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夺坪峰兵马下山了,前部兵马三千,距魁凌峰不足十里,不足一刻便到魁凌峰南峰脚下。”负责查探军情的牙士禀报道。
“牙士,通传魏知卫、四位旗总、四位军所属官,快!”上官陆立刻对身后的牙士说道。
“是、大人。”
上官陆尚未梳洗完毕,所有人都已经到齐。
“长话短说,夺坪峰兵马已经下山,牙士来报,前部兵马三千,距魁凌峰不足十里,军卫四旗、血滴、血甲军所即刻出房迎战,注意酷寒天气,麾下弟兄定要及时轮换。一切听从军令行事,不得自做决断。”
“知会火头,烹煮肉羹,多燃篝火。”
“确保弟兄们营帐内火盆不灭。”
······
上官陆并不多言,捡紧要的吩咐道。
“职下领命”
“职下遵命”
血滴、血甲军所四位属官,血狼军卫四位旗总起身见礼答道。
“你们赶快行事,魏知卫暂留。”上官陆说道。
“职下告退。”
“鹏子,血狼入流武者由你统领。”上官陆在各位旗总与军所属官离去之后对魏鹏吩咐道,三人到现在没有消息,武者总需人统领。
“姜叔与娃娃还有二寸还是没有消息吗?”魁凌峰上只有魏鹏知道三人已经下山的消息,魏鹏同样也甚是关心。
“还是没有消息,不过有姜叔在,想来应该无事。”上官陆心里同样也是担忧不已,但是到现在,他自己也无能为力,只能将担忧深深压在心底。
“知道了,陆哥,放心吧,我先下去了。”魏鹏见上官陆心绪低沉,也不再多说,敌兵来袭,一切只能等战后再说。
三千兵马已经来到魁凌峰山脚,血狼驻兵于此,并大肆修建军备,就算是用积雪加以遮掩,依旧被对方所探知,前部三千兵马距山脚五里驻兵,等待大军到来。
巳时二刻,夺坪峰所有兵马已经在魁凌峰山脚集结完毕,整整两万余兵马,陈兵于魁凌峰南峰脚下,并清扫积雪。
站立在峰顶的上官陆极目眺望,查看山脚下的兵马,身着黑白双色盔甲的兵马,尽管衣衫破烂、盔甲有损,但阵列齐整、军容严整,却乃百战精锐之师。
自山脚军阵奔出十余骑,为首者乃是一年轻小子,一直奔行到血狼修建木墙三里外勒马止步喊道:“我们乃是奉旨驰援五羊军关的王郡都指营兵马,尔等乃是何部,为何驻兵于此。”
上官陆劲运双目,将为首者年轻小子看个清清楚楚,澎湃的气血,实力不俗,上官陆暗自心惊,只是听着流利并带有地域味道的夏话,上官陆心里的担忧去了大半,已经判定山脚兵马应该不是那消失的十万鞑子兵马。
是友非敌,乃血狼幸事。
“五羊军关辖下血狼卫四寨,吾乃血狼军卫知卫魏鹏,尔等既为驰援军关王郡都指营兵马,为何会到此地,此处乃是君山北麓,距五羊军关足有几千里之遥,更有君山阻隔。”魏鹏前出几步,朗声说道。
“我等为何至此,不是你一个知卫应该过问的,既说尔等乃是五羊军关血狼军寨戍边军,不驻防戍边军寨,为何于君山驻兵。”年轻小子对于魏鹏的说法并不相信,质疑的味道很浓。
“给我带上来。”王郡都指营为首年轻小子对身边牙士示意道。
“是,旗总。”
年轻人身后的牙士领命骑马离开,下山返回主军军阵,而年轻人看着魏鹏阴笑着说道:“送你个礼物,希望你喜欢。”
没多大功夫,驽马拉着三个木排上山,木排上躺着三人,浑身被打得遍体鳞伤没有一处完好,躺在木排上,若不是胸腔还有起伏,没有人会觉是三个活人。
“蹬蹬、蹬蹬”魏鹏上前仔细观瞧之后,面色大变,这躺在木排上的三人不正是姜愧、娃娃、二寸。
“去禀报卫正,这三人乃是姜叔、娃娃与二寸。”魏鹏起身之后直接转头对跟随在自己身后的牙士轻声吩咐道,压制着心中的愤怒,回到血狼木排之后看着骑立在战马之上的年轻小子指着三个木排问道:“这是何意?”
