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典、白典,还望见谅,忘尘也是无奈之举啊。”吕忘尘满是歉意的说道。
吕忘尘离开了典房,白典屏退典房军吏。
“何典,军关下辖各军寨均已放出军危红烟。”白典对何典说道。
“可有军寨被破的确切军报。”何典问道。
“没有”
“那只是军危还是有其他变故,左军都督府并无军情通报,也不知哪座军寨放飞寨破金鹰,难道说现在各军寨只是军危并未被破吗?”何典很是疑惑的说道。
“军危红烟已放,这些时日过去,又怎会安然无恙,鞑子并非良善之辈,会给各军寨以喘息之机吗、我想其中定然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变故,不然军关信鹰已经飞出多少了,可到现在为止,我们没有收到任何军寨的回禀鹰信,何典,看来我们所虑应当成真了,鞑子今年打垛所图甚大。”白典忧心忡忡的说道。
“现在我们只期望援兵及时赶到,不然,五羊军关真的危矣。”何典感叹道。
“二位大人,京城左军都督府紧急金鹰鹰信。”就在这时典房军吏在外喊道。
“进”白典说道。
军吏进入典房内,将鹰信交给白典。
白典急忙划开鹰信,何典也凑了上来。
“寨破金鹰军寨:血狼所、血甲所、血滴所;青蚨所、青魇所、青冢所、青狼所、青狼卫;右司及节下各军寨。京城援兵出兵无期,自做筹划。”
“什么”
“怎么这样。”
何典与白典二人顿时惊呼出声。
“白典,以左军都督府鹰信来看,军关下辖军寨也只有左司节下血狼卫,灰狼卫及节下三所,除此之外其他军寨皆以被破。”何典说话的语气都有些颤抖。
“何典,确实如此,只是,左司既然已经被破,这几个军寨又能坚持多久,被破也只是时间问题,鞑子今年狩猎打垛来的如此迅烈而怪异,不仅切断我五羊各军寨之间的联系,应该更是以优势兵力围攻各寨,让我五羊各军寨各自为战,导致被鞑子逐一攻破,军关更是因黄右都督的缘故,无故折损过多兵力。”白典沉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而且几乎与事实毫无出入,不得不说老军卒的敏锐度,真的太厉害了。
“白典,我想,我们应该同意半仙的建议,不仅使用降卒与军犯,而且还要舍弃北关,退守南关,坚守待援。”何典踱步思虑之后坚定的说道。
“让典房通传左、右监事,通报军情。”白典提议道。
五羊关逐渐了解到战事的真实军情,血狼军卫却陷入苦战之中,上官陆自三所抽调兵力,更是自克托兰这原鞑子千夫长借调千余弓箭手,可依旧只是苦苦支撑罢了,鞑子主军中一旦发现那支千人队伤亡过大,便令其后撤,再次派出一支千人队,始终保持五支千人队五千人攻打军卫北寨墙,寨门也幸得张值守有先见之明,利用木料与石料堵个严严实实,鞑子几番想破开寨门均无功而返,只能强攻寨墙。
“卫正大人,北寨墙最东侧被攻破,鞑子已经上寨墙,东侧血狼军卒所剩无几。”张值守长气喘吁吁来到上官陆身边禀报道。
“知道”
“姜叔,带卫堂牙士,驰援北寨墙东侧。”上官陆听到张值守禀报,直接对姜愧说道。
姜愧却并非如上官陆要求那般带着卫堂牙士离开,而是带了一部分,还是给上官陆留下包括娃娃在内的四名牙士。
上官陆将姜愧支援北寨墙东侧,至于是否可以将鞑子赶下去并不担忧,毕竟绝顶武者带着几名入流武者绝不会有意外发生。
血狼与鞑子的战事已经从辰时直到申时,整整五个时辰,鞑子始终没能攻破血狼北寨墙,而且鞑子的伤亡远远超过血狼。
上官陆在姜愧走后没多久,察觉到风向的变化,便对娃娃说道:“娃娃,将百变旗旗总于狐狸于旗总给我叫上来。”
“江头,你找我。”于狐狸随娃娃来到寨墙之上。
“狐狸,银色霹雳给我准备好,听我军令。”上官陆快速说道。
“江头,现在鞑子与弟兄们战成一团,如何能用?”于狐狸疑惑道。
“现在是南风,可以一用,何况战事已经持续一天了,寨墙下早已经血肉堆集,不用担心,何况现在天助我也,刮起南风,若不乘此良机将压倒鞑子的稻草放出去,更待何时。”上官陆对与于狐狸的质疑却显得很有信心。
“是”
于狐狸下了寨墙,迅速召集百变旗旗下各军头,布置下去,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于狐狸还是吩咐各军头,嗜血霹雳弹必须保证射到寨墙三丈以外,他亲自带着百变旗操控弩床的士卒调整方向与角度,避免误伤。
本应该是向南的北风突然之间变换,成为向北的南风,上官陆伸出右手感受到南风的吹拂,一直紧绷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有了一丝笑意。
“狐狸,就是现在,放。”上官陆用内劲吼叫道。
“放”早就准备好的于狐狸听到上官陆的军令,即刻下令。
“砰、砰、砰”
早已准备好的百变士卒快速射出霹雳弹,只到寨墙三丈前,根本用不到值守士卒引向,一颗颗银色霹雳弹被射出,飞速奔向寨墙前三丈左近。
“嘭、嘭、嘭”
银色霹雳弹触地即爆,一股股黄烟散开飘散,整个血狼军卫北寨墙三丈至四丈的范围内全部被黄烟笼罩。
“啊、啊、啊”
还在寨墙之下众多鞑子立刻感受到嗜血鼠鼠毛的魅力,一个个用手掐紧喉咙,嘶吼咆哮,来自身体传来的疼痛,没有任何一个鞑子可以忍受,在嗜血鼠鼠毛下,血狼也请鞑子享受一下没有尊卑贵贱的时刻。
鞑子因血狼军卫的银色霹雳弹,折损甚大,五支千人队,几乎一多半都倒地身亡,而同样面临黄魔的鞑子也迎来最后的疯狂。
“撤盾,换弓,刀。”上官陆也看到了鞑子的疯狂,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大声喊道。
血狼士卒一个传一个,所有山岳旗持吴科的士卒放下盾牌,抽出长刀,千余鞑子也放下手中的弓箭,抽出腰间的弯刀,不管不顾逃离黄魔攀上寨墙,上官陆也将自己的大枪换成刀,亲身上阵。
寨墙下的鞑子一个接一个登上寨墙,血狼军卫寨墙垛口恰好可容两人,鞑子一左一右接连不断登上寨墙,血狼士卒也早有准备,山岳的刀、长林的矛、鞑子的弯刀,寒光闪过不是血狼士卒被杀便是鞑子丧命,整个垛口完全被鞑子尸身掩盖,以至于最后鞑子无法攀登,血狼士卒根本就来不及清理垛口,鞑子为了能够逃离黄魔,登上寨墙,踩踏着自己部落族人的尸身登上血狼寨墙。
上官陆一刀在手,一人独守五丈寨墙,流者巅峰武者实力再加上他那雄厚到令人发指的内劲,霸道刀势在上官陆的手中显现出凌厉、霸道、血腥,到最后尽管鞑子畏惧黄魔,但却不敢攀登上官陆这段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