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卫郎领麾下卫尉与卫射加快马速,快速向前,直接撞向鞑子真神奴隶军阵,长剑挥动,鞑子寄予厚望的真神奴隶是连人带兽一剑而亡。黑甲锋矢阵直接插入鞑子骑军中,大戟在他们手中翩翩起舞,带起大片血花,还有四散的皮肉断骨。
黑甲军锋矢阵在插入鞑子阵中那一刻便开始发声微妙的变化,锋矢阵以军候为首,一曲二百余骑士组成新的锋矢阵,六支锋矢阵各有目标,三支锋矢阵直接穿过鞑子军阵,自西向东而攻,以保鞑子无一脱离,另三支锋矢阵开始肢解鞑子骑阵,一寸长一寸强,大戟横架,已四散而开无法凝聚的鞑子已然无招架之力,任由宰割。
健翎军却是极速变阵,三牡阵整齐划一稍向南移,熊骑自北奔行而出竖起苦盾成矢型,三牡阵居于熊骑苦盾后方,大军方向回转向北奔行,直插鞑子两部结合处,军阵变化之快,军卒骑术之精湛令鞑子也眼花缭乱不得不敬服。鞑子千骑与真神奴隶军阵被凿开,首尾难相顾。
健翎军对战鞑子的方式显得更加蛮横粗暴,鞑子一分为二,真神祭司所领真神奴隶自有十二姬族子应对,熊骑策动坐骑直接就向鞑子撞击而去,竟能够将鞑子狂奔之中的骑阵阻拦下来,虎骑、豹骑、狮骑、鼠骑黑石矛直刺,熊骑竖起苦盾向前推动,其他四骑居后灭杀,狼骑越过鞑子军阵,插入这千余骑与右翼大军之间,截断鞑子退路,同时也阻拦鞑子援军的到来。
不过是一次冲杀,黑甲军、健翎军勒马转向,向东、向西奔去。
黑甲军、健翎军的战力太强悍了,战事是来的快,结束的也快。
可留下的,却是遍地狼藉一地死尸,左右两翼出战骑兵,无一生还。
两位万夫长看的是目瞪口呆,太快了、太震撼了。快到他压根没有时间去思考,去派出援兵,尽管战场就在他们眼前十里左右的位置,尽管就在他们眼皮低下。一百骑真神祭司所领真神奴隶,部落最精锐的存在,还有帐下多以勇士组成的一千精锐,不是一战而溃,而是一战而亡,无一骑生还的全部战死,还包括真神奴隶胯下真神。
万夫长急忙派出亲卫前往三十里处的中军主军莫日根禀报,大批探骑被派出,更严令遇敌不战战而处死,监察即可,巡骑、游骑环布两翼大军两侧三十里密密匝匝,致使本就兵力不多的两翼骑阵,只剩下千余骑。
莫日根接到军报,直接拨马向后奔去。
“踏兀欧沃,左右两翼真神奴隶被杀,领兵万夫长一千亲卫被灭。”面对这个躺在车架上须发皆白的老者,莫日根毕恭毕敬的问道。
“所以你拿不定主意了。”老者嘶哑的声音缓缓说道。
“踏兀欧沃,他们只有千余人,并非阴谋诡计,而是堂而皇之正大光明的骑战。”莫日根再次重申道。
“贤亭宗师不出,无碍。”老者信心十足,对莫日根所说并不放在心上,挥手示意莫日根离开。
莫日根转身离去,而他身后,方才所拜访的老者周边,是一个庞大的车架群,车架群中央是一个硕大的车架,上方堆放着石盆,盆内盛放着神秘诡异的各色液体,浸泡着各真神塑像,硕大车架四周,层层叠叠的车架围拢在四周,每一车架上都有一位老者,或盘膝而坐、或曲腿而跪、或斜倚而眠、或和衣而卧、或笔挺站立,姿势各异神态各异,唯一相同的便是周身那汹涌澎湃的神力,其中更以方才被莫日根称为五爷爷的老者为最。
莫日根召回左、右两翼的万夫长及其帐下,下令主军中两个金毡部下万夫长令其领帐下部众与奴隶充当大军左、右两翼。
两翼各一万骑兵,莫日根依旧不放心,将自己身边隼级勇士派出十人到左右两翼,盯住两位万夫长,切勿莽撞行事,确保大军两翼安全。
两位万夫长对于之前两翼万夫长的境遇也略知一二,抵达两翼后小心谨慎,不仅将探骑、游骑、巡骑尽数遣出,严令不得胡乱行事,更不可与敌骑接战,遇之皆避。
鞑子两翼骑兵不再为祸行军途中所遇氏族,不管是黑甲军还是健翎军的甲斥与狼骑也只是远远吊着,并不干涉。
鞑子不祸害夏族族人,黑甲军与健翎军便隐匿不出,双方安宁如此这般保持五日。
鞑子大军两翼军兵更换第六日,再未见到敌骑踪迹,鞑子便原形毕露故技重施,不过行事却谨慎隐蔽许多。