“三个胆大包天的,不,应该说是两个吃了豹子胆的小家伙,还有一个老家伙,抓了小的送来老的,同知大人说他们是鞑子探子,既然说你们乃是五羊辖下血狼军寨,这三颗人头送给你们做见面礼。”年轻小子举起手中的长枪便欲向姜愧的脖颈刺去。
“铛”
那年轻小子话音未落举枪便刺,魏鹏还未来得及反应,上官陆便已经冲了下来,魏鹏牙士给上官陆禀报之后他便来到近前,看到年轻小子欲下死手,出枪拦阻。
“你是何人,为何阻拦,可知这三人乃是鞑子密探。”年轻小子戏谑的看着上官陆,质问道。
“是不是鞑子密探,不是由你说了算,他们三人乃是我血狼卫堂牙士。”上官陆双眼通红,抬起头看着马上的年轻小子愤愤的说道。
“袭杀我军士卒,扒取军衣,混入我军营地,不是鞑子密探是什么,若是你血狼卫堂牙士,为何混入我王郡都指营援兵的营地,难道说你血狼戍边军寨已经降了鞑子不成。”年轻小子看着上官陆接连质问道。
“我血狼是否降了鞑子,卫堂牙士是否便是鞑子密探,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口口声声说你是五羊军关王郡都指营援兵,有何凭证。”上官陆高声问道。
“同知大人所说便是凭证,有何异议。”年轻小子轻蔑的眼神看着上官陆,言语更是张狂无比。年轻人说着还不断晃动枪尖,在姜愧三人脖颈间不断晃过,抬起头不时看向上官陆,挑衅的意图甚为明显。
上官陆双手紧紧抓着枪杆,青筋暴起,对于年轻小子的挑衅,上官陆可以做到置若罔闻,但置于姜叔三人脖颈间滑动的枪尖,无法做到视若无睹。
“铛”
也不知是上官陆有意还是年轻小子刻意,两人的枪尖终究还是产生碰撞。
年轻小子双腿拍打马腹,借力双脚踏在马背之上,刺、挑、撩、劈、扫等各势打出,上官陆一个横势挡下对方的刺势,借力后退几步,对于年轻小子接连攻打,一个横势千变万化,防守的密不透风,将对方的攻势一一化解。
“给我下来”
两人已经交手百余势,上官陆与那年轻小子也渐渐打出火气,之前因为见到姜愧,知道对方有先天高手,不敢过激,现在也顾不得了,一个炮势,气势不凡,更是含恨而出,直接将年轻小子自马上打了下来。
年轻小子看着自己的枪杆,自己用来抵挡对方枪尖的位置出现一个浅坑,看着上官陆满是不可思议,完全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会败,而且是与自己年岁相差无几的同龄人手中。
“呼呼、呼呼”
年轻小子胸腔极速起伏扩张,方才那番交手,明显全力以赴,可看向对方,呼吸平稳,气息匀称,感到满脸的苦涩。
“所用乃是斗门五行精义,你可是五行斗门子弟。”在上官陆的耳边传来一声询问之声。
上官陆吓了一跳,对方来到自己身边,直至说话前竟毫无察觉,脸上的汗珠子都冒了出来,双手紧握五神双刃枪,缓缓转过神行看到说话之人,年岁不算很大,须发已经出现斑白之色,身形矮小、面色白皙、额骨高耸。
“见过前辈,晚辈正是斗门子弟,家师刘延。”上官陆躬身见礼,小心翼翼的说道。
“如此说来,你应该叫我师叔。”来者正是王郡都指营同知,只是话音有些低沉。
“可是王浑师叔。”上官陆双眼放光,满是惊喜,试探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