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源初闻上官陆说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半天了才高兴的跳起身来,手舞足蹈的开门去。
“陆哥啊,陆哥啊,弟弟我想死你了。”上官源开门以后发现真的是自家陆哥,激动的紧紧抱住,不断拍打着后背。
“咳咳,行了,源子,一年未见,怎么还是这般模样,就不能改改嘛。”上官陆对自己这个弟弟也是无奈,强忍伤痛笑脸以对。
“这不是见到哥哥了嘛,对了陆哥,给我讲讲边军的事情呗,听说今年謌克可是兴兵十万叩关,那一定很激烈吧,整日听魏鹏那小子说什么漠北风光,天地交接入眼可见,听得我都心痒了,真的是这样吗?”上官源对上官陆的到来是激动的不行,拉着上官陆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迫不及待想听听自家哥哥在边军的情况。
“边关战事有什么可讲的,都是刀光剑影生死搏杀,还是说说你吧,这一年都游历了哪些地方,说与我听听。”上官陆对于边关的事情不愿多讲,也想知道这一年来上官源的情况。
“陆哥,这一年我游历的地方可多了,我们药郡各州还有母郡、理郡、十三郡,三地的山脉、河流、湖泽洼塘,真的是大千世界姿态各异,陆哥我给你说,以后你真应该与弟弟一道游历天下。”上官源说起游历就滔滔不绝,从离开京城开始讲起,一点一滴丝毫不漏全部讲于上官陆听。
“修习可曾懈怠。”
“陆哥,哪有懈怠啊,我现在周身五十二正窍穴已经蕴养完毕,三百天、地双窍穴即将蕴养完毕,并且双臂、双腿的经脉全部贯通。”上官源谈及修习,很是自豪。
上官陆仔细听着上官源说话,对上官源独身一人游历各地,对修习从无懈怠,感到很是欣慰,他最担心的就是上官源没有他在身边督促,有所怠慢,也放下心来。
上官陆自己十五岁就已经成就武者,现年二十一岁,特别是这一年来,始终与人搏杀,游走在生死边缘,加上从无停歇的修习锤炼,比之上官源却有所不如了,正窍穴已经蕴养完毕,天、地各三百窍穴所剩不多。
上官两兄弟就在魏鹏的息所倾诉所历,相互交流修习心得。
“姜叔,陆哥是不是在所内。”直到申时魏鹏方才回来。
“主子与小源就在所内,魏公子请。”
“多谢姜叔”
“咯吱”
“陆哥,你回来也不让人知会我。”魏鹏对上官陆回到京城,一直没有出现耿耿于怀,说话的语气反倒有些幽怨。
“鹏子,王府事务,有所耽搁,这不是已经来看你们两个了嘛。”上官陆对此也是无奈,靖王府对张、徐两位前辈的安礼是秘密进行,对外没有丝毫泄露,否则以王府现在仅仅十余名绝顶武者的情况下,绝对无法应对死士接连不断的袭杀。
“主子,时辰差不多,该服药了。”姜愧拿着一个白玉瓷瓶,进入房间内。
上官陆用桌面上的灵茶服食药丸,闭目入定,以内劲化解药丸药力,尽快修复腹脏伤势。
上官源与魏鹏相互对视,对上官陆有伤在身,很是吃惊,那个平时在他们眼中始终淡然从容波澜不惊的陆哥竟然······
“陆哥,你这伤······”上官源还是对上官陆的伤势担心,武者受伤,外伤看似严重,但毕竟只是在皮肉之上,服以药石便可痊愈,但内伤最是可怕,稍不留意便会伤及武者根基,这也是武者最担心的所在。
“无妨,王府请来的药师,已经诊治配好药石,无需担忧。”上官陆说的很是轻松,但真实的情况确实,稍不留意,此次内伤便会伤及武者根本。
“源子、鹏子,走吧,福祥瑞酒楼来时已经定下,晚食就在那用吧,我们也好好聊聊。”
姜愧搀扶着上官陆上了龙马,四人这才骑乘龙马赶去福祥瑞。
三人年余未见,宴席之上推杯至盏,畅快相谈,魏鹏这一年都在国子监求学,因此对上官陆与上官源的精彩之历,羡慕不已,酣畅淋漓的相聚,直到亥时方歇。
“源子,鹏子,你们两个回去一路小心。”三人都喝了不少,只是上官陆因为有伤在身,浅尝辄止酒呢吃的甚少,上官源与魏鹏是没少吃酒。
“陆哥你就放心吧,我二人无事,这点酒而已。”上官源大着舌头,但还是勉强说了清楚。
上官陆并未骑马,牵着马走在雪花下,格支格支的声音,在空荡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脆,上官陆对于这个清脆的声响,莫名的有些贪恋,步子迈的更小了些,期望这声音可以更多一点,上官陆感到自己的内心无比清澈,无尘无垢,从未有过的清灵。
“姜叔,你说这雪花为何如此洁白,晶莹剔透。”
“主子,雪自苍穹而下,经万丈高空得以落下,经历这般磨难焉有不洁之理。”
“也是,苦难也罢、劫难也好,不都是一次次的经历嘛,张、徐两位前辈不知经历多少磨难,才得以成就先天武者,没想到竟是被小人暗算,伤重不治而去。”到现在为止上官陆对于两位前辈的离去,仍是无法忘怀。
“主子,凡人皆有生死,生不可更改,但死基本上却可以由自己说了算的,两位前辈功参造化,成就先天,但不破宗师,终究只是凡俗之人,又怎么超脱生死之限。”
“姜叔,难道成就宗师,就可以无惧这寿终亡去之苦,拥有可与天地比肩的寿元吗?”
