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子,别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你就不是那号人,我慎氏一族总不能一直呆在这儿吧,终究还是要返回太阳山脉,总要想办法除掉它,一族之力不行,那就借天下之力吧。况且,三头蛟全身是宝,小老儿没说错吧,就算是散步消息,也是如实而言,何错之有。”慎估看着窗外,振振有词的说道。
刘延只觉得后背发凉,这老家伙老变态太阴毒了,还真是名副其实,为了能消灭三头蛟,散布消息出去说遗兽三头蛇正蜕变三头蛟,甚至连如何进山,具体位置都说的非常详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明显是拿天下武者当猴耍啊。
“刘小子,别以为我老家伙不知道你想什么,三头蛟浑身是宝,更有先天武者成就宗师的锲机,想成就宗师怎能不付出点代价呢,还不是你自己怕死不敢去,你现在也是先天武者了吧,就不想成为宗师武者嘛?”
“老变态,你怎么不说是三头蛟呢啊,还锲机,忽悠鬼去吧,宗师是那般容易的吗?三窍觉醒是那么容易,夏族有千年都没有宗师了吧,我还想多活两年,先天已经很满足了,我还想看着我这俩宝贝徒弟扬名天下,不想死,何况是被你这老变态所阴,死的不明不白,哎,可叹那些我夏族的英才啊,就这么被你祸害了。”
翌日一大早上官陆就起床开始修习,一遍遍练习势,自从明白势、术、元三者之后,上官陆才对自己今后的武者之路逐渐明晰,只有一遍遍的锤炼才能找到最适符合自己的术,打出最贴合自己的势,寻找到属于自己的武者之意。
朝食过后,慎氏族人开始修缮房屋,开耕种粮,只有紫馨领着一帮子慎氏孩童满庄跑动给那些劳作之人送些饮水、吃食。
“源子、陆儿,这是为师最后一次教导于你二人,陆儿已经成就武者,武者之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前人虽有经验可以借鉴,但毕竟不是自己的路,你的行之意需细细体会,武者之魂要以后的岁月中找寻到,这都是之后你武者之路的基石,回头多给源子讲讲你的体悟,帮源子感悟行之意。”
“师父,我会的,一定努力成为先天乃至大武。”上官陆终于从情绪中走了出来,人也显得沉稳很多,仿佛一夜之间,那个少年郎真的就长大了。
“源儿,你师哥的感悟仅可借鉴,不可听而用之,万不要心存虚荣之念,初武成为武者只是一个开端,武者之路甚长、甚广,当为今后计,不可贪图眼前之成。”
上官源看着师父严肃的表情不以为然的说道:“师父,你说什么呢,你徒儿也不是眼界浅显之人,放心吧。”
刘延看着上官陆、上官源两人,回想着往日的岁月,也是泪眼婆娑,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离别是为更好的相聚,刘延久经人事但面对自己的徒弟难免还是有些儿女情长。
“师父,陆哥,又不是以后不见,说的这么悲壮,真是的。陆哥你还是先顾顾你弟弟我吧,你都成武者了,你弟弟还是把式一个,太丢人了。”上官源是天生洒脱,并不是无情,只是不喜伤感,这才如此说道。
“哈哈、哈哈”师徒三人都笑了起来,上官源搂着两人,是左看右看,一边看一边自顾自的傻笑。
“源儿、陆儿,你上官族来信,让你们回将军庄一趟,我想应是你们父亲担心,想见见你们吧,毕竟出庄已经六年了,此前你们失踪,我曾修书一封给陆儿的父亲,想必你们的父亲也担心记挂着呢。”
“师父,徒儿知道了,这就收拾下山回去,只是师父,徒儿尚且迷茫,不知以后如何修习啊。”上官陆还是颇为不舍,虽然很多都已经知道,但还是想从自己师父这儿听到。
“陆儿,你这样很不好,入流、绝顶、先天、宗师武者,该如何修习,为师早已告知于你,成为武者之后,每一个武者的路,尽皆不同。武者靠的是自己,唯一的依赖就是自己手中的兵刃,依仗自己的势,依靠对行的感悟闯出属于自己的天地,为师知道你自幼有失,但不是你懦弱的借口,你若还不自知,趁早呆在山庄,止了武者之路,熄了武者之心,安安乐乐度过百年。”响鼓必用重锤,重症要用猛药,刘延看着爱徒厉声警告道。
刘延的训斥仿若天雷,轰的上官陆是双耳齐鸣,嗡嗡作响,双眼无神呆立当场。连刘延带着上官源离开都毫无所知。
“要靠自己,我为什依赖呢?是因为父亲吗?父亲、父亲、母亲、母亲、母亲······”上官陆满脑子都是自己幻想出来母亲的音容笑貌,看着那个慈祥的女人,内心是多么想被拥抱一次,对自己嘘寒问暖啊,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
“我已经成为武者了,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我不需要靠任何人,我要成就大武者。”也许是梦幻之中,上官陆弥补遗憾,也或者是真的想通了,说话的语气是一句比一句坚定,迷离涣散的眼神,渐渐消逝恢复神采。
“师父,你至于这样嘛,陆哥自小母亲亡故,柏伯父更是从不回山庄,对陆哥更是不管不顾,甚至······,这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说这么重。”上官源对自己师父是埋怨不断,从房子里边出来就一直在说。
“臭小子,别没大没小,我是你师父。”刘延顺着上官源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不过,你这小子看似憨傻,实则通透,以后你们兄弟俩要相互扶持,陆儿心结难结,不似你这般空灵,武者之路恐更艰辛。”说及上官陆刘延是一脸的担忧,这弟子的心结不解,终会成为他武者之途的绊脚石。
“师父啊,你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陆哥那可是天纵之才,没有什么坎过不去,这不还是你说的吗?别打我头了,不就是抱怨几句嘛,真是的。”上官源对于自己的陆哥,充满了一种无可言喻的自信。
“还真是,陆儿心结是有,但武者之心甚坚,自有自福,老夫多虑也!”刘延抚须长叹。
“那你还要打我,真实的。”上官源斜眼瞟了瞟自己师父,轻声嘀咕道。
上官陆在房间内站立了一夜,什么都没做,就睁着眼睛目视前方,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第二天一大早和上官源收拾完东西拜别师父、慎估、慎洪还有洪婶子、及慎氏的其他族人就离开了,上官源这小子还特意去看了看慎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