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弹杀伤有限,确定可以吗?”上官陆还是问道。
“江头,新的霹雳弹不是十炼金为皮,而是毛发有序编织,内填丹石粉,因毛发是嗜血鼠的毛发,一旦催发丹石粉爆裂,外皮破裂,四散飞舞,便会自寻血气不分敌我。只是因嗜血鼠捕获不易,炼制也就艰难。”孙山猴细致的向上官陆讲解道。
上官陆一听霹雳弹这银色外皮乃是嗜血鼠的毛编织而成,在感叹百变旗不再是空壳子的同时,也慌忙把手里银色的霹雳弹给了孙山猴,上官陆还真害怕自己一不小心使得丹石粉催发爆裂,那真是冤死了。
上官陆见孙山猴带的银色霹雳弹足足有三十多粒,很是欣喜。
上官陆也不慌了,缓缓随着马队,静等姜叔回来以后,再做定夺。
迟迟不见姜愧归来,铁蹄也已经在謌克鞑子斥候游骑范围,已经围杀两队游骑,还是不见姜愧到来,上官陆当机立断找来旗总时冉昱。
“时大喇叭,姜叔那估计是被什么事情牵绊了,估计血甲形势不容乐观,我决定了,铁蹄旗直袭鞑子千人队的营帐,见人就杀,牛羊牲畜全部放血,这天气,肉食绝对放不过两天,牛羊被屠,鞑子势必恼羞成怒。袭杀之后,就直接后撤,见到左侧的土丘了吗?百变旗的人就在那边,引得謌克进攻血甲的兵力来追击,我们送个大礼。”上官陆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和计划,时冉昱也是刚刚才了解到霹雳弹的变态,因此对于上官陆的计划虽无异议,内心却也犯嘀咕,只是因为相信上官陆而选择遵从军令。
上官陆等百变旗的十骑离开以后,过了一段时间,见到左侧土丘发出的信号,心里稍安,对着铁蹄旗身后的弟兄们喊道;“杀了鞑子,血仇血解。”
“杀”铁铁旗百骑不断崔动马力,冲向謌克这支千人队的营帐,高声叫喊。
营帐内的謌克鞑子也发现有骑兵突袭,慌乱片刻后就出帐上马迎战,謌克鞑子真不愧是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骑术精湛战意浓烈,马背之上腾挪飞舞躲避箭支,直冲谷口。
“放箭”时冉昱在铁蹄旗最前,营帐已经在硬弓的射程之内,下令放箭。謌克骑兵尽管反应迅速,但之前被铁蹄清除斥候游骑,并且居高临下奔袭,刚反应过来就被一波箭矢射下马来。
上官陆在第二波箭镞射出之后,便不再跟随铁蹄,随着箭雨单枪匹马直接杀入謌克骑兵中去,大枪挥动下没有一合之敌,在铁蹄弟兄们赶到之时,上官陆自己一个人就解决了大片鞑子骑兵,弩机啾啾声不断传出,一个个謌克骑兵倒地,一场临时起意的突袭就这样结束了。
上官陆不再管铁蹄旗兄弟下马宰杀牛羊,骑着天马左右巡视,提防进攻血甲的謌克骑兵杀将回来,快速宰杀所有牛羊之后,以营帐内的车架,组成一个临时的防御体,全员上马,静等謌克鞑子骑兵回援。
“嘚嘚、嘚嘚”
攻击血甲所的这支千人队的敌兵,发现营帐遭袭后撤骑马回援。
“江头,謌克鞑子骑兵真是不容小觑啊。”时冉昱骑在马上,看着前方呼啸而来的謌克骑兵,尽管是营帐遇袭,却并不慌乱,在千夫长的指挥下,后撤的后撤,掩护的掩护,井然有序颇具章法。
见到车架弄出来的临时防御,謌克赶来的骑兵开始放缓速度,逐渐汇集,准备绕过车架两翼掩杀。