行军路途再遇夏族氏族,探骑星罗棋布分布庄子或是寨子,万夫长百夫长带着游骑进行劫掠。以勇士攻下寨墙,燃后打开寨门,所有鞑子纵马入寨开始杀戮、劫掠,却留下一些老妇及牲畜,所有姑娘用被褥包裹放在车架上直接运回两翼本军,所有横死之人尸身被丢入水井之中,留下老妇人被绑缚在椅子上并放置在灶台前,灶内已生了火,柴堆就放在老妇人身边,待所有劫掠到的一切都运走之后,万夫长帐下亲卫勇士将寨门从里边栓上,再纵身跃过寨墙走出寨子。
第六日,鞑子大军右翼便有夏族两个寨子、一个庄子遇害,所有年轻姑娘被掠走,钱财遭到抢夺,除却部分老妇与牲畜,这三个氏族封地内无一人得以幸存。
是夜,右翼鞑子万夫长内心还忐忑不安,唯恐出现敌骑,连劫掠过来送入他帐中的妙龄少女也无心享受。
黑甲军甲斥与鞑子探骑的距离始终保持十五里,鞑子大军走过,有封地的氏族寨子及庄子内依旧炊烟袅袅鸡鸣狗吠,甲斥并未入内查看,也就对鞑子的暴行难以察觉。
第七日,一夜提心吊胆,万夫长在天色微亮大军尚未拔营,便领探骑再外延二十里,军情更是一刻一报,严令今日不可劫掠庄寨,橘红色的太阳东升西落,新的一天又过去了,鞑子探骑并未发现任何敌骑。
右翼万夫长翘首以待等了一天,也听了一天探骑的军报:“并未发现敌骑”,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安宁一点,入夜扎营布置过防守并亲自确认后,这才反身入帐。
这万夫长为了能够享乐,扎营之时,营帐搭建比往常多了两层,包裹的密不透风,不管是火光还是声音都无法穿透,帐外亲卫也比往昔多了两倍,勇士数目也明显增多,而且更是亲自挑选几位佳人,送给莫日根派来的勇士。
一夜纵情享乐过后,不管是万夫长还是他帐下各位夫长,皆安奈不住内心的欲望,何况昨日全天无恙,理智被打败,剩下的只有疯狂。
只是一日的功夫,不仅七个有封地的氏族遭抢掠杀戮,就连那些游魂聚集而成的村落也难以幸免,大量的财货被运往鞑子军中,无数裹着被褥的姑娘被万夫长赏赐给帐下各夫长及勇士。
连续三天,鞑子如法炮制,纵兵劫掠,皆平安无事。
鞑子大军右翼万夫长内心的担忧随着张内逐渐增多的夏族少女而消散,甚至挑选一些容貌、身形俱佳,肤色白皙的少女送往中军主帐。
这些鞑子眼中貌若天仙的少女一进入鞑子中军主阵,所有的一切便也就无法隐瞒,右翼万夫长杀戮劫掠的手法也就传诵开来,莫日根收到右翼勇士所报也是无奈只能妥协,再加上没有出现敌骑,因此并未下令禁止,鞑子各部帐主不再约束,彻底放开。
鞑子各部皆在劫掠,以至于中军探骑、游骑外出百里也要空手而返,各部帐主是怨言不断,莫日根本欲让中军部落各帐与前锋部及两翼部调换来化解矛盾,谁知,不管是两翼万夫长还是前锋的王爷,借口无数用以推脱,归根结底就是不愿调换,宁愿多奉送一些姑娘到中军也不换。
百密尚有一疏,无论如何谨慎,总会露出马脚。
多日疯狂与丰厚的收获让鞑子自我选择忘却多日前的血腥,为了获得更多的财货,劫掠更多的姑娘,甚至敢远离大军百余里。
“乘长,不对劲啊,现在可是申时,这座庄子怎么还有炊烟升起呢?”黑甲军甲斥一骑士向自己乘长禀报道。
“方才有大批鞑子探骑出现,应该就是这个庄子所在位置吧。”乘长轻声说道。
“走,入庄查看。”乘长下令道。
一乘黑甲军甲斥二十骑,进入庄内,看到的是令他们后悔不已且一生都难以忘却的画面。庄内所有牲畜,不管是鸡鸭还是猪样或是猫狗,全都用细绳勒紧一腿栓着,疼痛令它们不断啼鸣哀叫,所有的水井都被死尸填满,以致染红的井水溢出恣意横流,砸开封堵严实的灶房,用血水浇灭房内大火,看到是一具捆绑在粗木上窒息而亡的老妇。
“将情况通禀甲斥军候。”
“弟兄们,向北,详查。”
甲斥乘长恨意滔天,咬牙切齿的说道。
“诺。”
一曲黑甲军甲斥,在军候的军令下,分出多半兵力向北细查,骑士不惜马力甚至放弃坐骑耗费劲力奔行。
整整一日,直到将近子时,方才探查清楚,将军情送至甲斥军候手里。
“甲斥,遇敌,杀。”
甲斥军候看了一半军情便厉声下令道,他自己亲自前去拜见甲尉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