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所知五羊军情,细细道来,不得欺瞒。”
“鞑子是在仲秋中旬突然出现在五羊关前,第一日仅有十万兵马,军关早有准备,并不慌怯,鹰信传出,令军关节下各军寨回传军情,可信鹰是一只只飞出,并无一只飞回,军典、文典二位大人察觉事情不妙,便建议左都督大人加紧防备。”
“好了,不要啰嗦,说紧要之事。”
“第二日左、右而司传来鹰信,鞑子攻寨,司寨危急,都督大人各派三万兵马出关,用以解困左、右二司,可刚出关门不久,两路援军六万大军齐遭鞑子大军伏击,都督唯恐鞑子攻关,下令紧闭关门,六万兵马被鞑子全部伏杀,三十万大军扎营军关北门,日日来攻,五羊军关死伤惨重,可战之兵不足两万,黄都督更是以搬取救兵为由,离开五羊关,典房二位大人这才令我千里急报京城。”
靖王及五军府各都督听完这典房军头的禀报,满面愁容,五羊关形势不容乐观,几位都督小声商议。
“刘学士,都督府自当为朝廷处理军机要务,五羊关危矣,京城距五羊尚有万里之遥,都督府也力有不逮,应急令药、王二郡调动郡营兵马,驰援五羊关,都督府选调将官,府下五营抽调兵马,组建骑兵,尽早出京,再飞鹰传旨,令五羊关都督营营正吕忘尘暂领五羊各军,御敌进犯,为各路援兵争取时间,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啊。”现在靖王朱狄身为王爷更是中军左都督,位列朝班武将之首,在与右都督及其他四军都督商议之后向刘学士禀告道。
“好了,郭尚书、何尚书,兵部调拨此次征战所需军械器具,户部筹集粮草,军情紧急,给你二人五日的时间。”刘学士不由分说,直接对二位尚书吩咐。
“其他各位大人,各司其职。”
京城,靖王府邸。
“小姐,五羊边关急报,謌克几十万大军啊。”刘香儿听到府内靖王亲卫讨论,丢下手中的篮子快步飞奔前来告知郭安玉。
“什么,陆哥哥可就是在五羊边关的啊。”郭安玉闻听大惊,一时间花容失色。
“王爷下朝之后便到中军都督府去了,朝廷不会不管的,放心吧,何况上官公子文韬武略更是流者巅峰武者,不会有事的”刘香儿见到郭安玉失魂落魄的担心模样,出言相劝。
“陆哥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上官陆的炎獒黑子,晃着尾巴,低声嘶吼,郭安玉看着黑子才想起来认主遗兽与主人心意相通,黑子这安乐样子,上官陆也肯定没有事情的,心里这才安定许多。
“小姐,放心吧,上官公子吉人天相。”
五羊关千里加急军报到了京城之后,神雀王朝朝堂各部是鸡飞狗跳,甚至荒、王二郡郡营兵马也是如此,五日之后,三路大军各计将近十五万兵马纷纷出营,驰援五羊关。
可此时的五羊关,仅仅距典房军报离去的半月时间,两万兵马也损耗殆尽,整个军关凑不足一万兵马,所有人都尽皆上城应战,只是鞑子连日攻城,五羊边军也是日日应战疲惫不堪。
五羊边关,血狼军卫。
距离姜愧返回军卫已经过去整整七日,上官陆整备的三路人马全部准备完毕,随时可出卫。
“姜牙士、张值守、魏知,你三人各去军所,万务小心谨慎,将三军所所有军兵全部带回军卫,不可让鞑子分而击之,能带出来多少便带出来多少,这几日我陆续与你三人都分别交代过,定要牢记在心。”上官陆看着三人,殷切叮嘱。
“鹏子,四旗调拨百余兵马全都由你来统领,百余军兵全都给你配以战马,记得我交代你的,按照秘法可冲入鞑子军阵使用嗜血霹雳弹,只要血狼军所那边没有太大问题,告知血狼贺所正,百变乃血狼奇兵,有关百变一应物品,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带出来,万急之下就算是全部烧毁,也不可落入鞑子手中,但是有血狼所百变存在,想必你那一路也应是最轻松的。”
“张值守,血甲军寨地势平坦,一马平川,因此才令你率骑兵一百,全都身着新盔亮甲,这盔甲虽说还是毡子甲,只是多了层下炼金,却对箭镞防御甚佳,只有军马多披鞑子皮毡马甲,牢记我所叮嘱的,使用好骑兵,对于百变旗军械器具多询百变伍头,只要使用好百变旗军械,血甲军所也能达成所愿。”
“姜叔,血滴最是艰巨,可我能配给你的只有卫堂入流牙士十名,配百变金滴盔甲,在进入血滴军所前,使用百变军械,多多击杀鞑子敌兵,只要你按照我所说的,便可无所顾忌使用百变军械,只有在进血滴军寨之前将鞑子敌兵杀的丧失胆气,血滴出寨方可无忧。”