“放”时冉昱战机抓的很准,就在謌克骑兵汇集以后要散未散之际,三箭齐发。
“撤”一点不关注箭雨给予謌克骑兵多少杀伤,时冉昱急令后撤。
上官陆在铁蹄旗后,掩护铁蹄旗撤离。
“快,快”时冉昱不断催促铁蹄旗弟兄们,不时崔动自己的马力,真是快马加鞭一心后撤。
謌克鞑子那边情况有些糟糕,从来都是謌克骑兵袭杀边军的份,哪有边军小股骑兵就敢突袭謌克骑兵的,因此尽管营帐遭遇突袭,千人队的头领,并没有将上官陆这支百骑骑兵放在眼里,大意之下尚可失去荆州,何况士卒的性命呢,回援的骑兵折损严重,三波箭雨便有百余人倒下。
回到营帐,一地的牛羊牲畜全部被割了脖颈,血液流的遍地都是,千人队的头领是怒不可遏啊,謌克骑兵和夏族神雀王朝粮草有异,牛羊牲畜既是他们的财富也是他们的食粮,此次劫掠不仅没有任何收获,带出来的牛羊还全部被杀,恼怒之下令受伤的全部留下,其他人翻身上马拼命追击上官陆他们。
铁蹄旗尽管快马后撤,但在时冉昱、上官陆一前一后的默契下,始终控制铁蹄旗的速度,他们就是饵,需要紧紧吊着追击的謌克鞑子骑兵。
两支骑兵,一前一后,相距十丈左右,仿佛有默契般都不放箭。铁蹄旗不射箭是因为骑术有限,不能很好的控制,唯恐回身后射被鞑子黏住,谋划落空前功尽弃,而謌克鞑子却是因为恨之入骨,一定要亲手劈了敢于突袭还宰杀牛羊的人,所以也不放箭。
上官陆在后掩护,本是担心謌克骑兵追击放箭,现在隐隐约约猜到了后方謌克骑兵头领的意图,却暗自欣喜,这样也好,省的弟兄们再有伤亡。
土丘就在前方,铁蹄旗在时冉昱的带领下,已经逐渐开始越过土丘,上官陆回转马身,双手持枪,对着千人队骑兵的头领就杀将过去。
新式霹雳弹虽然奇异,但毕竟尚未使用过,只有杀了这支骑兵的头领,群龙无首铁蹄旗弟兄们才能少有伤亡。
“嘚嘚、嘚嘚”天翅龙马飞一般冲下去,上官陆一枪直接插进謌克骑兵头领马匹脖颈,杨起大枪,直接连马带人高高举起,劈下大枪,直接砸向謌克的骑兵队伍,千人队的骑兵头领被摔的口吐血沫,上官陆不再恋战,调转马头冲向土丘。
头领生死不知,謌克骑兵更是愤怒,抚着头领上了马背,一窝蜂的冲向土丘。
“放”上官陆刚过土丘,就对藏在土丘背后的孙山猴喊道。
改装过的弩机,不断射出两种霹雳弹,常规的霹雳弹杀伤力真的是让人无语,除非直接在人身边爆裂,否则只是一股黑烟,银色的霹雳弹,更是连声响都没有,謌克鞑子和夏族交战几千年,对边军各种手段熟悉的很,见到霹雳弹,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加快马速直冲山丘,鞑子骑兵冲刺距离过短,战马速度及冲击力都没有起来,加上上坡缓坡的影响,马速更是低了下来,鞑子千夫长渐渐发现不对劲,但为时已晚。
银色霹雳弹爆裂只有轻微的声响,但爆裂开来的嗜血鼠毛,飘散的空中,剧烈奔跑的謌克骑兵,不管的人还是马都气血沸腾,更得其喜欢,柔软的毛,直接刺入体内,吸吮鲜血,变得坚硬如铁,人马都无法承受,接连倒地。
上官陆和铁蹄旗的弟兄根本不敢越过山丘查看,只能不断听着声响,紧握手中兵刃,时刻警惕山丘丘顶謌克骑兵冲过山丘,最后一直到没了声响,甚至连謌克骑兵的呻吟声都没有了,也没有一个骑兵冲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