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密道入口投掷石块,快。”魏鹏即刻下令道。
“嘭”
“嘭”
就在魏鹏下令之后,栈道上收集好的石块一块接一块被抛掷下去,全部都堆集在血狼君山密道入口附近,渐渐将密道入口封堵住。
密道入口处的鞑子百骑本骑在战马之上,紧贴着崖璧,被石块这么一砸彻底乱了,点背的直接被石块砸中跌落马下,只要被血狼士卒看到立刻便是一支利箭射过去,幸运点没有被石块砸中催动战马沿着崖璧开始向密道入口两侧奔跑,还有几骑本就在密道入口处直接进入密道,再也无法出来。
“姜叔,鸣镝箭射出有盏茶了吗?”上官陆默默听着密道内传来的响动,向姜愧问道。
“主子,大概应该有将近半炷香的功夫了,鹏小子应该早就将密道入口用石块暂时封堵了吧。”姜愧估摸一下对上官陆说道。
“点火吧”上官陆对举着火把早已准备多时的二寸下令道。
二寸等几名卫堂牙士听到上官陆的军令,立刻将手中的火把向密道内丢了过去,火把立刻与血狼秘调的火油产生接触。
“嘭、嘭、嘭、嘭,轰!”
“扔石块,堵住密道口。”
“刀盾手竖起盾墙,弓弩手搭箭、枪矛手准备。”看到密道口已经开始燃起大火,上官陆立刻再次下令道。
密道口血狼士卒开始遵从上官陆的军令行事,瞬间便将密道口把守的严严实实。
火油遇到火,绝对是任何人都能够想象的事情,密道内瞬间自出口处向密道内开始燃烧,火势向密道内蔓延,密道内传来鞑子杂乱、绝望的喊叫声,所有人都在自己帐主的带领下奋力催动马力,直奔密道出口。
“嘚嘚嘚嘚、嘚嘚嘚嘚”
急促、有力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已经满身是火的鞑子开始接连不断冲击用以封堵密道口的石块。
濒临绝境,殊死一搏。任何人都不敢小觑这股力量,更不敢无视。崩然爆发,此力,惊天地而泣鬼神,令人折服、惊叹。
鞑子硬生生将封堵石块冲撞开,人身、马身、刀身遍布火焰,如同凶神降世。
“弩栝放,刀盾竖盾、绝对不能让鞑子冲出去,他们也就是殊死一搏罢了。”上官陆也被鞑子的凶猛惊到,冲着早就准备着军卒高声喊道。
鞑子快马接连,直接撞向血狼刀盾手竖起的盾墙,一次又一次、一个又一个、一骑又一骑,位于扇形盾墙中部位置的血狼士卒接连被换,甚至卫堂牙士亲自持盾填补上去,弩弓手居高临下射出一支支箭支,枪矛手通过盾墙的空隙将枪尖、矛尖刺出,尽力缓解盾手的压力。
战马、鞑子嘶吼、惨叫、哀嚎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利箭划过空气、枪矛刺穿皮肉、圆盾被鞑子连人带马不停撞击所有一切的一切彼此交汇此起彼伏。
皮肉、毛发被大火烧烤的糊臭味四下飘散弥漫,越来越浓。
血狼盾墙前渐渐满是鞑子与其战马的尸身,厚厚的一层,彻底将密道围堵起来,自密道出来的鞑子骑着战马不断被推撞,不过眨眼的功夫,已经完全将密道堵得严严实实,连一丝火光都看不到,密道内哀嚎、嚎叫、叫骂之声无法隔绝不绝于耳。
此时的洛巴伊看着被血狼石块堆堵的密道口传出的火光,再也不复之前的兴奋与期待,牵动缰绳左右晃动,焦急的不行,萧木遥是老神在在,面色上露着难受,强忍的嘴角不停的颤动。
“快、给我冲上去将石块搬走,快、快。”洛巴伊对着自己身后声嘶力竭的喊道。
只是,洛巴伊自己自部落带来的兵马一万已经进入密道,其他兵马尚在原血狼军寨之中,现在周遭所有兵马尽皆都是萧木遥的,就算是还有千余人但他们的千夫长已经被上官陆所杀,百夫长十不存一,无法遵从他的命令。
“萧王爷,看在同为青狼部落,还请萧王爷施以援手吧。”洛巴伊最终还是向萧木遥屈服,跳下战马屈身说道。
萧木遥看着右膝跪地的洛巴伊,尽管心中依旧有怨气,不管是否有其他缘故,但他愿意为了部众向自己屈服,那么无论如何,都必须施以援手。
“以蒙皮木排防护箭、矛,快马冲杀过去,将堆堵石块搬开,亲卫长你亲自领兵吧,”萧木遥看着自己的亲卫长慎重的吩咐道。
