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陆和三十七号一听也顾不得问为什么,抽出奴隶的甲胄、头盔套在自己的身上,将盔甲原本主人的血洒一些在盔甲上,身着双甲,看着有点不伦不类,但有这带血的奴隶甲,会更容易获得灰熊的认可。
上官陆和三十七号相互帮衬穿上奴隶甲胄,换上奴隶的牙刀,更加厚重,刀尖的弧度也更平滑。因为不知道那帐篷内的三个坐骑是哪个,只能在灰熊圈厩里来回寻转,慢慢所有臃肿的奴隶都如上官陆一般乱转,所有前来默杀真身奴隶的五羊关死士全部都集结在这儿,找寻属于身上奴隶甲的灰熊坐骑。
“姜叔,你没事吧。”上官陆看到一人身形酷似姜愧,试着喊了一声。
“主子,我没事,你没事吧。”
“没事,不是说我们只负责默杀真神奴隶吗?”
“主子,一号、二号他们袭杀中军主账出现纰漏,被发现了,现在只有我们才能救他们,我们几个商议之后还是决定利用真神奴隶的身份援救他们。”
“姜叔,这······”上官陆就感到有些疑惑。
“主子,一号身份特殊,他乃是五羊关决议中一老资历军卒的唯一血脉,也是五羊关自己培养的人,绝对不能出事的,而且一号身上有五羊武者默杀之术,万万不可流落到鞑子手中。”
“什么武者默杀之术,如此重要。”
“主子,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姜愧也是听从三号的吩咐,了解的并不清楚。
众人总算是都找到对应的灰熊,只是毕竟不是真正属于自己,还是很生疏,但其他的鞑子也看不出来啊,横冲直撞前往中军营帐。
一个万夫长见到灰熊的真神奴隶到来,兴高采烈的过来行了礼,还未起身就被为首的三号一刀斩下头颅。
“杀”
三号到五号,六号到九号,从两侧开始屠杀,鞑子因为是在自己的营地,并没有战马,都是手持弯刀,甚至大多数连毡子甲都没有上身,完完全全就是被灰熊撞死、拍死的。上官陆最后实在是累的不行了,手中的牙刀已经举不起来,只能不停的拍打灰熊脑袋,指挥灰熊蛮横冲撞。
“撤”众人总算是在鞑子中军中杀出一条血路,救回一号和二号他们。
一号已经被救下,只是情况却很不乐观,整个人趴在十号的背上,一号那边的五人护在左右,一只只灰熊开始结成圆阵,慢慢向五羊关移动。
謌克鞑子的中军主将金账万夫长被刺身亡,整个鞑子失去主帅,六位万夫长来自六个部落,特别是灰熊部的万夫长,更是怒不可遏,只是各有各的利益诉求,无法达成统一,因此也只能出骑兵死死跟随,灰熊金毡万夫长愤怒不已,亲率本部青壮追杀,只是,灰熊的暴虐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一次冲杀折损千人,也没能突破灰熊结成的圆阵,最终也只能作罢,眼睁睁的看着行刺之人进入军关。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五羊关城关响起战鼓的声音,这是五羊关边军凯旋的战鼓,关门大开,步武卒方阵出关,速度并不快,步伐整齐、长矛直刺,在步武卒方阵的缓缓移动下,森列的杀气弥漫而出,骑兵军阵也紧随而出,马蹄铁与地面碰撞的声响,响彻整个战场,以灰熊金毡万夫长为首的謌克骑兵开始撤退。
“死战边军、英灵永在、五羊神威、威震天下。”
吕忘尘最先喊道,五羊关所有的军卒开始齐声高喊,伴随着军械兵器撞击地面的砰砰声,那声音直击人的心神,不由自主的跟着它的节奏跳动。
“死战边军,五羊神威。”一号下了灰熊对吕忘尘行了战礼,低声吼叫。
“死战边军,五羊神威。”
······
回到五羊关,上官陆到了分拨的营房,躺下就睡了,实在是太困乏太累了,整个手腕都已经是红肿的了。
