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中的兵部尚书大人,倒地不起,禁军军士发现以后已经没有了呼吸,而兵部的尚书大人也成为这场诡异刺杀唯一的受难者。
行刺风波快速平息,皇帝与百官依规离去,百姓族人自行祭祀,只是本来庄严肃穆的场面,开始多了几分喧嚣,人人都在窃窃私语,但此地人实在太多,再小的声音,一旦汇集到一起声势也够浩大的。
禁卫军一直将学子护送到国子监方才转身离去,上官陆回到自己的息所以后,发现姜愧、上官源、魏鹏三人均不在。
“莫名其妙的行刺,兵部尚书身亡,可我分明记得行刺之人从无越过禁卫军,这尚书大人为何会······”上官陆越想越是心惊,可自己只是一届学子,如何可干预呢。
上官陆苦苦思索也无甚头绪,叹了叹气,也就放下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鞑子也是因为事关五羊边关血狼弟兄,拿起书案的典籍便看了起来。
“啊,陆哥你回来了。那个人实在是太多了,什么都看不到,祭坛上的刺杀是什么情形啊。”上官源是唯恐天下不乱,因为人太多,位置靠后,刺杀的热闹是一点也买有见到。
“就二十多名武者,没一会就被禁军平息了。”
“不是吧,那么不禁打,好歹也是二十多武者好不好。”上官源嘟嘟囔囔埋怨道。
“源哥,三大禁卫全都在场,不是开玩笑吧,禁军汇集王朝军伍精锐,区区二十几个武者,你还希望打个没完没了,也太小看禁军的实力了吧。”魏鹏不屑的解释道。
“行了源子,来,这一年我学目繁多,也没有顾得上你的修习之事,今日有空,说说吧。”上官陆看着上官源说道。
“这个,陆哥,这一年我也未曾有过懈怠啊,只是这内劲的积蓄,自身窍穴的蕴养实在是太过艰难了。”上官源这一边的确如他所说,还真的是没有懈怠,只是武者修习之艰难,没有捷径可走。
“行了,武者修习若水之泛舟,可进无退,一旦有了懈怠,武者之路便会止步。”
“陆哥,我记着呢,不敢有懈怠。”上官源对于自家哥哥的劝诫还是很放在心上。
上官源在上官陆的逼迫下,已经有半年的时间开始每日阅看两个时辰的典籍,虽然上官源也是无奈,只得遵从,但是现在已经从当初的应付转为适应,毕竟上官源的武者之心,从未有过妥协,只要是为了武者修习,成为先天大武者,做什么都可以。
日落之后两柱香的功夫,姜愧才裹挟着雪花进了息所。
“姜叔,外间又下雪了?哎,源子呢?”上官陆是看书看迷了,自祭礼结束回来到现在就没起身过,连上官源那小子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主子,刚下没多久,在钱蛤蟆的铺子里一直等到现在。”姜愧抖了抖外袍的雪花,挂了起来。
“怎么,那个钱蛤蟆还是没有带你与飞草堂的掌柜见面吗?”上官陆皱着眉,那飞草堂乃是无面易市最后的一个希望,不然也只能放弃了。
“恩,没有,不过晚间时分,飞草堂的掌柜命伙计将那典册孤本送到钱蛤蟆的铺面,我看了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精品,名唤《行》乃是一位宗师武者所著。”
姜愧说着还满眼的羡慕,显然那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孤本,连姜愧这从不为外物所动的人都有点贪恋。
“姜叔,看你这样子,那本书确实罕见,不知开价如何。”上官陆看着姜愧的贪恋也有些吃惊。
“主子,那掌柜开价十个玉币,不收交子。”
“什么,十个玉币,万两交子,还不收交子,这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主子,在我看来,这价格并无溢价,物有所值。”姜愧坚定的说道。
上官陆十分了解姜愧,姜叔既然这么说,那典籍确实应该值这个价,只是现在手里的钱财并不富余,十个玉币,确实有点困难,但同时也是一个接触那掌柜的良机。
“姜叔,我们现在手上的的灵药宝物还有吗?”上官陆盘算一番,也只有出售一些才能凑足。
“主子,息土还有一瓶,不过血肢晶与活土都是可遇不可求之物,非不得已还是不要啊。”上官陆所有的东西都在姜愧的手里,姜愧最是清楚不过了。
“陆哥,什么啊?怎么了?”就在这时魏鹏与上挂源结伴而来。
“奥,没什么。”上官陆并不希望自己的窘迫被两位弟弟所知。
“陆哥,我都已经听到了,钱财我这儿还有一些,灵药宝物得之不易,还是留着吧。”魏鹏说着便自身上的褡袋取出金片。
“鹏子,这可是玄黄钱庄的取兑凭证,还是金片,最低需要千枚玉币才有的啊。”上官源夺过金片,手中仔细端详着。
上官陆却很是吃惊,魏鹏作为当初荒郡曹郡府的儿子,当初狼狈离开,又怎么会有这一大笔钱财呢?
“陆哥,别这么看着我,这是我外公转交给我的,是因为我去年较校成为三杰,留着一直没能用得上。”魏鹏解释之后表情却有些不是很自然,显得有些嘲讽。
“鹏子,算了吧,这笔钱财你自己都没有动用,我就更不能了。”上官陆看着魏鹏的表情,焉能不知什么情况,锦衣不夜行,富贵需还乡,有时还真的讽刺啊。
“陆哥,已经到现在了,还有这个必要嘛。”魏鹏哭丧着脸无奈的说道。
“行了,那我拿了,鹏子。”
魏鹏见上官陆已经接了金片,也放下心来,开心的笑了起来,“陆哥,弟兄之间,说这就有些外道了。”
姜愧第二日拿着魏鹏的金片,独身一人去了无面易市,上官陆三人就在国子监息所静候佳音。
直到末时,姜愧回到息所,气息紊乱,退去外袍,身上满是伤口。
“姜叔,怎会伤的如此严重。”上官陆抚着姜愧坐下,急切的问道。
“主子,《行》,那飞草堂掌柜确是鞑子,整个飞草堂便是鞑子在京城的据点。”姜愧有些气息不计,缓了好几口气,才说了这完整的话。
“你这伤是怎么来的。”上官陆小心翼翼的退下姜愧的衣衫,整个身上伤口遍布,既有刀伤,也有剑伤,更有锐器击打造成的伤痕。
“哎,不知道,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人,交易之时见到飞草堂掌柜,确认就是当日在王府外见到的人,之后我不动声色出了飞草堂,匆忙返回息所,刚出无面便与一群黑袍汉子交手,人数不多,却全都是绝顶武者。”
上官陆接过上官源递过来的伤药,小心涂抹,正好被过来收拾餐具的黄姨见到,“公子,上药是需要仔细,还是让我这老婆子来吧。”黄姨不由分说,拿过伤药便给姜愧涂抹起来,上官陆见黄姨确实比自己做的好,呵呵一笑也就站立一旁。
黄婶很利索,涂抹完伤药,拿好餐具便离开了,国子监息所没有厨灶,郭安玉给黄婶在国子监息所左近租下一个院落,黄婶大多数时间也都在那边。
“主子,那飞草堂确认无疑,便是鞑子在京城的一处重要据点。”姜愧在黄婶上完药离开之后,便急切的对上官陆说道。
“姜叔,你先歇会,刚涂抹了药,恢复一下再说。”上官陆说完便带着《行》,离开了,带着上官源而来前往魏鹏的息所,让姜愧好好休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