉睡去,衣衫不整,咽了咽口水。从腰里掏出了迷魂香,像屋内吹去。
在房子后面蹲了半刻,便蹑手蹑脚的推了门进了去,屋内关仙正熟睡,加上迷魂香的效用,更是不醒人事。
那人坐在床边看着关仙的绝美睡颜,猥琐道:“美人,你可真美………”
忽得听见房顶上一声乱响,吓的他一溜烟,爬到了床底。过一会又听见了猫叫声,才安心爬了出来,咒骂道:“这该死的猫儿。”
外面虽然有猫叫,但王寡妇,因自己家母猪不停地叫,便出来看了看。谁曾想便看见对门一个不轨之人进了关寡妇的门,这可如何是好,也不能惊动了全寨的人啊,这寡妇最讲清誉,况这关寡妇的夫君刚死,更是难说。
左思右想之下,急忙跑去敲了南乔的门,“南姑娘呀,快开门,快开门。”
南乔最不喜睡觉被人打扰,怒气冲冲,披头散发道:“谁呀,谁呀!”
“是我哟,姑娘。”
推门一看是王寡妇,打着哈欠道:“这大半夜的咋了?”
王寡妇压低声音,悄悄凑到南乔的耳边说了那事。
“这匪人,快去看看我姐姐。”拍案惊起,便叫着豆子一同跑了过去。
怕惊着那贼人,轻悄悄的拿了锄头。
南乔透过窗户看见那贼人正对着姐姐一顿乱摸,见状,怒发冲冠,急红了眼,一脚把门踹开,大怒道:“你是什么狗东西。”
一锄头便向那人砸去,那人还没反应的过来,便被砸晕,趴在了关仙的身上。南乔一把把他拉开,细看原是那村头的张屠夫,将他踹在地上,死命踩了几脚,“小豆子,把他给我绑起来,丢在猪圈里,明天让大当家的收拾他。”
南乔使劲晃着关仙,关仙竟然还是无动于衷,细嗅了空气中,有不明的味道,想到怕是被下药了。大晚上的,也不便惊动别人,怕再生事,便解衣睡在了他旁边。心里思虑道我这姐姐真是苦命,成亲路上被劫,砍伤了腿。成亲当日,又死了夫君。夫君尸骨未寒,又被旁人玷污。到了西川自己要为姐姐寻个好夫家,才好。
一夜沉睡,关仙睁开眼,头昏脑胀,四肢酸软。一扭头,便看到了南乔,吓的惊坐了起来。又见自己衣衫不整,不是吧,难不成被发现了,她为什么又在这里。
蹑手蹑脚的打算偷摸着下去,这场面实在是太尴尬了。结果一不小心,踩到了南乔的脚,便僵在那里不敢动。南乔缓缓睁眼,看得关仙奇奇怪怪的站在那里,猛的抱住他的腿,还以为他要寻死,哭喊道:“我知道发生了这种事,你心里难受,但你不能寻死呀,我的好姐姐。”
关仙一头雾水,抖了抖腿,“我没有寻死,你先放开。”
南乔这才松开了手,信誓旦旦道:“我马上把那张屠夫,送到大当家那,还姐姐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