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刘延抵京(2 / 2)

“五坛。真的不能再多了,实在是小可没有那么多交子银钱啊。”

“十坛。听说兵部武选司侍郎正在···”

老范头始终不为所动斩钉截铁赖定十坛不松口,将徐军吏吃的死死的。

“十坛。不过不是一次性给你,小可是真的没有这么多银钱。”事涉自己前途,徐军吏不得不妥协。

“好。细水长流嘛,一个月给我一坛就行。”老范头开心的说道。

孟夏上旬一日,神雀京城皇城承恩宫,大例朝。

“启禀吾皇,末将周斌安有奏。”不过短短四个月,周斌安苍老了许多,须发大片发灰,满脸褶皱。

“准。”昌晟皇轻声道。

“羽谷关战事涉及吾朝安危,各地援兵竟然以老弱病残充作精壮派至羽谷关,更甚者为逃避战事以罪卒、犯囚鱼目混珠送至军关,如此不顾大局致羽谷战事于险境,罔顾军纪其心当诛。”周斌安肃声说道。

“周将军,羽谷关之战涉及神雀万千族人安危,不可妄言。”昌晟皇神色稍有凝重,轻声说道。

“启禀吾皇,末将所言,句句属实。”

“启禀吾皇,末将有奏。”看到周斌安掏出奏本,京邑都督府左都督站出来高喊道。

“准。”

“羽谷关战事自去年至今将近五月,周都督身为羽谷关都指营营正尸位裹餐,不思破敌之策,却连连向朝堂请求援兵、粮草、军械,仅京邑都指派往羽谷关援军,整整六次,将近七万兵马,倘若算上母郡、理郡、氏郡、药郡都指援兵,可是三十余万军兵。羽谷关高墙固军械精良的羽谷雄关,謌克敌军不过区区十万之众,神雀将士死伤惨重战局糜烂至此,周都督身为守关营正,难辞其咎。”京邑都督府左都督慷慨陈词看向周斌安的眼神充满愤恨。

“启禀吾皇,臣,户部尚书潘伟权有奏!”

“启禀吾皇,臣,兵部右侍郎沈振有奏!”

······

顿时,承恩宫内请奏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周斌安的奏请完全是捅了马蜂窝,惹了众怒。

“诸位爱卿,这是承恩宫,是朝议重地,如此这般如易市小贩吵闹不休成何体统。”看着朝堂内都快乱成一锅粥了,昌晟皇不得不出面了。

“潘尚书,你说。”

“吾皇,臣为户部尚书,乃是替吾皇为神雀管家,可如今,燕山仓已然消耗一空颗粒不存,仅抚银便花费一千八百万九十三两七钱四分,这可是将近一年七成的税钱,若再算上军械锻造、军备打造、军饷发放,羽谷关战事已成吞金巨兽,不消一年,神雀所有家底将消耗一空,朝堂连列为同僚的俸禄都拿不出来了啊。”潘尚书声泪俱下,情绪激动的道。

“吾皇,京邑贵为皇族封地,这才多久啊,京邑都督府下军户近乎是户户缟素家家发丧,军营内十营九空,再这样下去,京邑将再无可征之兵可战之卒啊吾皇。”兵部右侍郎沈振神色悲戚,高声喊道。

承恩宫内其他人也都学机灵了,不再如先前那边吵闹,彼此打着眼色一个一个有序上奏,所有人全都依自己职责上奏,全都是关于羽谷战事。

昌晟皇不动声色耐心听完所有臣工奏禀,这才开口说道:“列为所奏,吾已知晓,不知其他臣工可有所奏。”

除却潘伟权这位户部尚书,其他五部尚书、六位学士、都督府几位都督、都察院右都御史及左右副都御史还有几位都察御史、国子监欧阳祭酒还站立在朝列。

兵部尚书郭盛和中极殿大学士徐向召非常隐晦的打着眼色,郭盛快步走出朝列道:“臣,有奏。”

“郭爱卿啊,准!”

昌晟皇朗声说道。

“羽谷战事不仅危及神雀万千族人更涉及神雀颜面,謌克十万大军南下,吾神雀不可不战也不得不战。自謌克大军出五羊关南下,吾神雀各族鼎立支持,更有血勇之士慨然奔赴军关,可谓群山四应,粮草、军械、兵卒、银钱支援不计其数,然开战已久,羽谷关难恤朝堂之难、夏族之义,以致糜烂至斯。试问,若战事持续如此,神雀该如何自处,以臣看来,早日结束战事为要。”郭盛朗声说道。

“结束战事?郭爱卿有何良策。”昌晟皇仿似来了精神,直起身来问道。

“恕微臣蠢笨。”郭盛行以觐礼,不再说了。

“启奏吾皇,臣有一策,或可一试。”徐学士出列缓声说道。

“准。”

“列为同僚皆知,吾族先祖以商贾之身得以封爵,在臣看来,普天之下万事万物商贾之术皆可处理,既然羽谷战事耗费银钱,为何不以这些银钱来结束战事呢。将士可不用再浴血厮杀,抚恤银便无需再出。既然无战事,将士自可返回各营,饷银也不再右朝堂承担,军械、军备、粮草亦无耗损,这便又剩下大笔银钱。战祸消散商贸恢复正常,以往例来看,不消两年,神雀自开战以来所花费银钱便可全部收回。”徐向召一边说着一边环视宫内诸位同僚,自信满满的说道。

昌晟皇神色微变,似是有所动。

“启奏吾皇,徐学士所言,看似可解羽谷军关之危,实则后患无穷。”刘飛刘右都御史走出朝列,朗声说道。

“刘都督,羽谷关战事不再结束,神雀深陷泥潭亦非幸事啊。”昌晟皇轻声说道。

“启奏吾皇,謌克以勇为尊,全族尚武,羽谷战事若以徐学士所言之策了解,謌克必认定我夏族怯懦软弱可欺,有一便有二复有三,贪得无厌得寸进尺,今日尚且可用银钱解决,那明日呢、后日呢,謌克已不再满足以银钱,土地、财货、军械,神雀又该如何回应解决,旦有一次,便会举兵犯境,神雀是战还是不战。”刘都督一字一句缓声说道。

······

承恩宫内,唯有国子监欧阳祭酒不发一言,其他诸多文臣武将面红耳赤争执不下,昌晟皇登基多年,御下平衡之术已是炉火纯青,准所有人奏言但一直不显露他自己的心思与想法。

京城,燕山,魏鹏居所。

刘延、王浑两人自农山赶到京城后,多方打探总算是找到书生众人的落脚之处,迫不及待赶了过来。

“书生,现在上官小子究竟是什么情况,还在监牢呢吗?”几人刚一见面,王浑便直接问道。

“老师,小主子前几天出了点问题,现在还在左军都督府的监牢。”书生神色恭敬,缓声回道。

“什么问题。”刘延赶紧出言询问。

“这,···”

“行了师兄,既然已经找到他们了,我们还是入内详说吧,正好也问问上官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何解决。”王浑很清楚自己师兄对他那宝贝徒弟的爱护程度,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