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头,我来。”上官陆高喊一声,带着姜愧提枪杀去。
“给我死”上官陆挥动手中长枪,崩势、炮势接连而出,清除身前的鞑子兵,冲向右侧寨墙。
“姜叔、换枪。”上官陆发现寨墙鞑子兵士众多,五神长枪使用多有不便,提醒姜愧,快速将枪变换成刀。
“都给我去死吧”上官陆大刀愤恨而出,切势横扫入眼之敌,慎洪所锻兵刃当真是神兵,刀芒闪过,鞑子弯刀被砍断,三颗头颅顺时飞起。
“爽快,再来。”上官陆持刀触地,怒目圆睁,看着前方层层叠叠的鞑子兵,豪兴大发,姜愧紧随上官陆身后,不声不响仿似影子守护上官陆安危。
上官陆、姜愧两人联手,若人行凶兽,横扫眼前敌寇,刀光闪过,一颗颗头颅不断飞起,滚烫的鲜血遍地飘洒,鞑子敌兵,也被杀的胆寒,绝顶、入流武者的武力可见一般,鞑子把式兵士无一合之敌,也就几个百夫长苦苦抵抗,掩护麾下部众跳下右侧寨墙。
四位百夫长,死在二人刀下,“呜呜、呜、呜、呜”的牛角响起,鞑子兵开始退却。
“江旗总勇武”
“江旗总勇武”
眼见这次危机暂解,城墙上见到上官陆杀敌的属官、士卒高呼勇武,驱散心中的胆怯,也对活下去有了一丝期望。
“江旗总,军典大人书信所说,你乃是国学府全学学子,可有良策。”就在这时,武镇武典卒满身鲜血步履蹒跚的过来,在上官陆的耳边轻声问道,两眼期许的看着上官陆。
“武典,你这······”上官陆看着武镇,不知说何话。左臂齐肩而断,腿上有寸长的刀口,鲜血滴滴答答的流着。
“武典,来人抚武典疗伤。”上官陆对站在下方的医卒喊道。
“且慢,江旗总,今日血狼恐难度此劫,若有良策,还望不吝赐教。”武镇转头呵斥住医卒,再次苦苦哀求。
“武典,非我故作清高,为何大人认定职下必有良策。”上官陆满是疑惑,看着武镇不明白这位血狼军所的典卒究竟是什么意思。
武镇猛提一口气,稳了稳晃动不已的身子,不再言语,只是期许的目光更盛。武镇也是有苦难言,难不成告诉上官陆是自己病急乱投医吗?青狼因为灰熊的缘故,对血狼军所日日攻打,血狼军所是苦不堪言,所内士卒折损的厉害,没有奇策,仅仅只是依寨而守,血狼军所的结果可想而知。
“武典大人,职下应下了。”上官陆回答的很是勉强,但却不得不如此。
“好好”典卒武镇再也支撑不住了,直接倒下。
丙旗在闫文秀的军令下,上了寨门城墙,丙旗军士在四个军头的带领下行军礼,高喊“江旗总”,目光全是敬服,彻彻底底的敬服。
“邪头,我有想法,不知如何。”上官陆从右侧缓步行来,到闫文秀的身旁站定后说道。
闫文秀也满身的鲜血,臂膀被箭矢射中,只是并未伤及要害,可眼下局势容不得他顾及自身伤势,暂没拔箭只是将箭杆折断,面色苍白,显然并不好受。
“有话说,有屁放,卖什么关子。”闫文秀抬起眼皮看了看是上官陆,又闭了眼,轻轻的说道。
“我需要桐油、百名身有神力的军士,百名箭术高超的军士。”上官陆并未说出自己的想法,反倒问及军物。
闫文秀睁开眼看着上官陆,见到他脸上并无玩笑之意,这才缓了口气问道;“几成把握。”
“十成不敢,八成有余。”上官陆看了看远方的鞑子兵,低头思量一二肯定的答道。
“我准了,去找武镇。”
“武典大人,伤势严重,恐有不力。”
“狗子,过来。”闫文秀喊过一个熊一般的汉子,是他的亲兵,指派给上官陆,方便上官陆行事。
生死危亡之际,一切都从快处事,不消一刻钟,上官陆所需之物,尽皆备齐,桐油没有,却有前些时日在君山山脉猎杀火兽熬制的兽油,神力军士符合上官陆要求的只有五十余人,弓箭手更是少,仅有二十余人,虽没有达到上官陆的要求,却也了胜于无,并不影响行事,只是效果可能会打个折扣。