萧木遥亲卫长在听到萧木遥的军令之后,即刻令之前那五位千夫长账下部众与奴隶举起木排冲向密道入口处,就在那千余人冲至一半,统领麾下百骑本是在原地不断晃动迅速鞭打胯下战马,快速冲向崖璧密道处。
“快,那队骑兵,快。”位于血狼崖璧战兵道的魏鹏同样也在关注前方鞑子的情况,就在萧木遥的亲卫长骑兵刚刚冲向密道口之际,便已经发现,之前预留的弓弩手在魏鹏下令之后,一波又一波箭羽笼罩在萧木遥亲卫长百骑头顶。
已经被上官陆射杀那五位千夫长账下举起毡子蒙上的木排,将密道入口遮挡的严严实实,木排下方,萧木遥的亲卫长亲自领兵开始搬动石块,只是搬到一半,所有人都无法再般了,石头已经被密道内炙热的火焰烧烤变软、变色,温度实在太高了,还是亲卫长依仗鹭级勇者的实力,用弯刀将石块一个个挑开,就在移开紧靠密道那最后一层其中一块后,橘黄色的火焰像火龙一般冲了出来,所有人都不得不后退,亲卫长见势不妙毫不犹豫下令后撤。
“王爷,入口堆集石块已经移开,只是密道内大火已经燃起,无法进入。”亲卫长面色艰难的说道。
洛巴伊就在萧木遥马首边上,听到萧木遥亲卫长的禀报,面如死灰呆立当场。此时的君山内麓密道出口处,上官陆与姜愧已经带着血狼士卒远远后撤,实在是那股烧烤血肉的焦糊味太浓了。
“主子,密道内鞑子应该上万了吧,想必那萧木遥应该没有多少兵马了吧。”姜愧看着山下密道方向对上官陆说道,上官陆并不知道,青狼金毡部主已经遣了使者带兵过来。
“但愿萧木遥没有援兵,这样血狼算是真的无虞了。”上官陆也是颇感轻松的说道。
夜色彻底笼罩这片天地,不管是君山内的血狼还是君山北麓前的萧木遥双方,都在注视着密道的情况,君山内麓密道出口已经形成一潭小湖,周边的积雪还在持续融化,入口处将近五丈范围内已经看不到白皑皑的积雪,漏出黄褐色的山石。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上官陆于密道内利用火油来个火烧鞑子,密道烤肉,因为密道内实在是无法进入,将近五日的时间,上官陆带领血狼士卒一直死守密道出口待密道内气味散的超不多了再对密道进行封堵。
时值深夜已是子时,上官陆已经打坐入定修习完毕,密道出口周遭山石彻底裸露出来,山石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冰柱。而此时,积雪映照下的君山内麓,值守的血狼士卒却发现前方有大队人马,战马嘶吼、声音糟杂,发现异样的血狼值守士卒不敢妄动,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伍头。
“这绝对有上万的人马,快、快、快禀报值守长大人,营地君山内现大批兵马,敌我不辨。”伍头面色惊恐轻声喊道。
只是伍头说完,整伍八人没有一人动弹,伍头的胡须已经有些发白,惊骇的面孔让胡须都有些颤抖,看了看缩在自己身边的其他七人,指着最小的说道:“你去吧,禀报值守长大人,记得我们伍的规矩。”
被指的那人步履蹒跚顺着密集的树木离开此地,头也不回,只是迎着北风飘落下一滴滴银色的水珠,滴落在积雪刚踏出的浅坑中。
“小柯是我们伍最年轻的,再有十个军功便可抵罪回家了,我们都是老家伙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乡,好怀念家乡的炊饼。”老伍头既是感叹又是解释的说道。
“伍头,都是值守士卒,有什么可说的,冲上去吧,说起来也算是征战沙场马革裹尸。”老伍头身边一位手持软弓的值守士卒说道。
“是啊,我们都是罪卒,畏战怯敌是死、迎敌死战也是死,还不如杀上去,死的痛快、敞亮。”伍头挽起已经有些破烂的衣角,仔细擦拭手中的大刀,自言自语道。
“血狼死战、血狼死战。”
伍头率先走出巨石,举起手中已经擦拭一新,反着亮光的大刀冲了上去,身后的六人只有那位软弓手张弓搭箭,其他人紧跟伍头握紧手中兵刃冲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