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子,军卫确实没有见到你派回来的传令兵,一个都没有见到。”上官陆肯定的说道,“不过鹏子,你们遭遇鞑子伏击,怎么会提前没有发现丝毫的端倪的,鞑子战马跑动,怎么能没有声响呢,你们大军行进,斥候、探骑没有放出去吗?”
“陆哥,奇怪就奇怪在这儿,斥候、探骑怎么没有,不仅仅是大军的,还有我们左、右两翼,都派出去了,可就是没有一点声响,鞑子直接就出现在我们周遭。”魏鹏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形,尽可能说的更详细。
“那你们的前锋军呢,大军遇袭,他们应该回援的啊,你们也不知被鞑子包圆,一点出路都没有的啊。”
“陆哥,没有前锋军,知司大人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暴露,并没有置前锋军,只是让主军的探骑前出大军二十里,可是那点人能有什么用,估计早就被鞑子暗中给解决了。”魏鹏说着显得更是苦涩。
“说说你们是怎么突围的,突围之后呢?”
“因为我们弟兄都配有军马,就算是大多都是奴马,也比他们好很多,知司大人安排我们在右翼,与主军相隔五里,鞑子突然围困上来,主军、左翼、右翼乱做一处,鞑子骑兵冲杀太厉害了,我们千余弟兄仅仅抵抗鞑子四次冲杀,已经没剩下几人,主军更是所剩无几,战场上已经没有多少站着的五羊边军了,无奈下我只能带血狼的弟兄突困,百变的弟兄用嗜血霹雳扫出一条通道,我们才得以安全脱离战场,随我出来的还有二百余骑,可是鞑子骑射太厉害了,一路奔逃回到血狼没剩几个。”魏鹏好似又置身那悲惨的战事之中,声音几度哽咽。
“程典、刘监,如此看来,想必这鞑子早就得知左司驰援军关兵马行军路线,更提前设下埋伏,想必甚至连左司出战兵力多寡都算的一清二楚。”上官陆一语既出,更是惊的其他三人站起身来。
“什么,陆哥,你说鞑子是提前埋伏好的,那这······”魏鹏被上官陆出言惊醒,瞬间便想明白了一切,更是大惊。
“左司万余大军,左、右两翼兵力应该也有两千,探骑前出二十里以做前锋之用,斥候不少四五百骑,遍布大军周遭十里,防范已严密如此。若是鞑子骑兵奔袭而来,战马奔腾下,会悄无声息没有丝毫声响,应早就被斥候所察,倘若不是提前早就埋伏好的,又是什么,既然是早做埋伏,不知大军行军路线,如何又能做到呢?”上官陆条理分明,抽丝剥茧将大军战败缘由分析的是八九不离十。
“江头,边军行军乃属机密之事,鞑子如何得知,何况军关左司驰援军关,何日汇集卫寨三军,左司援军何日出战,更是军机要务,鞑子是如何得知的呢?”程典对于上官陆的分析心存疑虑,并不相信五羊边军会出现投敌叛国的无耻之人。
程典说完,一时间厅内四人全都闭口不言,陷入沉思之中。
“江头、程典,军关及左司并无敌情军报传来,现下你二人所说皆属猜测之言,具体情势如何,尚未可知。”
“刘监所言不虚,一切待典房收到敌情军报再说,魏鹏你既已回寨,先修养几日,血狼正面鞑子已经也已经休整半月,我想也应该是要攻打我血狼之时了,我身体欠佳,不能上寨指挥迎战,你身为知卫应担起知卫之责了。”上官陆看着魏鹏轻声说着。
“牙士,送魏知卫下去歇息。”上官陆说完便对厅外的牙士吩咐道。
“程典、刘监,我血狼要早做准备,现在已经是季秋,可血狼前面的鞑子尽管折损过半,却并无丝毫退兵的迹象,魏鹏那左司驰援兵马更是损伤殆尽,我想五羊关战事情形不容乐观,我等要做最坏的打算于安排。”上官陆在魏鹏走后,看着程典与刘监还是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担忧。
“江头,只是左司驰援兵马被伏,五羊边军形式还没到那一步吧。”程典对于上官陆自战事以来的担忧就不太相信,此事上官陆再次提及,依旧反驳。
“程典,今年鞑子打垛,先是令血狼驰援军关,魏知统领训备旗士卒出寨,节下三座军所齐来鹰信军报,鞑子来犯,血狼军卫也是如此,可我军卫斥候连日探查,可曾发现鞑子丝毫踪迹,一夜之间便齐至军寨三十里外,程典,你不觉得此事太过诡异了吗?现在已经是季秋,北境初雪说来便来了,可鞑子呢,依旧安营扎寨日日游骑袭杀我军寨,节下三所到现在为止,还不知情况如何,你典房派出多少兵马了,可曾有回来的吗?”上官陆见程典依旧不相信自己,还是坚信鞑子今年的打垛会如往年那般,不免就有些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