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山之伍刚刚消失在西方,迷糊与二指前后间隔十个马身疾驰而来,此时风石坡坡顶已经没有鞑子了,因肥山那一闹腾,基本上都在坡谷,尚未再次登上坡顶。
“嗖、嘭,嗖、嘭,嗖、嘭,”
迷糊所领之伍,每人一道坡顶,但凡入眼所见有大堆鞑子,银色霹雳弹绝对会照顾到他们,一个风石坡再一个风石坡,自东向西,一路疾驰一路抛掷。
二指就在迷糊十个马身之后,嗜血霹雳的黄烟已经开始飘散,鞑子惊慌失措争前恐后逃离那恐怖的黄烟,一个个大声喊叫黄魔,刚逃出黄烟,尚未来的及品位逃生之喜悦便被随之而来的嗜血箭生生放空一身血液,活活疼死。至于其他鞑子为了逃离黄烟,手脚并用不管是迎风坡还是背风坡,早有张秦唐预先插埋好的短矛,一个个不是手脚被穿便是慌乱之下被短矛穿透躯体,鞑子死伤惨重。
血狼已经消失无踪,可对于这对鞑子千人队所造成的伤害,太大了,本就不足千人的千人队,仅剩两百余人,其他的不是身体有伤,便是躺在地上活活等地,看着自己的血压顺着木管子缓缓流淌却无能为力,嗜血霹雳的烟雾里,没有人敢去看上一眼。
不到半个时辰,另一对留在后边救助伤者的千夫长领兵赶到,但却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入眼满是蠕动的躯体,黑红色的血液一条条显现在风石坡各个地方,血液渗透进沙石之中,将沙石都已经染红了,刺鼻的血腥味让来者不得不遮掩口鼻。
之后的这位千夫长令账下协助救治被木穿透四肢的伤者,至于其他的,任其自生自灭,两位千夫长聚到一处坡顶,看着周遭的一切,唯有叹气。
“嘚嘚、哒哒、嘚嘚、哒哒”
马蹄踩踏在沙石之上特有的声响传了过来,自东、西二向均有骑兵疾驰而来。
张值守长率大耳、山猴两伍自西向东,二指、肥山、迷糊三伍自东向西,先是迷糊统领之伍避开坡顶有鞑子的风石坡,只想坡谷聚集大量鞑子的地方抛掷银色霹雳弹,二指与肥山所统之伍紧随迷糊统领士卒之后,弩机不断射出,一支支嗜血霹雳箭被快速射出,很快,鞑子又陷入骚乱之中,仿似场景再现,只是在不同时间、不同对象身上再次重演。
张秦唐张值守长令大耳、山猴统领血狼士卒不断奔行在一个个风石坡坡顶之上,利用手中的弩机,大肆射杀坡谷鞑子,但绝不下坡谷。
张秦唐张值守长独身一人,策动战马直奔鞑子两位千夫长,手中的大刀高高举起,双眼微眯,紧盯着前方那两位鞑子的千夫长。
“杀”
“给我去死”
张秦唐张值守长利用战马冲力,一个挽刀,位于自己最前方的鞑子被大刀直接砍下头颅,右手紧握刀柄,左右出刀,千夫长亲卫、部众、奴隶的弯刀一一挡住,就在将要应对最后一位千夫长之时,双腿夹紧马腹,左手松开缰绳,胯下战马立刻冲向坡谷,张秦唐就在战马转身之际,双手握刀,将最后这位千夫长战马脖颈皮肉生生划开,战马直接倒地,张秦唐张值守长果断丢弃手中大刀,左手取弩、右手取箭,伴随着“嗖、嗖”的声响,两支早就准备好的嗜血箭射在被战马压住大腿的那千夫长脖颈处,鞑子两位千夫长瞬间身亡,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快,愣什么。”张秦唐骑马再次回到坡顶看到血狼士卒有很多都看着自己,顿时大声喊道。
接下来血狼骑兵是不断奔行在坡顶之间,利用手中的弩机开始不断射杀鞑子敌兵,此役毕,血甲军所所面鞑子敌兵十不存一,真若张秦唐所说,血甲军所可安然撤离了。
此时的血狼军卫卫正房内,上官陆、程典、刘监三人端坐其位,愁眉不展。
“江头,血狼军所传令兵已经到了军卫,血甲张值守长派出传令兵也已到军卫,血狼已经完成撤离准备,两日内便可到达军卫,至于血甲,张值守长已经进入军所,开始做弃寨寨里的准备。”程典将典房收到的传令军情给上官陆与刘监做一通报。
