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是什么样子呢？看到他就脸红，忐忑地绞着小手，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现在呢，虽然依旧娇羞，可是说话的语气却比以前冷静太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他与萧清玥大婚前？

还是她嫁给慕夜辰之后？

他似乎并不清楚。

萧云锦在这长久的寂静之中，屏息凝神，静静等着慕凌昊松手。

“罢了，这个月的解药给你，你走吧。”

慕凌昊怅然，后退一步与萧云锦拉开些距离，至袖中掏出一个白瓷瓶，递给她，然后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书房里静谧无声，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龙涎香，萧云锦紧绷的身体在慕凌昊走后终于有了片刻的放松。

唇角泛起一抹苦笑，她往里书房侧挪去，尽量让自己的身影不暴露在门外人的视线中，理好衣衫，收拾妥当心情，方踏出书房门。

“三妹，留步。”

萧清玥沿着回廊，婷婷袅袅走来。

“大姐。”

萧云锦脚步一顿，回头。

“我送三妹出去吧。”萧清玥走到萧云锦跟前，拉住她的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

萧云锦并未拒绝，她既是以探望萧清玥的名义来的东宫，若未与萧清玥见面便走，被某些人看了去传到辰王府就不好了。

“三妹，殿下与你说了些什么？“走在出宫的路上萧清玥状似无意地问。

“大姐，现在人多眼杂，我也不便与你细说，给人听去就不好了，你还是回去问太子殿下比较妥当，你们是夫妻，他对你应当是知无不言吧？”

萧云锦左右张望，作出小心谨慎的模样，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不确定慕凌昊会不会主动告诉萧清玥，但是绝对不能由她告诉萧清玥。

“背叛我的代价，是赔上你这条命，你可懂？”

慕凌昊这句话，到现在还回荡在耳边，萧云锦不敢把他交代的事情随便说出去。

“是姐姐疏忽了。”萧清玥唇角浮起一抹酸涩的笑意，不过，这抹涩笑转瞬就被端庄取代，“嗯，我回去问他。”

“好了，姐姐就送你到这里了。”到了宫门处，萧清玥停住脚步，拨了拨萧云锦额前的碎发，温柔道：“照顾好自己。”

“好，大姐也是。”萧云锦扯出一个笑容。

二人这副样子，看在附近站着的宫人眼里，俨然是姐妹情深的模样。

只有萧云锦知道，这不过是作戏罢了。

坐在马车里，萧云锦掏出帕子，用力擦拭脸颊、脖颈，直到把慕凌昊摸过的地方都擦一遍，她才觉得心里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