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监,稍安勿躁,听江头说下去。”吕半仙看了看张监,制止他询问,并示意上官陆继续说下去。
“兵力在三阵到四阵,军备、军械皆配之以优良,甚至包括马铠,至于粮草辎重,随军携带,并不依赖以后方,只是出战时间会受到粮草辎重的限制,作战之后也会获得一定的补给,受到的影响也会降低。”
“精兵之说,如何断定。”吕半仙不愧为五羊多年都指营营正,直言其利害之处。
“入流武者,统兵之旗总、阵总更高,最好有先天武者,不然面对鞑子的隼级大圆满,只能任人宰割,我们不能寄托于所谓的约定之中,鞑子可非良善之人。”上官陆毫不犹豫的说道。
“把式万千,百者成武!成为武者的艰难,上官云骑尉不会不知吧。”听到以武者为兵卒,三人当即就惊了,没有想到上官陆的要求远高于他们的预期,张监身为监事,本就耿直,直接就反驳道。
“江头,你继续,张监,稍后再说。”吕半仙对于上官陆的提议越来越感兴趣。
“将我夏族步武卒方阵放在马背上,上马,成为纵横北境的铁蹄洪流,下马,为坚如磐石的武卒军阵,可攻可守。”
“放在马背上,如何说?”
“以步武卒之形,配之以坐骑,训之以骑术、骑射,既为骑也为步。”
“如此一来,坐骑成为关键,我夏族所产马匹并不如鞑子,且鞑子自幼生于马背之上,骑术、骑射之术,并非两三日之功。”
“我夏族炼金之术,冠绝天下,不足亦可弥补。”
“江头,你可知,在我神雀王朝,五羊并无军备、军械锻造之能,锻造由兵部管辖,配给操训则由五军都督府的左军都督府管辖,而且,上万套,所需炼金并非小数,非五羊所能承担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为山九仞,其一日之功。收敌之利刃,炼战获之金,滴水穿石,功成在点滴之间。”
“好,江头,血狼之事不予追究,速写骑兵组建文册,三日之后,我三人再做定夺。”吕半仙当即决定,对于白典与张监的质疑不做理会。
上官陆稀里糊涂的离开白典篷帐,血狼的事情不仅不予追究,还让自己写骑兵组建文册,想也没想明白,只能回到角楼,先写好再说,无论如何,不追究总是好事,骑兵组建不也正是他想要的吗?
“半仙,为何如此。”张监在上官陆走出篷帐之后便问道,至于白典,一个人低头沉思,没有言语。
“张监、白典,这位新任的血狼军卫卫正江军,所言非虚。残血夜之前已经无从考究,这几千年来,按照我都指营历代先贤所载,战争的方式多有改变,随着炼金之术的提高,军备与军械的改进,骑兵已不再是鸡肋,也就不再是步武卒无敌于天下的时代,骑兵的兴起已经预示了,各氏族在自己的地盘上多年经营,心眼通透,不然你以为境内各郡为何下力气组建骑兵,王郡的黑甲军、药郡的神猿骑,只有各边关因各方辖制与自身缘故,始终没能成行。”吕半仙是心知肚明,早有计较。
“再有,上官陆于血狼军所与血狼军卫期间,对于骑兵的重视与运用,非同寻常,重视防护,用之以奇,凡战之,必一举定乾坤。”吕半仙早就通过他自己的渠道,对上官陆的骑兵之说了解个透透的,言语中流露出对他的欣赏。
“哎,半仙,兵卒、军备、军械,这实质性的问题令我们无力从事,最关键的是,骑术、骑射之术非操练便可成事,武者士卒,难于登天啊。”张监依旧反对道。
“张监,武者士卒,对于他人来说可能是难事,但对于我们这位卫正,反而是一件易事。”吕半仙肯定的说着,只是表情有点古怪,用脑袋不断示意张监询问白典。
“张监,当日到北关内城墙之后,半仙发现血狼军卒中入流武者远多于其他军寨,按照四寨属官的说法,是连番征伐,生死关头弟兄们厚积勃发,我与半仙感到诧异,并未完全相信,因为这位卫正的牙士几乎全是武者,在之后特意留意程松伟递交上来的军册,在其中我发现了血狼在君山营地时,曾针对五象之力的把式进行操训,名义上为新式军阵的操训,可没多久的时间,同样在军册中,这些参加操训的军卒,大多从把式成为武者。”程典将自己的猜测详细说来。
“也就是说,骑兵军卒之精,我们的卫正可以解决,我们要做的便是人、军备、军械、马匹坐骑。”吕半仙胸有成竹的说道。
“三到四阵,可是将近五千人,从何而来,要知道,我们现在兵力可不足一万,其他不是王郡便是荒郡,还有京邑五军都督府的。”张监又是一盆凉水浇头。
“张监,靖王来有鹰信,朝廷援兵除却将官、校尉、阵总、旗总以外,军卒的军籍已经变更为五羊军关。”白典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半仙与白典看着张监诧异的模样,放声大笑。
“好啊,原来你二人早已知晓,就瞒着我一个人是吧。”张监看着耍弄自己的二人,哭笑不得。
“军卒已解,马匹无忧,唯一受制的也就是军备与军械,不过,我们也没有必要一步到位。”张监朗声说道。
“张监,正是如此,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就只能一点点积攒了,何况,到时间我们将上官陆小子的操训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记录下来,就算是他离开五羊,五羊依靠自己,依旧可以确保骑兵顺利延续。”吕半仙这个老狐狸总算是道出他的目的。
“哈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
却说上官陆,回到角楼之后,细细思索,总算是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他在血狼的所作所为本就无意掩盖,吕半仙三人总会在蛛丝马迹中找出缘由,再建骑兵不过也只是顺势而为,却也与他不谋而合,最关键便是行意感悟,究竟是否可以公之于众,上官陆始终无法下定决心,也就无从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