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她偷偷观察过吴芳脸上的神色,脸颊红肿,眼睛也红红的,眼皮还有点肿,应该是哭过。
他妈还说:“不知道怎么搞的,以前云老大很看重吴芳,打从去了海城回来,两个人就不好了。三天两头地闹,每次那女人都被云老大打,有几次打的下不来床。
为这事两人还进过好几回警察局,那女人的娘家人也来闹过几次。云千香嫌丢人,从来不管她爸的破事。
后来那女人就不敢顶撞云老大了,整天活的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有时候瞧着也挺可怜。”
听完他妈的话,肖志国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实质性。煤气罐为什么好端端地会在半夜三更爆炸,吴芳毫发无伤,云老大死了,这是偶然还是必然?
半夜三更谁会没事睡了一觉还爬起来烧水喝?刚好进了卫生间,躲过煤气罐爆炸带来的危害?
虽然街坊邻居都是这么说的,肖志国觉得这事存在的疑点颇多。
暗地里跟小屁孩报告了一下,两人觉得应该好好查查,要是云老大的确是被人谋杀的,那必须将凶手绳之以法。
不为别人,为了安慰老太太也得这么做。不然老太太总觉得自己命苦,两个儿子都走在她前头,没办法给她送终,先她一步而去。
余县警察局的刑侦科长姓伍,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也是退伍回来的,办案很仔细。
伍科长见到肖志国,愣了一下,眉心一皱,知道了他的来意:“肖队!你好!好久不见!想看看当晚的现场勘查报告?跟你说,我们也很怀疑,煤气罐爆炸不是自然事故,而是人为。”
说着让人把现场报告卷宗拿来递给肖志国,随后说了一句:“那个叫吴芳的女人根本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加上爆炸过后一片狼藉,没有找到直接利害的相关证据。”
点点头,肖志国没吭声,翻看着现场卷宗,看到了那根被切开的煤气管子,他知道吴芳是怎么让煤气罐爆炸的了。
皮管的切口就在阀门附近,只要打开煤气灶,必定回火,煤气罐爆炸是必然的。
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懂得这样的作案手段,只是手段拙劣,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
合上卷宗,肖志国放回桌上,提醒伍科长:“时间太短,你们可能不了解吴芳跟云老大之间的关系。我是他们的亲戚,多少知道一些。
吴芳以前在运输公司上班,运输公司经营不善被云天盛买下,她就想方设法去勾引云天盛,被他拒绝。
后来她想曲线救国,就去勾引了云天盛的父亲云老大。这事被云老大识破了,当场在海城两人就打了一架。
云老大用拳头强行把吴芳留在身边,吴芳在他一次次的淫威下,不得不妥协。这次会出事,也是因为云老大打的太狠了,吴芳受不住,走上了犯罪道路。”
伍科长诧异地望着肖志国:“你是他们的亲戚?我们审问吴芳的时候,她有提过被云老大拳脚相加的事,但她说那都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
“不可能,有人看见,案发当天,吴芳因为做面条放的辣椒太多,被云老大扇巴掌,脸都打肿了。不信可以让女警检查她的全身,肯定还有别的伤痕。
印象里,云老大是个喜欢打女人的男人,下手不会轻,他前妻没少别她揍的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