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谋取南关之鞑子,事关重大,待我与几位将军商议之后再做定夺。”半仙并不再说什么,缓声说道。
“标下告退”
不说上官陆回到篷帐之后忐忑不安,始终无法猜测确认自己的谋划是否可行,却说半仙,在上官陆走后,并未即刻下令牙士请其他几位将军过来,就算是白典与张监也并未通禀,一个人再次拿起上官陆所递军册,再次仔细阅看。
半仙对于上官陆谋取南关外鞑子的策要是震惊不已,在仔细阅看之后,对于地谷天陷以及银色霹雳弹可威胁大圆满这二事充满疑惑,再者,兵出五羊主动攻打鞑子,已经不是他都指营营正一人可决定的,必须与张监、白典以及王、荒二郡领兵者协商之后方可决断,不过,在他的疑惑没有消除之前,半仙不会轻易行事。
军册交给半仙已经有三日了,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上官陆几次忍不住前往半仙营正篷帐,对守卫篷帐的牙士旁敲侧击,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上官陆自进入军伍之后,一直都在五羊血狼,不管是在血狼军所还是血狼军卫,基本上都是统兵主事之人,但凡有所谋划,军寨属官也多无反对,就算是与王郡兵马协作,也因其身份,多有便利,到五羊军关之后,任骑兵阵总,不再是他一言而决,需要遵从他人军令行事,在行事思虑上,还是有所欠缺。
半仙为了弄清楚自己的疑惑,暗中不断走访军关内来自王郡的军卒,甚至送先天实力斥候探查幽谷州那块谷地特殊的地势以及周边地形,至于银色霹雳弹,也只是了解到杀伤力巨大,威力不俗,但是否可威胁到大圆满,始终没能确认,这也是因为经长虫特别制作的嗜血弹因为战事进展并非使用,上官陆也因并未实用,不敢妄言,造成两边误解。
“大人始终没有消息,也不知是否可行,不管了,先操训军阵,熟悉军备,先让骑兵准备好。”上官陆久等无果,有些沮丧的感叹道。
“姜叔,你知道于狐狸现在是在哪吗?是血狼还是军关典房呢?”上官陆决定之后看向姜愧询问道。
“于狐狸应该是在血狼,不过不在瓮城,在军关内。”因为军关将血狼各部都有抽调,上官陆不是很熟悉,姜愧却十分清楚。
“让于狐狸找几位百变旗的军头、伍头、士卒到校场,再带几颗银色霹雳弹,晚些吧,用过午食再过来。”上官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应该先与骑阵的几位旗总通个气,还有诸位教习,立刻又改口。
“好,我这就去。”
“齐老爷子,让牙士去请蔡、何两位教习,还有宋监事、秦典务,还有五位旗总到我这儿。”上官陆看向一旁打坐修习的老齐头缓声说道。
老齐头身为上官陆牙士军头,守护他的周全,可在军关内并无险事,而上官陆又习惯了吩咐姜愧,因此也就清闲许多。听到上官陆的吩咐,老齐头立刻起身出帐吩咐牙士行事。
老齐头出去没多大一会,蔡、何两位教习便走入篷帐,见礼之后等着其他几人的到来,闫监、秦典、张旗总、宋旗总、时期总、刑旗总、段旗总也都先后进入篷帐。
“今日请诸位过来便是因为骑兵军阵操训颇有成效,对于军备的操训也该提上日程,我已经请血狼军卫戊旗旗总于狐狸到校场,为弟兄们操训。”上官陆在众人坐定之后,缓声说道。
“江头,可是嗜血。”蔡、何二位教习几乎是同时出声问道。
“正是”上官陆笑着说道。
“江头,这嗜血可有特殊之处,为何还需单独操训?”身为甲旗旗总的宋建萍缓声问道。
“宋头,这···”
“江头,这里是骑兵阵总篷帐,上下尊卑,你应该称呼我为宋旗总。”听到上官陆还是称呼自己为‘宋头’,宋建萍肃声说道。
“宋头,无论是在血狼还是五羊,您都是我的前辈,这···”上官陆也有些为难,组建骑兵,白典为了骑兵尽快成建,所有调配过来的都是上官陆还算熟悉的人,不管是远血狼军所所正,还是血狼军卫卫正,再或者是血甲知所,却也让上官陆有些为难,这些人本是上官陆的前辈,现在却在他的麾下。
“江头,···”
“邪头,怎么连你也···”听到监事闫文秀的这声‘江头’,上官陆哭笑不得,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
“江头,宋头说的对,现在你是骑兵阵总,更是在阵总篷帐。”邪头笑着说道。
“江头,闫监事说的对,现在你是骑兵阵总,称呼绝不可乱,否则上行下效,这一阵骑兵该如何统领,白将军将我们众人安排到这儿,他的用意你应该很清楚,包括我在内的众人,并非对此有何不满,相比骑兵成建,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宋建萍看向上官陆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上官陆知道了,多谢诸位大哥指教,只是公归公、私归私,诸位老大哥们,你们说呢。”上官陆真诚的致谢后朗声说道。
“哈哈、哈哈。”
“诸位,今日请你们过来,不仅仅是军备操训的事情,而是骑兵已经操训的差不多了,需要一场战事。”上官陆借势说出自己的目的。
“江头,是北关还是南关。”在做就属宋建萍品阶最高,来此之前乃是五羊军关司铁壁卫卫正,众人并未开口看向宋旗总,无奈之下,他只能开口问道。
“南关外鞑子。”
众人听到上官陆的回答之后,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南关外鞑子可是有将近二十万兵力,骑阵不过千余众,篷帐内顿时安静下来。
监事闫文秀因为上官陆的缘故才能够离开血狼军所到军关,对于上官陆更多的是感激,在知道血狼夺回北关之后,便寻得功夫与胡所见过一面,对于上官陆诸多事迹也更为了解,依照胡所的说法,其智近妖、心胸宽广,因此,在听到上官陆的回答之后,只是诧异却并不感到意外,并不动声色查看篷帐内众人。
“江头,既然你能够有此说法,想必早有谋划,可否详述,是否得到军关诸位将军的同意。”邪头沉声询问道。
“谋划之事尚未确定,不过此事已经禀报营正大人,只待军关下令。”上官陆看了看闫监,缓声说道。
“江头,骑兵军卒皆为武者,就算是仅有一阵兵力,只要谋划得当,谋求南关鞑子也并非不可为,只是兵者之事多诡,身为主兵之人,谋划还需谨慎,却又不能畏首畏尾。”宋旗总看似在指教上官陆,未尝不是在支持他。
“江头、闫监、宋旗总,诸位,骑阵操训时日尚短,且仅有千余兵马,初战便谋取将近二十万兵马鞑子的,是否有欠妥当?这一阵骑兵乃五羊倾力打造,不管是军备、军械,还是坐骑,皆是优中选优,一旦有失,是不是···”戊旗旗总段虎缓声说道。
“段旗总,何为精兵,非练乃战,只有百战之兵才算得上精锐,才称得上虎狼之师,军关三位将军费心心思,不是为了一支存在的骑兵,而是纵横北境的铁蹄。”时冉昱一听段旗总质疑上官陆的决定,直接就给顶了回去,从军所到军卫,时冉昱对上官陆是无条件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