“程典,血滴、姜牙士没有消息吗?”刘监担心的问道。
“没有”
“江头,你看是否在魏知卫与血狼军所到军卫之后增添兵马前去支援姜牙士,毕竟他们只有那点人手,鞑子可是五千兵马啊。”刘监在听到程典的确认之后转头问起上官陆。
“我相信姜牙士,军卫四属官入流武者牙士尽皆调派过去,现在只是暂时没有消息,一切等魏知卫到军卫之后再做定夺,现在为之过早,而且军卫兵马本就不足,我们能够派多少出去呢。”上官陆也很是纠结一方面对姜愧甚是担忧,一方面却又希望姜叔能够安然归来,还希望姜愧能够协助血滴军所弃寨撤离。
“江头,血狼、血甲军所即将撤到军卫,各寨士卒都在军卫之内,维系军纪将是一大难,我欲将三所卒监尽归军卫士监,以便军纪之维护。”刘监缓声说道。
“江头,典房也是如此打算,军卫及其节下三所汇集一起,粮草、军械、器具、兵马,都是大问题,特别是粮草军械,必须控制起来。”程典在刘监说过之后也如此提议道。
“想来不是问题,在三所到军卫之后,我们与三所四位属官详细说明清楚,眼下血狼乃紧要时刻,想必军所属官会同意的。不过,程典、刘监,在军所到卫之后,立刻将非五旗之人撤离军卫,前往君山,以防万一。”上官陆说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姜愧带着卫堂牙士自出了血狼军卫来到血滴军寨附近之后,既没有与血滴军所取得联系,同样也没有对围攻血滴军所之鞑子发起一次攻打,每日只是令牙士不断对鞑子进行侦查,查探围攻血滴军所鞑子之详情。
第三日晚间,姜愧在所有牙士再次回到他们停留的山顶之上,牙士在张罗准备晚食,姜愧独自一人坐在山边愁眉不展。
“主子让自己统领牙士援救血滴军所,尽管他们都是入流武者,可只有十人,鞑子有最少还有四千余人,五位千夫长在与血滴攻打之中并没有伤损,我究竟该如何行事呢?”姜愧看着远方的血滴军寨,陷入沉思之中。
此时包括娃娃、二寸等血狼牙士看着姜愧一个人独自坐在山顶崖边,不敢上前,自己等人来到此地之后只是下令详查鞑子包括游骑、巡骑、营地等等,却并未说明究竟该如何行事,所行目的就是何。
“娃娃、二寸,你二人都是卫堂牙士,与姜前辈更亲近一些,我们这十人来此究竟所谓何事啊,卫正大人只说委我等以重任,可究竟是何重任呢?”牙士中一位稍显年长的问道。
“援救血滴军所,助血滴弃寨撤往军卫。”二寸与娃娃彼此相互对视之后轻微点点头,最后还是二寸说道。
“那可不好搞啊,血滴军所的鞑子再说也有四千人以上吧,就凭借我们十一人,就算都是武者,也有力疲之时,无济于事啊。”方才那位询问的牙士并不畏惧,只是担忧的说道。
“不清楚,倘若此行容易,卫正大人也不会将各位大人身边的牙士都抽调出来,就连姜前辈也出来了。”另一位刘监身边的牙士说道。
“是啊,我们都是军卫属官大人身边的牙士,并且都是入流武者,倘若容易,也不会被派出来。”那位年长的牙士再次说道,只是说着说着,将已经准备好的晚食递给娃娃,示意他给姜愧送过去。
“姜前辈,还是用些晚食吧。”娃娃拿着晚食来到姜愧身边小声说道。
“娃娃啊,放下吧,我稍后就用,弟兄们都有吗?”姜愧看着小心谨慎的娃娃,轻声问道。
“都有了,不过没有多少了。”娃娃小声回道。
姜愧看着娃娃下去,血狼的十位牙士开始用晚食,姜愧知道自己必须抓紧了,军粮不够了,看着血滴军寨星星点点的火光,姜愧终还是下定决心,语气坚定的呢喃道:“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那五个所谓的千夫长,他们账下都是我的部众与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