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月瞅了瞅信件下面,写的三个大字,张威军。
“这个要从我刚进特情处说起,当时,我还差一个月才到17岁。按规定,是满18岁的,条件再放宽加自个乐意,17岁可以,可我都不满足。
爹当时也意识到,我在家再呆下去就彻底毁了,所以,就到处求人让我能去。因为我爷和我小姑那时都算参过军,也杀过鬼子有贡献,再加上当时来招人的也和我爷有点关系,就让我去了。
可我那时还没开始长个子,个头很矮,好像一米六都不到,人也很瘦很瘦,我在新人训练的时候表现也不好,因为那时我有点怕生,怕人,经常低着头,没有精气神,各种体能测试的结果也都不好。
所以,等新人训练结束后,开始分队的时候,没有队愿意要我。老师将我要过去了,要不然,我就会被分到很远的后勤地方……”
林鸿锐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给她讲述他的经历过往,最后说道,
“若没有老师后来的帮助,我不会迅速地成长起来,我从心里,早就将他当成父亲一样尊敬爱戴着,他身上的血性和精神,弥补了我从爹身上没有看到学到的男人气概。
所以,我对寻找亲生父亲没有什么兴趣,我觉得我在17岁的时候,已经找到了一位父亲,我无需再有一位父亲。”
阮秋月拍了拍他的胳膊,思虑了一会儿后,又问道,“那你是怎么退下来的?”
“在今年考核的时候,出了差错,没有得到晋升留下的资格,我又到了年龄,就只得退下来了。”
林鸿锐拧了拧眉,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有说出全部,避重就轻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