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这几个月你可安好。”
“你个呆子,那般艰难的进来,就是为了这一句话啊。”
“恩,就是想看看你,这三月来不曾见你,有些担心。”
“我很好,只是王府这段时日不太平,父王担心我的安危,就禁止我出府,不用担心,我很好。”郭安玉说完还站起身子,在亭子里转动身子。
时日较晚,上官陆已经见到郭安玉安然无恙,也就放下心来,告辞了郭安玉就准备原路返回,姜愧还在府墙外等候着呢。
就在上官陆将要离开花园,进入前院之时,却又闻到那股异常奇怪而又熟悉的味道。寻着味道,走在房落阴影下。没过多久,便听到两个压低了嗓音的谈话,一个若女子般清脆,一个却瓮声瓮气,显然都不是原声,应该是以内劲改变发声方式以奇异之物改变了说话的声音。
“进展如何”
“我如何做事,无需你来教我。”
“日期已定,你自己看着办,不然应该知道什么后果。”
上官陆不知之前两人所议为何,也就听到这三句话,随着脚步声响起离去,那股味道也开始远去,一直等到另一脚步离去良久,上官陆才来到方才二人谈话的地方,期望可以查看出点什么线索。
此地乃是王府前后院相连的偏房,看样子应该就是堆积杂物的地方,就算是王府内的人也甚少来此。
上官陆仔细查看一番也没有发现什么,只是两个脚印显示两人分明都是男子,并非声音传出的一男一女。
出了王府,找到姜愧先回到国子监息所。
“姜叔,可见到黑袍鞑子进府”
“主子,正要说于你听,在你进去盏茶的功夫,就有黑袍鞑子进入,一共三个人,两个望风,一人翻越进去。”
上官陆听到姜愧的话,便将自己在王府内偏房偷听到的讲于姜愧,王府内有人与鞑子勾连,只是尚不可确认的就是此人为王府何人。
“主子,此事重大,不可妄动,只待我们查探清楚鞑子在京城的落脚之地,调查详细,再将此事全盘告知王爷,看王爷如何行事。”姜愧脸色凝重,事情牵扯到当朝王爷,必须小心。
“姜叔,以你我二人之力,太过不及,只是源子与鹏子万不可牵连其中,只是告知王爷,到时间再说吧,先将鞑子探查看什么情况吧。”上官陆是欲言又止,明显感觉到此事的严重,两人已经追查三月有余,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若不是今日机缘巧合之下听到只言片语,上官陆都怀疑自己所查到底有无意义。
“主子,今日我见到黑袍鞑子,是在王府墙外着上黑袍的,看背影与装扮像是无面易市的一个掌柜。”姜愧清缓的道出自己的猜测。
“无面的掌柜,无面的掌柜?”上官陆不断重复着。
上官陆满怀期望的看着姜愧,“那姜叔你可曾见到那人的正脸呢。”
“主子,恐怕你要失望了,未曾见到,只是背影与装扮酷似。”
“那姜叔,你以后便多逛逛无面吧,”
“主子,那我以后可就需要耗费大量的钱财。”
“姜叔,放心。交子我这儿大约还有三五千两。”
姜愧之后就把自己装扮成阔爷,日日流连与无面易市,与那商铺的掌柜打得火热,渐渐无面易市开始传出消息有一位王姓氏族阔少到京城无面高价收购有关宗师的任何典籍,姜愧这无面掌柜眼中的金主王少爷,自然是风光无二,但凡有关宗师的任何典籍便能获得姜愧的青睐,因此这整个无面的几十户铺面掌柜消减了脑袋,不断宴请姜愧,希望姜愧可以选择自己铺子里的典籍。
季冬到来,已经下了几场大雪的京城,显得人迹寥寥,往日喧嚣的无面易市,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行人,整个易市很是萧条。
“王公子,京城与荒郡相距上万里之遥,这季冬已然到了,今年的祭礼是不打算回去了吗?”说话的一位叫赵柯斐的掌柜,名字挺文气,但人却长的差强人意,矮矮胖胖的,那贪婪的眼神是怎么也遮挡不住。
“钱蛤蟆,别怪我没有告诉你,你那两本也只是提及宗师的小册本而已,看你这些时日多番招待我,实话告诉你,飞草堂那有一本,我是十分中意,只是那掌柜的始终没有出面,遗憾啊、遗憾啊。”姜愧这荒郡的王姓氏族阔爷,已经与无面易市所有的掌柜都有多次会面,没有丝毫发现,也唯有那飞草堂那个掌柜神秘的紧。
“王老弟,别说我钱蛤蟆托大,这飞草堂的那掌柜,我们整个易市掌柜最不愿打交道的,人神秘不说,也从来不与我等一起。”赵柯斐此次约姜愧相见,并不寄希望于自己的两本,自己手里是什么货色,很清楚,是绝对不会被姜愧选中的,只是希望可以做姜愧的掮客,赚点小钱。
“钱蛤蟆,无面易市,就数你的心眼最多,你若是能帮我联系到和飞草堂的掌柜,你那一成,绝对少不了你的。”姜愧与这钱蛤蟆打交道,不短了,对他的为人十分清楚,只要有利益可图,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王老弟,所言不虚?”赵柯斐听到那一成,两眼发光,对于飞草堂的难缠,也抛在脑后。
“钱蛤蟆,钱财对我来说都是小事,我只要我想要的。”姜愧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钱蛤蟆赵柯斐不断念道着,看着对面的飞草堂双眼滴溜溜的乱转。
国子监,上官陆息所。
“姜叔,你这钓鱼钓的怎么样了。”
“主子,饵已经撒了下去,静待鱼上钩。”
姜愧在无面的探查,现在基本上只有飞草堂的掌柜了,其他掌柜不仅在无面时日良久,多是家族祖上所传,为鞑子可能性微乎其微。
上官陆放下手中的书籍道:“姜叔,近日观看《行元别》,其述行、元有别,但为何现在武者只论行,不言元,此前一位前辈曾提起过却也是只言片语。”
姜愧深思片刻才说道:“以姜氏先祖之言,天地运转行为基,元属端,归于同一,稍有牵强,但确实无甚差别,把式感悟行之意,成就劲力之魂,武者之劲自体内而生,以行论却有偏颇,但元乃是气,天地大变,世间再无天地之元气,元之说逐渐消逝。”
“概而述之行为基无影无形,元为端乃为气。”上官陆缓缓说道。
“天地有气,夏族源远流长古之相传有仙的存在便是因为气不一样,气无灵,修习难。现今天地之间气再无灵,武者修习日益艰难,也不知以后会怎么样?”
“是啊,姜叔,这书中所载,天地之气气有万千,古之气,有神异,还真是期待啊,若在其内修习,想必宗师也不是没有可能吧。”
“主子,天地有变,亘古相叠,古之多少隐秘都埋藏起来,一片天自有同样地,气之神异奇妙,不可揣摩。”
“是啊,天地二者久不可考,广不可查,神秘无匹,人立于天地之间,受天地养育也受制于天地。”
上官陆在还是把式之时,就对行、元有所了解,在所有人都在以行相论,上官陆自己以元称之,随着武者修为越来越高,接触到越来越多的武者,才明白很多事物的叫法名称大有深意。
“兜兜转转,一切回归原点,武者的原点乃是武者自身,身体才是一切的关键,体内自有天地,修习修的就是自身天地。”上官陆对武者的体悟,越来越深,体内窍穴的蕴养,也逐渐不再是一味的调运内劲,而是开始不断尝试五脏五行之别,开始不断尝试对武者新的体悟,跌跌撞撞期望走出新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