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看白大夫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动也不动,瞥了一眼屏幕,上面是一段手术录像,问金宝:“他还好吗?世界观还在吗?”
白大夫目不斜视答话:“我还好。”
苏瑞让金宝收起显示屏:“别放了,省点电。”
白大夫不满地看过来,苏瑞道:“你看了也没用,这里没这条件,你想学也学不来。”
白大夫站起来,哀怨地说:“我知道,他和我说过了,我只是觉得很惋惜,我没能遇到这样的盛世,有这样的医术。”突然,他一脸捧心状,“但是,好神奇,真的好神奇,我能窥见一斑,实属大幸!苏梦神,你能多来我的梦里吗,让我更加多的见识这种神奇的医术。”
苏瑞残忍地说:“不可能,没下次了。”
白大夫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们没点情义在吗,你不想看见我俊俏的脸吗?”
“不想……”苏瑞打住话头,“还真没看过,你走近点。”
白大夫理了理头发,背着手慢慢踱步过来,走得是风度翩翩。
苏瑞吩咐金宝:“开灯看看。”
金宝打开了灯,刺眼的光线照过来时,白大夫伸手挡了挡灯光,那一记侧脸避光,如水波般动人的眼波惊艳掠过,实在是动人心弦,果然是俊俏不凡。
苏瑞很满意白大夫的长相,无情地和金宝说:“动手吧。”毫不留恋。
“啊?”白大夫发出一个单音后,就失了神采,像个行尸走肉立在那里。
苏瑞道:“送他回去吧,然后到卿尘的房间来找我。”
“是的,少校。”
金宝变作一辆迷你轿车,一下把白大夫吞噬在内,瞬间消失在夜色中,苏瑞拿着那张药单,揣在口袋里回头就看到卿尘站在房门口,一直看着金宝离开的方向。
苏瑞走过去:“看到了?”
卿尘平静地道:“是,我还在奇怪为什么回春堂的白大夫会在这里,原来是这么回事。”
苏瑞笑眯眯地问他:“怎么回事?”
卿尘迷惑地道:“金宝……不是凡人?他会法术吗?”
苏瑞道:“如果我说他是鬼,你怕吗?”
卿尘笑了:“我不怕,他不曾害我,是人是鬼都不妨事。”
“你思想还挺开放的,这就好。”苏瑞把卿尘推回房间,押着他在床上坐下,自己坐到沙发里,“你不奇怪我怎么搬回家这么多东西吗?别人以为我是回山里的娘家拿的,但你知道,我在山里没有娘家。”
卿尘看向苏瑞:“你准备告诉我吗?”
“是,我准备和你说我的事情,本来不打算告诉你,怕你接受不了。但是想一想,比起让你接受自己是天煞孤星,准备孤独到老这样悲剧,我的故事和金宝的身份总比这些好接受,接受这些,你就会知道天煞孤星是个笑话,而我留下来绝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