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新伤旧痕,重叠交错,那一道道的伤口是什么造成的?瞧着像是被什么东西割的。
密密麻麻,遍布在女人的两腿之间,小腹上,胸口上都有,腰间的肉青紫一片,手臂上也是同款的颜色。
有些地方应该是伤的时间长了,黑乎乎的。
虽然女人身上的伤让人触目惊心,不忍观看,两女警忍住了同情心,给吴芳身上的每一处伤痕都做了登记。
完了让她穿上衣服,带着她去了另一间审讯室,那里有伍科长坐镇。
穿上衣服,吴芳知道,她的事情已经败露了,想再为自己狡辩已经不可能。
跟随女警走进审讯室,吴芳坐在审讯椅上,一直在哭。
伍科长心里很清楚,这位女犯人估计是心理崩溃了,他没有着急询问,而是坐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等着她哭完了再来审问。
哭了一会儿,吴芳抹了把眼泪,嘶哑着声音说道:“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就是个变态,简直不是人。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被他折磨的阴影里,我不想那样,所以我弄死了他。”
伍科长看着吴芳,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有些事,有些人,他们警察也没办法教训。
眼前这个女人,估计活的很痛苦,否则也不会想起置人于死地这一招。
“你身上的伤都是死者弄的?他用什么弄的?”伍科长尽量用比较温和的语气询问,免得刺激到女犯人。
“用刮胡刀,腰间那些是用手拧,之前还用烟头烧我的毛发。”吴芳说着又哭的泣不成声,“他就是个变态,大变态,我用了许多办法都摆脱不了他,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跟他同归于尽。”
边上的书记员是个女的,问她:“为什么没想过去找妇联?”
“没用的。”吴芳抬起泪眼,哽咽着,“我有报警过,警察训他的时候他说的千般万般好,过后就变本加厉地打我,不给我吃饭,把我关起来。”
书记员不说话了,男女之间的事,只要有一方纠缠不清,不管什么司法部门都很难调解清楚。
毕竟他们权限没有那么大,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在当事人身边。
伍科长同情地看了眼吴芳:“说说案发当晚的情况吧!”
吴芳知道,这是要让她交代罪行,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再狡猾也没办法掩盖她杀人的动机。
哭了一会儿,用衣服袖子擦干脸上的泪,坐了片刻,吴芳冷静了下来,叙述那天发生的事。
她说的很详细,把白天发生的都说了,证实了肖志国的话,有人看见那天云老大因为面条太辣,打了她耳光的事。
交代完自己的罪行,吴芳彻底的冷静了下来,那种提心吊胆,宛如惊弓之鸟的情绪消失了,整个人都踏实不少。
“我不后悔弄死云老大,我要不弄死他,就得被她弄死。”吴芳冷笑,“我最后悔的是不该有幻想,不该招惹自己招惹不起的人,不该丢下年幼的孩子。
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父母,他们养育我一场,却没能好好报答他们。云老大就是个变态,他该死,他真的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