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褚的门子站在大门口,不知所措。
外面的打斗和喝骂声传到了大院内,方才那些被崔七气到的门子和家丁纷纷出来助阵。
如此一来,崔七一方便落了下风,连带那个姓褚的门子被崔管事的一众手下痛打一番。
数名家丁们还带着棍棒,姓褚的门子被一名有宿怨的家丁用棍棒指着,浑身颤抖不止,那家丁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当即新仇旧恨一起了,对着门子一通打,那门子一开始倒在地上还发出阵阵惨叫,后来索性不出声了,上前一看竟然已经了账。
失手打死人的家丁慌忙看向崔管事,崔管事正在气头上,怒道:“吃里扒外的东西,打死都算是便宜他了。还有这个崔七,给我往死里打!”
家丁们见到主事之人发了话,便再也无所顾忌,什么名号响当当的崔七爷,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
崔七遭到了围殴,被棍棒一通猛揍,胳膊上的骨头都快被打断了,脑袋也被打出了血,鲜血顺着脑门流下来,模糊了他的眼睛。
再这样下去,会被打死,崔七一狠心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小匕首,这匕首虽然尺寸不大,但在月光下寒光闪闪,顿时逼得几个家丁连连后退。
“来啊,来啊,我看你们哪个不怕死!”
满头鲜血的崔七犹如一头受伤的野兽,发出凄厉的吼叫声。
他这么一闹吓退了门子和家丁,但却没有吓到崔管事。
“好啊,崔七,敢跟我动家伙是吧?”崔管事骂道,“枉我念在宗族血脉之情上,将你从乡下带到城里,给你营生活计,你非但不感恩于我,反倒是处处算计着要爬到我的头上去。”
崔七的过河拆桥彻底激怒了崔管事,他拎着木棒来到了崔七的面前,以木棒指着崔七的鼻子,厉声指责。
说到激动之处,对着崔七连连挥动木棒打了下去。
其余的家丁为了避免自己被打倒,纷纷退开。
崔七左躲右闪,但还是被木棒击中,眉骨都被打断了,疼得他龇牙咧嘴惨叫,情急之下,他挥动手中的匕首反击。
崔管事也不是善茬,手握木棒不断地朝着崔七的头脸上打去,崔七的匕首好几次都刺中了木棒,并且微微一滑刺向崔管事,最近的一次距离崔管事的脸只有寸许而已。
崔管事大怒,还敢如此凶悍的反抗,伸手一戳,木棒狠狠地戳在了崔七的心口上,崔七只觉得胸口疼得厉害,紧接着是发闷,一口气差点没有喘上来,脚步也是不由地蹬蹬后退几步。
崔管事紧追不放,快步上前,一副不顾性命的拼杀,势要将崔七置于死地。
崔七无奈之下,被逼到了墙壁上喘着粗气,他满脸是血,面目狰狞的可怕。
崔管事仍旧是不解气,满脸愤然,然后脸色无比阴毒地换了一根更粗的木棒,朝着崔七走去。
看着眼前的情景,崔七爷暗暗叹了一口气,知道今晚难逃此劫。
都怪自己太过于得意忘形,被堂兄抓了个正着,若是早些离开娄府,也不至于生出此等祸端。
雨点般的木棒向崔七的身体打来,但崔七也是相当强悍,即使被击中了要害,还是拼着一口气,踢了崔管事几脚。
崔管事被他踢得也“蹬,蹬,蹬”的朝后退去。
“竖子,还敢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