“是否与天地比肩不知,但平增百年寿元却绰绰有余。”
上官陆呆呆的看着姜愧,对于这宗师寿元之说,还是初闻,很是吃惊。
“主子,确有此传闻,宗师可平增百年寿元,只是是否真的如此,残血夜惊变之后千年来,再无宗师的踪迹,传闻也就无可考证了。”
“那姜叔,你这传闻又是从何而来的,我师父和另外一位前辈可是从没有说于我啊。”斗门与慎氏一族的经历的岁月久不可考,都是惊变夜之前便有的存在,就连他们也没有提及丝毫,上官陆因此感到惊奇。
“呵呵,寿元之苦,对于惊变夜之前的我族先贤来说,并不存在。”姜愧苦笑道。
“主子,我所知也就这些,皆因祖上曾为先天巅峰武者,为成就宗师,对惊变隐秘有所接触,代代相传,只是到我这辈,家业败落,族人凋零整个姜家也就我一人了。”姜愧自跟随上官陆以后从没提及自己的身世,这也是初次谈起。
“姜叔,对不住啊,并非有意提及,只是这漫天飞雪心有所感。”上官陆却对此有些歉意,便向姜愧致歉。
“主子,本就应说于你听,多年的飘零,我也看开了,只是觉得有些愧对先祖,先祖的英名,被我这不肖后人丧尽。”姜愧说着用手抚摸这手中的流星枪,想起家族曾经的辉煌,很是愧疚。
“姜叔,你二十多年时间便成就绝顶武者,如此这般才情,日后必超越先祖,甚至问鼎宗师也尚未可知,有何气馁的呢。”
“那老仆就借主子吉言,有朝一日成就宗师。呵呵”姜愧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不过,主子,靖王此次回京已卸去五羊关左都督之职,不知你作何打算呢?”姜愧问起上官陆对日后的打算,毕竟这也事关他的以后。
“少时有梦,乃是游历天下,锤炼修习成就大先天武者,但这一年看到的却是生死厮杀,边军凄苦。”上官陆入边军之前,一心向成就大武者,刃锋所至,锄强扶弱成侠义之事,但边军经历令上官陆有所转变,但事已至此,有太多不可控,之后会如何,尚不可知。
翌日,靖王府书房,靖王朱狄、上官陆书房端坐。
“小子,你既不是我府侍卫,更不是王府将校,是不是该离开了。”靖王朱狄身坐条案之后,端详手里的籍册,缓缓说道。
“王爷,小可多谢照拂,这就离去。”上官陆对靖王这过河拆桥的话气的不轻,但人是王爷,也无可奈何啊。
“小子,有些事勉强不来,有些人你惦记不起。”靖王在上官陆快要走到门口之时,抬起头轻声说道。
“王爷,我夏族婚嫁虽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有武者之婚嫁天地媒证。”上官陆却被被靖王最后这话彻底惹恼。
“小子,别以为有些才情,就可以在我面前撒野,我乃她的父亲,你想清楚了吗?”靖王朱狄抬起头,愤怒的瞪着上官陆,对上官陆很是不屑道,“何况,想以天地媒证,最次也是要绝顶武者,你是吗?”
“那王爷,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对于以后还未发生的事情,说什么豪言壮志都很苍白,只有让时间来证明一切。
上官陆与姜愧灰头土脸的离开王府,所有的一切都被王爷下了禁令,郭安玉并不知道发生的一切,一连三日都没有见到上官陆,问及安护卫才得知上官陆已经离开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