“狗子,所中可有五象以上的硬弓吗?”上官陆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无奈之下只能问闫文秀的亲兵狗子。
“这个”狗子扭头看了看周边无人,悄悄的说道;“五象没有,三象硬弓有一把,不过那是邪头自己带到军所的,家传的,虽是三象,射程却可达四十丈。”
“不过,那把弓邪头从不让人动,包括他自己。”狗子佝偻着身子,面色为难。
上官陆让姜愧按照自己的想法先行整训几人,自己来到寨墙上。
“邪头,邪头,我听说你有把神弓,借来让我用用吧。”上官陆开始逐渐尝试血狼所的说话处事习惯、方式,和闫文秀说起话来真的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小子,还真有点血狼人的样了。”闫文秀臂膀中箭,因为形势严峻,一直坚持在寨墙,但伤口的剧痛,也让这铁打的汉子,皱着眉头,听到上官陆说话,感到很是开心笑着说道。
“用就用吧。”闫文秀说着很是凄凉,转头太眼看着边际奔走左右,嚎叫不断的鞑子敌兵。“若有机会,尽量多带些弟兄活命,今日我等恐难以活命。”闫文秀小声对着上官陆说道,说完就掩头不语。
上官陆看着邪头闫文秀的样子,心里感到堵得慌。
顺利借到所正邪头的硬弓,上官陆也就不再耽搁,下了寨墙回到选调士卒所在之地,查看姜愧整训的如何了。
“现下军所危如累卵,各旗抽调尔等,只为解军所燃眉之急,各军听我吩咐,不得违令。”上官陆硬弓挂肩,手持五神双刃枪,朝前方的几十人说道。
“我等遵江旗总令。”六十余神力、二十余神射军士齐声说道。
上官陆安排狗子带着这百人按照之前说好的稍作训练,自己去找军所医卒。
“武头,怎么样了?”上官陆来到医房,见武镇沉沉睡去,就向医卒问道。
“江旗总,武典情况不妙,断臂还好,也只是肢残罢了,但腿上刀伤因鞑子的弯刀缘故,弯刀的弧度让伤口更长也更深,最要命的便是伤及大腿经脉,以后这腿也就废了。”医卒小声给上官陆解释道,对武镇的境况很是担忧。
“江旗总是来找武典大人的吗?”医卒见上官陆还不曾离去就问道。
“孔医卒,我是来找你的,有事相求。”上官陆对着满脸疑惑的孔医卒躬身行礼,请求道。
“但说无妨,江旗总到医房除了看望弟兄们,应该还有其他事情吧,医房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说吧。”医卒快速说道。
“孔医卒,为边军医卒,可知火金沙。”上官陆说出自己的目的。
“火金沙,那是专伺疗治伤口脓疮,但迫不得已从不使用啊,江旗总何以问及此物。”孔医卒虽然对上官陆熟悉医务很是吃惊,但还是如实道出。
“火金草摘取之时,可否带回叶片。”上官陆闻听孔医卒熟知火金沙药理,急切的说出真正的目的。火金沙是疗伤之物,取自火金草茎秆,但火金草的叶片对上官陆此次行事,所用甚大。
“叶片,容老卒想想。”孔医卒年岁稍大,有百岁外,唤过医房的一个帮手问过以后,这才对上官陆再次说道,“叶片都是顺手摘取放在水面,用以遮挡光线,保持火金沙的药性。”
“孔医卒,叶片有多少,不知可否取用。”上官陆一听有火金草叶片,那是双眼放光,抓着孔医卒的手臂急切问道。
“军所战事连连,火金沙存量很多,叶片也有不少。”孔医卒还没说完呢,就被上官陆拉着去取火金草的叶片。
上官陆取得足足几百两的叶片,欢喜不已,满脸笑容,不断看着手中的叶片,心里那点担忧烟消云散,今日之局可解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