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季说:“这里是我家尘少爷的住所,今日是他大婚的好日子,不想……突生意外,宾客受惊四散,传言尘少爷家白日闹鬼,一时村里人心惶惶。我家老爷非常记挂尘少爷的安危,特意让小生带着人来查看虚实。这一进门就迎面一个人头,再看壮士面生登堂入室,尘少爷没个踪影,小生一时心急冲撞了壮士,还请壮士莫怪。”
话间停顿令人遐想,虽然是她的锅吓走了一干宾客,但她也是受害者嘛,苏瑞尴尬摸了摸鼻子:“你家少爷没事,被我吓晕了,在屋里休息。”
“晕倒了?”陈子季一口气还没送出去又倒吸了回去,遣人立刻进去查看卿尘的情况,一面遣人去请大夫。安排妥当才再次和苏瑞叙话,眼神看向那颗人头:“这个人是……”终于问出了所有在场之人的心声。
苏瑞不在意地说:“一些私事。”打火机一点,燃起熊熊烈火,她看了众人一眼,“不该问的,不要问。”毁尸灭迹。
好几个大汉一阵冷颤,默默往后退了几步,陈子季的面上还能勉强维持着镇定,心脏却不受控制狂跳起来,他咽了口口水,看到去查看卿尘情况的人朝他打了个手势,知道卿尘无事,狂乱的心跳才缓缓镇定下来。
卿尘没事就好,至于眼前这个人,闲事莫理,需平安送走才是。
陈子季谨慎开口道:“这位壮士是途径此地吗?”
苏瑞还没回答,陈子季又紧接着说:“准备去往何地呢?”他叹口气,“壮士好本事,小生佩服,大好日子本该邀请壮士痛饮一杯,只可惜壮士行径如此怪异,我等乡民见识有限,实难理解,若邀请壮士赴宴恐徒惹事端,对壮士也不是好事一件,遗憾不能与壮士同饮,可惜呀。”
苏瑞听出了陈子季话里送客的意思,知道自己出场方式惊人,院子里一半的人都被吓得不轻,巴不得她早早离开,也不强留,她说:“那是挺可惜的,我准备动身了,但在这之前,我想确认你家少爷安泰,虽然我并非故意,到底坏了这好好的一场酒席,把人吓得不轻……等大夫来确认他没事,我走得安心些。”
陈子季的话苏瑞半信不信,总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自然得等小帅哥醒来确认是熟人才走。
他愿意走再好不过了,陈子季松了口气,笑说:“当然当然……”
他还没说完话,不大的院落又挤进了另一伙人,来势汹汹,为首的女子怒气冲冲地喊叫道:“卿尘人呢?”直接把他的话从头掐断。
陈子季皱眉看过去,正是陈西子和她的三个哥哥,领着一众乡亲赶了过来,看模样,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苏瑞平静地看向另一伙闯进来的人,静静站到一旁观察。为首的女子穿着大红袍服,一头秀发绾成一束,用一根红绳点缀,她模样秀丽,皮肤娇嫩白皙,简单的装扮称着艳丽的喜服,更觉得她青春俏丽。
她模样生得周正,一双眼睛尤其漂亮,本是一眼让人心生好感的面相,却让初见的人对她避之不及,不愿深交。只因她清丽的面容上三分不耐七分骄横,看人总用眼尾,透出厚厚的轻慢,让人全然感觉不到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