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机器一般。

“这跟深渊中的生物有什么区别！”

齐云内心嘶吼着。

也许这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是黑暗生物，一个是象征着光明的。

但是有一点都非常像。

一个变成了欲望的奴隶，一个变成了美好的生物。

但他们都没有了自己的情绪，都变成了机器。

也许有人会说，只要活下来就没事了，大不了从头开始就行了，毕竟命才是最重要的。

但大家不知道是，如果失去了过去的记忆，重新被改造了一番之后，自己还是自己吗？

那跟换了一个人有什么区别。

这跟死了也没有任何区别。

就如同想要自杀的人，想到自己死后那凄惨的模样，以及身边人痛苦的模样，就会害怕退缩。

死有时候不可怕，但是死后带来的后果才会让人真正的畏惧。

齐云现在就是这样。

他想到了很多，空海对他的告诫和教导，还有其它人以后会怎么样，以及柳栩语她们日后又会面临什么。

只怕是业火消失之后，现在的自己也会消失，到时候见到柳栩语这样被诅咒的存在，他会怎么做？

相爱的两人，到最后一方淡漠无情，一方泪眼朦胧，活在痛苦之中。

而且被业火洗礼改造之后，还能拥有众生的感情吗？

如果真的拥有的话，那也就不叫圣人了。

世界的历史上，也不会出现那么多圣人，那么多做了善事。被人供奉，却又没有任何感情的圣人。

“不啊……”

凄厉的声音从齐云喉咙中嘶吼出来，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传出很远的地方。

柳栩语她们这些外人听了之后都不知道声音的主人，现在正在承受怎样的痛苦。

她们光是听到这惨叫声，都感觉到自己正在经历一种残酷的折磨，更别说是齐云现在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应该跟他在一起的……”

柳栩语双眼充满泪水，顺着眼角划过脸颊，最后滴落在地。

玉蝶呆呆的看着，齐云凄惨的叫声他也听见了，她也觉得业火的降临是因为柳栩语的关系。

因为除了这个之外，她想不出来齐云怎么会招来业火。

一时间玉蝶呆在当场，想要安慰柳栩语，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因为齐云的惨叫声不断传入耳中，让她想要说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呵呵，还没有开始吗？”

齐云的现状孔圣也看在眼里，然而不同的事，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那双异瞳之中仿佛有流光流动着，一眨不眨的看着齐云。

“不啊，还给我，都还给我……”

齐云惨叫声还在不断响起，但是业火却并没有停止下来。

到了最后齐云都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是谁，仿佛一切都从自己脑海中消失，只剩下他人的画面定格在那里。

全都是和善的，美好的画面，当时他却感受不到任何情绪。

“空海，这是谁？我师父吗？”

齐云回忆着这些，已经感受不到任何情绪。

明明画面还在，但是却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波动，就如同清水一般平淡，没有任何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