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芳卑微的求饶声满足了云老大心底的虚荣。
看看玩的差不多了,把刮胡刀往桌上一丢,坐在床边,解开绑在她身上的绳子。
语气十分不好:“行了,滚出去把身上处理干净,别影响我睡觉。”
吴芳爬起来,忍住痛,拿起衣服去了卫生间。
洗是不敢洗的,伤口太多,碰水会更疼。找来毛巾擦了擦,眼底的阴狠风起云涌,凝乳实质。
她受够了,再也无法忍受云老大的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他们之间,必须做个了断。凭着云老大的尿性,这种人只有死了才会放过她。
今天一天打了她多少回,明明自己贪得无厌,想要的东西没弄到手,把事情搞砸了,却拿她出气。再这样下去,往后她还有好日子过吗?
打从海城回来,他整个人都变了,再不把她当人看。
望着镜子里自己身上的伤口,吴芳笑了,流着眼泪在笑。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她过够了,她不想再过。
云老大不把她当人看,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折磨她,要再不反抗,总有一天会被他折磨死。
与其死在他手里,不如让他死在自己手里。
该怎么弄死他呢?万一一下子弄不死,那她就别想活。如果想弄死他,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击致命,而且还不能让人看出来。
用菜刀砍?一刀砍不死就会很麻烦,还容易留下证据。
那用什么?煤气?
不行,煤气中毒的话不可能只有云老大一个人有事,他们是住一起的,云老大死了她也活不了。
安眠药?也容易留下证据,买那么多安眠药,药店的人会有印象,那要怎么办?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只能任由他对自己拳打脚踢?她不甘心,死都不甘心。
安眠药没准备,一时半会儿弄不来。菜刀怕弄不过他,有可能让他躲了刀弄死自己,思考了好久,最终她选择了煤气。
刚才她已经观察过了,云老大睡熟了过去,还打起了鼾声。
厨房离他们的卧室很近,就隔着一堵墙,只要引爆,云老大肯定必死无疑。
吴芳是个狠厉的人,下定决心要做什么,就不会放弃,必须做到。她不甘心成为云老大泄愤的工具,
把她折磨的体无完肤,她就给他一个死无葬身之地,就算去了阎王爷面前也算是公平合理,互不相欠。
煤气罐里的煤气很满,他们很少在家里做饭吃,灌了一直没怎么用。她偷偷摸摸地摸回卧室,拿走了云老大藏在抽屉里的钱。
穿好衣服,走进厨房,拧松阀门,把橡皮管子割开一条缝,打开煤气灶。
灶上坐着水壶,看起来像是要烧水喝的样子。
火苗“轰”地一声喷了出来,随即,她快步离开,躲进了卫生间。
接着听见厨房的火苗“嗤嗤嗤”地冒着,大约过了三分钟左右。
“轰!”
一声巨响,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