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已经可以熟练地用刀叉把那玩意切成小块，先给莱安娜夹了几块放进盘子，又找了块大些的直接塞进自己嘴里。

就在他等待那副酸臭味席卷味蕾时，突然发现这次的味道与以往不同，居然香气十足，莫名的好吃。

秦川以为自己吃错了，看了眼盘子里还没切的烤肠，从外观看跟上次的几乎一样。

“莱安娜，你试试。”

夹了一块送进小魔女嘴里，她试探着嚼了几口，表情也很诧异。

用不着语言沟通，彼此就知道在想什么。

他叫来了老板，“先生，这次...为什么没有上次那么臭，我是说正常范围之内的臭。”

老板表情平淡，摊了摊手，“可能上次的那头猪患有肠胃感冒，所以味道特别。”

有被冒犯。

秦川又问：“也就是说这才是它的正常口味？”

老板摇摇头，“不不不，都是正常的，这就是巴斯克烤肠的魅力所在。”

他又补充，“不是每一头猪在制作香肠的时候都会患有肠胃感冒，上次你们很幸运。”

秦川凌乱了，他欣赏不来这种“魅力”，连莱安娜都在翻白眼。

好吧，无法理解西班牙人的脑回路。

不过除了烤肠之外其它的食物还是很美味的，比如炖金枪鱼和芝士蛋糕。

秦川决定把这家餐厅作为以后光顾奥兰多的定点餐厅，每次都点烤肠，看看会不会再“中奖”一把。

秦川仿照电影《阿甘正传》说了句至理名言：人生就像一盘巴斯克烤肠，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个块是不是经历了肠胃感冒的猪。

莱安娜给他鼓掌，说秦川在恶心人方面的确有一套。

雨还在下，仍然淅淅沥沥。

两人聊起了刚刚结束的合唱比赛，莱安娜想了想说这只是人生中很短暂的一瞬间，无论成败，她很享受站在舞台上的感觉。

谈论理想，这是他俩第一次认真讨论这个话题。

秦川说自己的目标就是把渔场做大，重现当年大爷爷的辉煌，甚至超越。

“你呢？我感觉你做什么工作都不会让我吃惊。”

“包括技女？”她托着腮，露出得意的笑。

秦川瀑布汗，不知道为什么莱安娜总喜欢在一些温情话题中破坏气氛，也许小魔女喜欢看自己的窘态。

“我不认为你以后会从事那项工作。”

“为什么？”

“因为你的技术很差劲，根本没有生意。”

莱安娜又羞又怒，朝着他撅嘴，“那天晚上我应该把你的小熊玩偶咬掉，然后做成香肠。”

周围一桌客人显然是听到了他俩的对话，纷纷投来无比震惊的目光，甚至开始怀疑两个年轻人的关系。

秦川说的是违心话，那一夜让他从一个男孩变成了男人，起码是生理上的。

莱安娜不喜欢在雨中打伞，让雨淋到栗色短发上，然后等待感冒。

似乎很有情调，她穿着件米色风衣外套，脖子上挂着那个几何图案的项链。

秦川同样换上长外套，虽然气温并不算低但他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会很冷。

伊奥拉湖，位于奥兰多市中心的一个小湖，那里有一大群白天鹅，是可以逃离城市喧闹的最佳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