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鸳眼神伶俐,问的刁钻,一时间塔木陀有些下不来台,也不好再问些什么了。
“我记得我们刚签订了很多友好条约,难不成塔木陀国主是要反之?”致鸳不怕把事情搞大,所以她放肆的很,随意怎么 扯,把塔木陀搞得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
“怎么会呢!你这丫头怎么能乱揣测我的意思呢!”塔木陀慌了,连忙解释着。
“好啦,鸳儿,不必如此,塔木陀国主也是关心我们,我们不必乱加以揣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既然他好奇,告诉他便是。”颜越震觉得打压的差不多了赶紧出来打圆场。
“是,是臣鲁莽了。”致鸳被颜越震训斥立马低下头行了礼,乖乖的认错。
“嗯,跟塔木陀国主道歉吧。”颜越震眯起眼睛说到,虽说是劝和,但是颜越震的表情一点也没有事情了结了的欢喜,反而满脸的严肃,似是在责怪这些不懂事的家伙。
“是。”致鸳乖乖的应着,继而转过身去,向塔木陀行了一礼。
“方才是微臣鲁莽了,还望塔木陀国主海涵。”致鸳弯着腰低着头,认错的态度还算好的。
塔木陀深知自己在别的国家,不应过分嚣张,自然也不会多加为难。
“没事没事,是我欠考虑了。”塔木陀得个台阶就下的脑子还是有的。
“那鸳儿你且退下吧。”颜越震看塔木陀愿意就此罢了自是心中欢喜,让致鸳退了下去。
“是。”致鸳转回身向颜越震行了一礼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致鸳坐下来,颜坤涵就一脸纳闷的看着她。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致鸳刚一坐下来,就被颜坤涵的问题搞得一头雾水,心中有些许烦躁。
“为什么不让我上去,你却自己冲上去了?”颜坤涵好奇的问到。
这事对于鸳儿来说正是敏感之处,鸳儿如此处事岂不是让自己成为焦点,提醒着众人他们口中的犯人是当朝法理官的亲哥哥么。
“没有为什么,就想这么做。”致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十分悠闲的喝了起来,丝毫不担心什么亲故不亲故的。
“你这样岂不是给他们提了个醒儿么,这不是那硬生生的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沾么,你傻了吧?嗯?”颜坤涵很是不理解的追问着。
“你在想什么?我若不把这事往自身上沾,这事也会沾到我身上,与其那样被动的被沾上不如我自己主动跳出来,那样我还能有些主动权。”致鸳皱了皱眉说到。
“……”颜坤涵想了想,倒也是没什么毛病。
这事儿棘手的很,如若鸳儿不自己跳出来与此事沾边,想必皇后那边也不会善罢,可能会给致鸳扣上更大的帽子吧。
颜坤涵看着现在悠闲惬意喝酒的致鸳,颇为心疼,如若我没有娶她,可能想害她的家伙就不会这么多了吧。
颜坤涵那样懊恼着。
“当真有此事!”北凉王雪敖亦是惊讶了一番,发出一声惊呼。
颜坤涵只顾着看致鸳,没细听他们在讲什么,雪敖这一声大喊才把颜坤涵的思绪拉到这边来。
颜坤涵默默的看着颜越震是如何诉说离致涣的事情的,听着却觉得不对劲。
这是什么情况?季青林死了?可看那桌子上的血量不可能死掉吧,最多也就划破了皮肉,受个皮外伤。
颜坤涵发觉不对劲,立马看向致鸳。
“果然……”致鸳黑着脸嘟囔了一句,似是早已猜到了这结果。
“鸳儿……”
颜坤涵看着这状态的致鸳十分担心。
这样不会出问题吗?
致鸳没理会颜坤涵的轻唤,默默的听着颜越震说自己知道的情况。
看来这是有人刻意要栽赃嫁祸给离致涣了,是要为难致鸳还是想将矛头指向我呢?
颜坤涵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明白了致鸳这几天一直以来的担忧,皱着眉头思量着这事的来龙去脉。
经过一大阵子的谈笑畅饮,宴会终于结束了,虽说最后并未讲明离致涣以下犯上该如何处理,但是这事在宴会上提起便给了一些居心叵测之人难得的给致鸳发难的机会。
致鸳带着三只神兽先一步回了王府,颜坤涵被颜越震叫了去,不知道谈些什么,跑不了也就是离致涣的事情。
致鸳坐在马车上只觉身心疲惫,靠着凰莹就睡着了。
凰莹看着熟睡的致鸳心中有难以言喻的心疼,但是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留一抹惆怅,随着凰莹望向马车外那繁华热闹世界的目光慢慢消散。
小菊和夏坐在鸳阁院子里的石桌边等待致鸳睡醒,凰莹和寒帝靠着鸳阁大门的门柱子,面对面的站着,惊珞坐在屋顶无聊的看着远处。
“哎~”小菊托着腮帮,嘟起小嘴十分不耐的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啊?”夏满眼欢喜的看着小菊,问到。
“王妃已经睡了一下午了,什么时候醒啊,这么久没见,结果一见面她就一睡不醒,真的是,讨厌讨厌讨厌~”小菊委屈巴巴的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