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昼的声音依旧清亮,但是在他的身上却隐隐却却流露出一种威压,在台下站着的人有不少人是有内力的,可是他们的内力在这一刻都有一点不听使唤了,想要向眼前这个人臣服,但是毕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不论身体里有什么异样,也都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一个站在前面的伟岸男子先站了出来,顾昼低头看了他一眼便已经看出了他的修为,的确,在军营中这样的修为确确实实可以说是拔尖了,这个人估计也是小队长之类的职务,顾昼所想不虚,此人名曰王质,在这第九营中是第二小队的队长,虽然他一直控制着没有对眼前这个柔弱书生摆什么脸色,但是心中自然还是不服气的,自己勤勤恳恳在这军营中赴汤蹈火,到头来竟不如一个看似绵软无力的书生站得高?所以他站了出来。
这个时候,他不知道就是这样一份血性成功的吸引了顾昼的目光,一个人可以没有本事,也可以没有天赋,但是有一种东西是绝对不能丢的,那就是勇气。正如顾昼看中了沈清徐站出来请教的勇气一样,她就是欣赏这样子敢于挑战的人。
王质就这样在第九营的士兵的注视之下,在顾昼的观察之下缓缓走上了擂台与顾昼对视,一双眼睛中只有坚定地目光,这一刻,他忘记了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教头,他只知道自己要赢。
顾昼看见王质这样的状态缓缓地点了一下头,然后面露笑容,语气轻松地道,“可以开始了。”仿佛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汉子在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分量,还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
台下在王质走上擂台时就已经使沸腾了,这个时候顾昼已经收起了自己的威压,所以在看客们的眼中这样的体型悬殊仿佛已经决定了比赛的胜负一样,不论是不是第二小队的成员,这个时候都自觉站在了王质这一边,等着看顾昼的笑话,这可是军营,是真正男人呆的地方,这种弱不禁风的书生不呆在学堂中高谈阔论,到这种地方而且还骑在了他们的头上,怎么不让他们愤懑。
所以当顾昼的语气如此轻松的时候,台下的战士更加愤怒了,有些胆子大的甚至喊出了声,“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还是走吧。”
“王队长,把他打回学堂,这种人来我们军营干什么。”
顾昼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依旧是看着王质微笑,直到王质动了,王质的右腿猛地往后一蹬,整个人便向顾昼飞过来,固化走连眼睛也没有眨,甚至都没有移动一步,依旧是淡淡的微笑,只是身周早已镀上了一层薄薄的膜,这是顾昼的内力形成的内力罩,这种内力屏障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所以王质自然没有发现,此时他已经看不到顾昼了,就在他的拳头到达顾昼的身前的时候,却是生生被挡住了,那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撞在一块铁板上,自己的拳头甚至传来了骨裂的声音,整个身子也被反震出去,顾昼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没有什么别的感情的流露。
台下原本看顾昼热闹的人一瞬间安静下来,看着倒飞出去的王质,都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难道是王质故意放水?这教头哪里做过什么,为什么王质就这样被震飞了?
王质微屈身子,尽力去减速,最后终于踉踉跄跄的站定,然后眼中的战意更甚,他这次凝神再看,看到了顾昼身边若有若无的气墙,然后便是站在那里仔细观察着内力的流向。
顾昼也没有收起,就这样坦坦荡荡的让他看个明白。
终于王质又动了,这一次他没有向之前那般重重踏出一脚,而是选择飞奔过去,顾昼依旧是连躲都没躲,王质调动着自己体内的内力,使自己的速度发挥到极致,但是却没哟直直迎上顾昼,反而向顾昼的侧面斜着冲过去,与顾昼擦肩而过,在相遇的那一刻,王质的眸子突然亮了一下,然后一掌结结实实的拍在了顾昼的盲区,不过令他所想不同的是顾昼并没有急于补救,任由自己打。
王质这一次感受到了绵绵柔软,仿佛要将王质排出的手掌吸进去,王质的力道完完全全消散在这种柔软中,王质发现不对后想要将手从顾昼的气墙中抽离也已经做不到,顾昼抓住的也就是这样一个机会,一直不动的顾昼动了,背在身后的左手猛地伸出,攥住了王质的手腕,然后腰部用力便是将其生生甩下了擂台,整个过程如云流水,反而有一种独特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