上官陆对这三位寄予厚望,在他们临行之前更是再三叮嘱,血狼前路如何,就全要看这三路救援结果如何。
上官陆再度在军寨北门送血狼军卒出战,看着陆续在自己面前走过的军卒,各个都是自己亲手操练出来的,但愿此战之后,都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回到军寨吃酒吃肉。
“程典,左司与军关依旧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吗?刘监,那五羊军寨来往鹰信有疑,查的怎么样了。”上官陆现在有了军卫战时之权,行事虽说的便于许多,可军务无小事,上官陆依旧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江头,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典房军报兵卒已经是派无可派了,典房仅有一只直飞京城的金线信鹰了。”程典沮丧的答道。
“江头,目前还没有进展,飞来的信鹰典房照例喂养之后便直接放飞,但多人描述那信鹰与我军卫常用信鹰并无二致,每一个信鹰都有五羊独特印记。”刘监的询查也是丝毫没有进展,陷入死胡同。
“程典、刘监,左司、军关始终无法联系,不仅军令我军卫无法得知鞑子今年打垛五羊情势究竟如何,更是耳目失聪,对我血狼来说犹如灭顶之灾。”上官陆对于血狼军卫与其上无法联系始终挂念,但是血狼现在是人手不足,可成此行仅有姜叔一人,可他也分身无术啊。
“程典,你看可否放飞金线信鹰,前往京城。”上官陆无奈之下尝试着问及程典,看是否可行。
“江头,不是我不想,而是金线信鹰,只有血狼寨破人亡,方可动用,何况,金线信鹰前往京城,远水解不了近渴啊。”程典听到上官陆的请求,毫不迟疑便回绝。
“程典、刘监,粮草军备后撤如何了?”
“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全部运至君山山脉,典房粮草军在看守,所有鞑子降卒苦力也依照你的吩咐在行事,看砍伐木料搭建营房,修建栈道。”此事主要是刘监在忙乎,刘监最是清楚不过了。
“程典、刘监,血狼军卫除却各旗及军卫各属应战军兵外,其他也开始后撤至君山山脉,降卒苦力必须在十日之内完成,我们要早做准备了。”
“是,江头。”程典与刘监对于上官陆的决定虽有疑惑,但毕竟已经同意卫正战时之权,遵令而行。
“报,士典大人,京城金线鹰信。”典房军卒前来禀报。
“什么,京城金线鹰信。”三人都吃惊不已,心里更是起伏不定。
“謌克兴兵三十万,五羊关危矣,血狼军寨自行其事,二路援军十五万大军。”
看着京城五军都督府的金线鹰信,上官陆、程典与刘监三人,甚为欢喜,总算是有了点军关的消息,尽管说不上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江头,既然京城援军已出,我们还有必要做防备吗?”三人中数程典最是高兴,手中的鹰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觉得既然已经有了京城朝廷的援兵,血狼之危、五羊之危不日可解。
“程典,该有的防备还是必须的,京城援兵远在万里之外,鞑子敌兵可是近在咫尺,随时都会攻打军寨,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们还是要应对当前的危局。”上官陆对于程典的提议并不认可。
“程典、刘监,还是按照之前的行事吧,血狼军卫暂时无事,我到君山山脉一趟,那儿是我们后撤之路,甚至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山脉之中,冬季马上就要来临,我们要早做准备,但愿不会走到这一步,哎,世事难料祸福难判。”上官陆说完便欲准备上马出寨前往君山山脉。
“不是啊,江头,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啊,说是向山脉后撤,可是具体撤哪些还是需要你这卫正大人点头的啊,总不能让我和老程来商量吧,如何应敌,怎么调拨兵马,可都是你啊。”刘监见上官陆是真的要走,慌忙上前出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