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啾、嗖,哐、啾、嗖。”
血狼百变旗仅有的二十架弩机齐齐发动,百变铁蒺藜飞速跃过军卫寨墙,落在鞑子骑兵军阵前方两丈左近,铁蒺藜触地变身,不再是圆咕噜嘟的模样,周身布满尖刺。弩机快速不断装填、发射,一个个铁蒺藜自血狼军卫飞出,铁蒺藜接连落地,鞑子军阵前方片刻之间已经遍布满身尖刺的铁蒺藜。
鞑子骑兵领头的千夫长勒紧缰绳,马头高高扬起,前蹄虚踏空中,随着千夫长的动作,所有的鞑子骑兵全都齐齐勒住缰绳,整个骑兵军阵愣生生止步在铁蒺藜前。
铁蒺藜已经落地,百变旗在于狐狸的吼叫下将铁蒺藜换成嗜血霹雳弹,弩机调正发射方向,指向铁蒺藜落地两侧。
鞑子骑兵千夫长见眼前遍布铁蒺藜,挥舞双臂,游骑自两侧骑马奔出,鞑子主军距游骑十个马身,东西裂开,绕过铁蒺藜。
百变旗嗜血霹雳弹飞临鞑子头顶,爆裂之后的嗜血霹雳只有股股黄烟,千夫长见势不妙,迅速后撤,鞑子主军也跟随千夫长快速后撤,只是就算是鞑子反应迅速即刻逃离黄烟的范围,百变旗军卒早在第一颗落下的时候便调整弩机,不管是鞑子后撤、还是散离,嗜血霹雳的黄烟永远都比他们快一步。嗜血霹雳弹对鞑子来说仿似就是一个诅咒,犹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逃离不得,嗜血霹雳弹一颗颗接连落下,飘起黄烟由一股股连成一片,嗜血鼠鼠毛开始四处飘散,骑兵狂奔带动鼠毛漫天飞扬纵横肆虐,急于逃离黄烟的鞑子气血翻涌,飘零在空中的嗜血鼠鼠毛更是见猎心喜。
鞑子军队的指挥简单有效,青壮遵从自己帐主的号令,帐主马鞭所指,便是帐下青壮战马奔跑的方向,骑长带领帐下青壮听从百夫长、百夫长听从千夫长、千夫长听从万夫长,只有部落的贵族王爷和部落主,才算得上真正的帐主。
三支千人队,虽说攻打血狼军寨临时有一位千夫长负责指挥,但真面临这关键时刻,鞑子骑兵下意识选择自己的帐主,也就是骑长,骑长自然选择他的百夫长,百夫长毫无疑问选择听从他的帐主,千夫长。
黄烟飘散,嗜血肆虐,三支千人队真就分为三支,三个千夫长各领自己帐下的青壮脱离黄烟。
奔出黄烟范围,不再受到嗜血威胁。鞑子已经很清楚这一点,三支千人队不管是从哪个方向出来,勒紧缰绳,猛扯马首,三支骑兵,整齐划一即刻调整前进方向,奔向血狼军卫,干净利落如行云流水,几千鞑子骑兵犹如一人。
上官陆自百变旗射出铁蒺藜之后便一直在查看鞑子骑兵,鞑子在马背上翻转腾挪如履平地,千人骑兵,在为首千夫长的指挥号令下骑术精湛令行禁止,让上官陆不得不折服。
“张值守,你说我血狼铁蹄何时方可这般精锐啊。”上官陆看着鞑子精彩的表现,看着身边的前骑兵阵总问道。
“卫正大人,骑兵若想精锐无敌,不仅要马术精湛,箭术非凡,刀法、枪法亦要熟稔,三者缺一不可,此三者人力可为。优良的战马、精良军具、锋利的兵刃这外力就有点难,一支百战精锐骑兵若成,因素太多了,不像步卒,刀斧盾甲在身,军阵操练熟稔便可,何况,这骑兵组建牵连太广···”
“二十丈”
张值守还未说完,牙士再度报距。
“张值守,若今年打垛我血狼安然度过,我力保你出罪册,入铁蹄旗。”尽管张值守并未详细阐述说明,但仅仅就是这三言两语,也让上官陆见识到了这位曾经骑兵阵总的才情,很是佩服与爱惜。
“多谢卫正大人。”张值守闻言很是欣喜,很是感激的向上官陆行礼道。
“十五丈”
“哐哐、啾啾、哐哐、啾啾。”
抛掷短矛!
山岳与长林二旗密切配合,合作无间。山岳盾牌手快速将吴科移开长林左右两名抛掷手迅速选定目标,将双手中削制短矛投掷出去,山岳盾牌手在短矛飞出之际便快速将盾牌移回堵住寨墙垛口,鞑子进犯的敌兵若被寨墙上抛掷下来的木矛扎中,直接穿透躯体,将尸身钉在空中,便如那雕像似的矗立不动直到血尽而亡。
“十丈”
“八丈”
牙士再度报出新距,长林与飞羽交替,寨墙之上的弩栝手代替长林掷矛手,百变旗特制的嗜血箭顺着山岳盾牌挪出的缝隙射出,软弓手与硬弓手分置于寨墙和箭楼之上,十五丈,短矛投掷之时,也是飞羽弓箭手猎杀之时。
鞑子敌兵若是身中硬弓手的箭支还好说,只要不是要害,不擅自拔出,丝毫不影响继续作战,但若是身中弩箭,鞑子骨子里的悍勇让他们习惯性去折断箭杆,黄梧麻做成的箭杆让中箭者全身血液流尽,不仅是血尽而亡,更是力疲而倒。
鞑子是三支千人队,攻打寨墙兵士足足有三千人,自三十丈到五丈,三轮手段,鞑子敌兵凭借快速的反应,机敏的动作,全都给躲了过去。只有嗜血霹雳弹算是给予鞑子最大的伤亡,也不过二三百人。就在距寨墙还有五丈之时,每一个鞑子挥动手臂,将马背上的皮囊子狠狠的砸向寨墙,里边的沙土连带皮子不仅将血狼连夜挖出的隔火沟给填平,还硬生生铺成一个又一个松散的台子。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鞑子也有用计谋之时啊。”看着鞑子的表现,上官陆自语着,感到有些意外。
鞑子开始进攻!
部分骑兵翻身下马,怒吼着奔向军寨北墙;部分骑兵随着骑长奔走,将弓箭射向寨墙之上;部分鞑子近乎疯魔鞭打胯下战马,高举弯刀咆哮着,狂奔中的战马借助沙台高高跃起,已经爬伏马背上的鞑子借力跳上寨墙。
血狼北军寨顿时陷入血战之中!
“血狼、死战,血狼、死战。”
鞑子密密麻麻已经开始出现在寨墙之上,就连上官陆所在的主阔台也已经有鞑子攀了上来,仰头高喊,挥动双刃枪,横势既扫,枪尖接连点出,刚刚上来的三名鞑子直接被划破喉咙,牙士顺势踢出寨墙下。
山岳盾牌手依垛口竖吴科,身后刀手还有长林枪矛手更是严阵以待,旦有鞑子出现,三旗协助砍杀,鞑子想通过垛口爬入寨墙,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