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真想把他这张令人讨厌地脸踩在脚底下。吸了一口气,冷冷笑道:“不如我来告诉你个好消息,听说你的契主正朝昆仑山那边赶,还带着那个无法无天的无支祁。这回是真要逆天谋反了呢!天帝听说了这消息,你可以猜猜他的反应如何。青龙朱雀已经被派过去镇守天梯了,我听到地消息是——格杀勿论。”
不喜欢看人在我眼前磕头,我拉起他,想了想。我不喜欢戴首饰,此时身上镯子戒指一概也无,于是从头上取下唯一的一个发饰——一支累丝金凤钗塞给他。这钗子别的也平常,就是那金凤口中颤巍巍衔着一颗东珠是难得的:东珠向来是皇家贡物,除了本身价值,更有一重身份象征,太子的帽子上就是镶十二颗东珠以示与平常皇子的区别。当日我坚持不收这个钗子,还是死乞白赖不知道干什么打了个岔,害我一时忘记了才丢在这里的。
对着白牡丹,你还对我说出那样的话,我不可以寒心?我以前才入长安,一点都不爱你,所以你无论怎么样,我都觉得没有关系。可是现在,你还担忧你的身后……就让我难过了。我爱上算我活该。但我就应该成天向我选择一辈子携手的男人表达忠诚?我不是狗,不是马,我是人,而且还是女人。我父亲拉着我的手,跟我说女孩子要珍惜生命,我母亲重复无数遍,女孩要有自尊的心。我父母死了,但我还是想努力做到的。哎……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算是我在这里任性吧。
打了一个哈欠,孟欢欢脱下衣服,一头倒在床上,甚至连脸上的易容也来不及清除。她想着一共五份画卷,自己这里还有一份留着,那贴出来的四份,只要有一份被人看到,那些存心利用自己的人只怕都要哭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意起来,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大眼睛从被子里露出来,眨巴了几下,孟欢欢喃喃道:“哼!当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
头发披散、正在司南誉的肩背上疯狂挣扎的孟欢欢,听到父亲痛苦愤怒的嘶嚎声,挣扎的动作蓦地一止。她抬起头,伸出手,把眼前的头发拨开。她看着宫,声音一提,沙哑却平静舒缓地叫道:“父亲,休得慌乱,司南誉君本是大丈夫,断不会杀了或贩了孩儿。父亲万万保重,候着孩儿归来。”
眼见四剑即要刺中之时,白影左手一抖,白绫击在台顶,人已借这一击之力身形猛然后退,右手一扬,凤痕剑出鞘,手腕一转,剑锋一划,半空中与四剑相碰。执剑的四人却是下定决心要在这一击取她性命,是以这一剑均夹千钧之力,并未被阻住,反以更大的冲力直刺而来。但她也并未打算这一剑得手,反是借这一碰之力,身形再次高高跃起,令四剑刺空,然后翻身、旋腰、张臂,从高而下,如凤凰凌空直扑向那四人。
等了一阵,司南誉果然被两个解差模样的人一路带来,显见要登上万井码头惯用的简陋渡船穿越晔临湖去往边境。司南誉正拿不定主意如何开口,一旁辛眼见司南誉遍体鳞伤、披枷带锁,已是忍不住奔过去抱住司南誉的腿大哭起来。两个解差原本大是不耐,却发现眼前的女子是个鲛人,坠下的眼泪都凝成珍珠溅落在地上,便弯腰拾了,没有阻拦。
舱内,继续说道:“我想你一定不太了解我。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有很大的名气,世人对我百金求诗、千金求画;而我更大的名气则在于品评女子。御苑教坊选取宫人女乐,也要延请我去品评。一字之褒,一字之贬,无人能移。而我对你的品评,将会改变世人对你的眼光。“
腾蛇身后地火翼赫然张开,泛出苍蓝透明的色泽。刷地一下,便要将巫相包裹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