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个世界的归属感，远比她自己脑子里面预估的药强烈得多。

因为真正在这些人的身边，看到这些人的喜怒哀乐，嬉笑怒骂，她很难说服自己，这真的只是一个纸片人。

他们也会难过，会因为自己带回去的一颗糖而开心，因为自己的同伴被杀而流泪，因为自己亲眼目睹不公平的事情发生而愤怒，因为那些不人道的伤害而流血。

起码在这一刻，在文绮梦的眼里，他们都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思想。

莫秋生半晌没有听到文绮梦说话，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文绮梦来找他的时候正是后半夜，月亮就挂在他的屋子外面，他的窗棂虚虚掩着，而文绮梦就这样背着光，站在莫秋生的面前，一双平时睁的大大的桃花眼，此时微微垂着，有无数的感情在其中交织。

莫秋生也安静了下来，半晌平静出声：“怎么了？”

莫秋生的声音依旧带着一点睡醒之后的喑哑，配合他那惯有的低沉嗓音，文绮梦只觉得或许这就是男主角的配置，实在是顶级。

她直直看着莫秋生的眼睛，半晌微微笑了一下：“没什么，我只是刚刚做了一个噩梦。”

莫秋生微微蹙起眉，问道：“什么噩梦？”

文绮梦看着他的眼睛，强行用一种冷静的声音说道：“确切说或许不是你，是话本里面的那位……魔尊莫秋生。”文绮梦抿了抿嘴唇，“他手指轻轻动了动，把我心脏打穿了。”

莫秋生没有说话。

气氛一瞬间凝滞了起来，灵脉被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似乎很是舒服，也有可能是太累了，很快陷入沉睡。

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的呼吸声。

文绮梦其实知道这句话很难回应，正打算说什么话缓和一下气氛，却看到对面的莫秋生动了。

莫秋生“腾”地站起了身，不由分说地直接上前，一把抱住了文绮梦。

莫秋生是常年修炼的，又是男主角，自然是有顶级配置的身材，八块腹肌，胸肌和手臂肌肉形状都很好，莫秋生这么拢这文绮梦，抱着她，文绮梦的脸刚好靠在莫秋生的肩上。

莫秋生的声音低低沉沉：“不会的，师姐。”

莫秋生的怀抱里带着人类体温带来的暖意，这暖意让文绮梦的神经更加放松。

文绮梦淡笑问道：“不会杀我吗？”

莫秋生轻声道：“我会杀其他人，但是永远不会杀你。”

他微微低下头，看向文绮梦的头顶。

“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