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靖王府。
“报,安骑尉,靖王遇袭,府卫伤亡有半。”安护卫还在督促着清洁王府,听到下边的侍卫来报,就心里一惊,担心被郭安玉听到,就来到王府牙房。
“详说”安护卫这才从侍卫口中了解详情。
王爷自五羊关出关以后,遭遇六波遇袭,三番两次的袭杀王府随护侍卫伤亡惨重,因此侍卫统领飞鹰传信传于王府请援。
“去请两位张、徐两位前辈,我去找小姐。”安护卫从郭安玉谎骗出龙马,让张、徐两位王府仅有的先天武者驰援王爷。
上官陆与靖王一行,已经出五羊关一个多月了,即将到达羽谷关,自那百余骑开始,已经有七次袭杀,人数是越来越少,死士的实力确实越来越强大,不仅王府护卫死伤惨重,就连上官陆也伤势严重,只是因为五羊甲的防御惊人,所受伤势全是内伤,内伤疗治最是耗费时日,但袭杀不断哪里还有时间,一行人不得不减缓赶路速度,恢复伤势,上官陆带着姜愧再也不敢离开靖王的车架,始终守护在旁边。
上官陆总觉得靖王应该是知道指使死士袭杀背后之人,几次想向靖王询问袭杀死士的身份,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也就放了下来,一路上袭杀不断,上官陆虽然也是疲惫不堪却时刻戒备不敢松懈。
“王爷,羽谷关已到,是否入关休整。”牙将来报。
“自人河南下,过而不入,直奔京城。”靖王毫不犹豫的说道。
过羽谷关而不入,沿着人河行进三日才进入京邑地界。
京城王府赶来的张、徐两位先天武者前辈与队伍汇合,袭杀再无发生,一路安宁。
京城,国子监。
“鹏子,你说陆哥在五羊关那边怎么样了,听说今年謌克兴兵十万来犯,也不知道陆哥怎么样。”上官源经过这半年的游历,成熟稳重了许多,说话之间轻佻之气也少了很多,面目上也有了些许的沧桑。
“源哥,没什么好担心的,陆哥你还不知道,武者入边军,是可以直接任军寨属官,加上国学学子身份,做个校尉问题不大。”魏鹏对五羊关边军情况再熟悉不过,只是为了避免上官源的担心,对于边军的一些规矩,也就没有说明。
“也是,不说了,来吃酒、吃酒,我这半年别的不行,只有这杯中之物,令我迷恋。”上官源双眼迷离,酒吃的差不多了。
“源哥,你还是少吃一点,酒乃穿肠药,多吃必伤身,对武者而言不是好事。”
“鹏子,我知道就吃这一壶。”说着又满饮一杯。
“源子,看来你陆哥不在,是真的没人能管你了啊。”郭安玉的声音从酒肆包厢外传来,声音有些冰冷,看来对上官源这般肆意饮酒很是不喜。
“玉姐,那个、那个就是少吃了几盏。”上官源对郭安玉是发自内心的胆怯,当初因为陆哥离去,愤懑不满才有胆气呵斥,现在时日下,还真不敢与郭安玉说狠话。
刘香儿随着郭安玉进到包厢,护卫直接就撤走了桌面的酒具,上了灵茶。
“行了,大男儿扭捏如此,也就你上官源了,你陆哥过些时日就回京城了。既然你已经到了京城,也省的我再找人寻你。”
“什么陆哥回来了。”
上官源与魏鹏听到这个消息很是吃惊,也很欣喜。
“已经自五羊关出发有两月了吧,算算差不多就在这几日。”郭安玉根本是看也不看两人,自顾自的吃着桌面上的糕点。
“那个玉姐,陆哥真的回来了。”上官源为了确认自家哥哥的消息,只能厚着脸皮再次求得。
“呦,不是说以后再也不见我了,也不认我这个姐姐了吗?这玉姐叫的,我郭安玉还真受不起啊。”
“玉姐,那不是初次吃酒,不胜酒力有点犯浑,您也别和弟弟一般见识不是。”上官陆一脸嬉笑,凑到郭安玉面前鞠躬作揖。
“行了,源子,上官陆随我父亲一同回京,不日即可到京。”
“那他们走哪个城门进京,五羊关必定是西门无疑。我这就去。”
“回来,距离回京也不在这几日,你就在魏鹏那住下,有消息我会让人来找你。”郭安玉看着上官源在那耍宝,没好气的说道,说完就直接起身离开。
“鹏子,陆哥要回来了。”
“源哥,我们就等着吧。”
靖王、上挂陆一行,因为两名先天武者的加入,行程也不再那般小心,只是就算如此,依旧沿着人河一直走到药郡、京邑边界,河道南下才转向北行。
差不多再有几日就要到京城了,众人因为两位先天前辈存在的缘故,也有所放松防备稍有松懈。
因为太阴山脉的影响,京城南部多是高地不平的山丘,山丘不算高,加上官道修缮之时,对周边山丘多有移除,但多年下来,因风雨之故,官道两侧的小山丘荆棘灌木丛生,树密林茂,秋季所有的枝叶掉落,在地上铺满了树叶,只有一些孤零零的叶片还挂在枝头。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黄叶覆盖的地面突然射出无数的箭镞,王府侍卫根本来不及反应,一阵箭矢过后,护卫车架的侍卫就倒下一大片,拼死之下才组成圆盾阵。
“杀”
自林木之中杀出大批黑衣劲汉,与之前路上遇到袭杀者应该是同一势力,一模一样的装扮,一样的行事风格。
“保护王爷。”靖王朱狄也被两位先天武者强行自车马架上护下来,守护在圆盾阵中央。
几名贴身侍卫带领佩刀侍卫与冲杀上来的黑衣汉子战在一起,绝顶武者的威严不容侵犯,一刀一个干净利落。
上官陆强撑着内身的疼痛,运转内劲提刀杀上前去。
霸刀刀势讲究势出无双,冲、摆、切、撩势出杀敌,架、抱、撑、展既防又攻,霸刀八势被上官陆无暇衔接,转换运用,刀刀无一合之敌,多番厮杀,刀势尽去浮华,只为伤人斩敌。
就在诸侍卫即将杀尽黑衣劲汉死士,张、徐两位先天武者却如临大敌,亮出兵刃蓄势待发。
“嘭”
官道两侧树木爆裂开来,四名身着黑装的死士,毫不犹豫直接杀向靖王朱狄,而六名贴身侍卫绝顶高手,丝毫没有反应的机会,四名死士已经越过六人,刀锋直指靖王。
张、徐两位先天武者掷出手中朴刀,直接穿过四人的胸膛。
可是两名藏身于尸体之间的死士就在先天前辈掷出兵刃之际,暴起行刺。
两位先天武者却被瞬间而至的长剑刺穿了身躯,只是张、徐两位前辈似是早有准备,躲过必死之伤,只是令脏腑受损,两名先天武者前辈齐齐从长袖中滑出短刃,一刀一剑,银光闪过,两名瘦小的袭杀者直接被割断脖颈,张、徐两位先天前辈也伤重倒地。
护卫中迅速走出几名刀卫,不断在倒地之敌游走,一刀刀摸过喉咙。
上官陆与姜愧迅速来到前辈身前。
“张前辈、徐前辈。”上官陆与姜愧一人扶起一个,低声喊道。
“快,带王爷离开,还有先天暗中窥伺。”两位前辈扶起后,张前辈就急声说道。
“走”
听到张、徐两位前辈的警示,侍卫统领毫不犹豫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