謌克这边,中军主账内,因六位万夫长意见不合,迟迟没能形成决议,吵闹了半个多月,灰熊金毡万夫长几次统帅部落青壮攻打五羊关皆无功而返,自身也伤亡惨重,几次之后也不再出兵,龟缩在营帐内,等候灰熊酋长的命令,渐渐各部落酋长的命令到来,今年参加狩猎打垛的鞑子各部开始撤离,陆续回到自己部落,鞑子今年的打垛宣告结束,五羊关也算是度过今年的难关。
上官陆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卯时,照例晨练之后,找回龙马和自己的五神双刃枪,就骑着马在五羊关内晃荡,几番想入都督府都被牙将阻拦,更是连通传都不行,接连几番相近办法始终无法进入都督府,更没能联系到靖王,迫于无奈下上官陆只能另寻它法。
“主子,还是晚上吧,都督府戒备森严,现在想进去太难了。”
“姜叔,现在都督府还是戒备森严,估计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们还是要夜探都督府。”上官陆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鞑子今年的打垛结束,五羊关的兵患消散,关内的边军军属,也开始三三两两开始出现在关内的街道上,往日金戈铁马跃马横戈的关内,开始有了人烟有了生气,逐渐恢复正常状态。
“主子,你真得要这么多做吗?夜探都督府被抓到可是以细作论处,军监直接处斩。”姜愧对上官陆的疯狂感到吃惊,有些无法接受。
“只有见到靖王才行啊,不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已经接到军文,我们只能在关内再停留三日,就需要返回血狼所。”
上官陆嗖的一下,直接越过府墙,等到姜愧过来以后,按照两人这些时日打探到的情况,向靖王朱狄的住所行去。
五羊军关都督府太大了,岗哨林立回廊曲折蜿蜒,不仅要躲避看守的军兵还要在夜色中寻找道路,走着走着两人就有点迷糊了。
上官陆与姜愧在五羊左都督府迷路了。
“主子,不行啊,要不打个巡逻的士卒问问。”
“不行,那样必然会暴露我二人,走回去,到刚才的典房。”
二人又转身原路返回,来到典房,只是已到深夜,典房内空无一人,显得很是空荡。
“姜叔,找找典房有没有都督府的图册。”上官陆说着就和姜愧找了起来。
都督府,靖王书房。
“都督,两军监事大人已经出关返回京城了。”五羊军营营正吕忘尘在桌前说道。
“报,有人进入都督府,身份不明,并未行凶,只是···。”就在这时,牙将禀报。
“何人,鞑子已经败退,难道是不甘心?”吕忘尘很是吃惊,胆敢深夜进入都督府,必定有所持,瞬间戒备起来。
“半仙,无须如此,来者可是二人。”靖王起身将吕忘尘的刀入鞘,对来禀的牙将问道。
“是,一中一少,二人并未在府内行凶,只是在四处溜达,弟兄们见他们如此,便跟在他们后边,现在典房,我前来请示。”
“差人带他们过来。”
“半仙,你先回去吧,鞑子尚未完全撤离,五羊战事要紧。”牙将离去之后,靖王对着吕半仙轻声吩咐道。
“末将告退!”
少倾,上官陆和姜愧被牙将引入书房。
“行了,去了头巾,又不是不知道是你。”靖王朱狄看着上官陆一身夜行衣,气恼的对上官陆说道。
“靖王都知道了,这个、这个方便行事。”上官陆撤下头巾,露出脸庞,说话也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我不日便回京,你本就不是边军,就随我回去吧。”靖王说完就示意上官陆下去。
上官陆却有点想不明白,自己不是血狼军所的所正嘛,怎么会不是边军呢?不过,既然靖王已经要返京,随他回去也无妨,自己到五羊关,本就是因为安玉的嘱托,现在离开五羊,返回京城,也可再见到安玉了,只是这半年的相处,突然离去,颇为怀念血狼弟兄,上官陆早已将自己视为边军血狼一员,一时间愁绪不断,难舍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