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那小家伙竟然也牙牙学语了，时间过得很快啊……说起来，小三儿你既然选择收依依为徒，就要尽到当师父的责任了，依依的天资极高，若是毁在了你的手里，为师可不饶你。”

易川又想到了那个抱着奶瓶的小家伙，脸色认真的对燕柔雪说道，燕柔雪赶紧点头，她只是害怕依依的苦恼，所以平日里才能远离就远离，其实心中早已想好了一套教育方案，只等依依懂事了。

“算了，今天只说你，为师今天交你领着小六子跟封红袖过来，你发现她两个的相似之处了吗？”

易川转而询问，将话题引上了正轨。

“相似之处？唔……六师妹体内寄居着一只狐妖之魂，那封红袖竟也有一只蝶妖之魂，话说我之前竟然没看出来……”

燕柔雪思考了一会儿，试探着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没错。”易川再次微笑，然后与燕柔雪对视，说出了一句让她陷入呆滞的话语。

“其实你跟她们一样，体内也寄居着一个灵魂。”

燕柔雪：“？”

燕柔雪一时没反应过来师父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几秒后双眼突然瞪大，下意识的抬手抓在了自己胸部。

“另一个灵魂？怎么可能！”

“师父吓唬我，我怎么不知道我身体里有另一个灵魂……”

燕柔雪干笑着回应易川，声音却越来越小，脑海中一幅幅令曾经的她十分疑惑的画面开始浮现。

“上官爷爷，我怎么了呀？”

“少公主不要怕，你只是病了，睡一觉就好了。”

……

“一二三之后，当然是五啊我的乖徒儿~”

……

“三师姐好可怕好凶……”

……

“玄一！玄一！”

……

那一幅幅回忆涌上心头，燕柔雪的表情也随之僵硬，同时也记了起来，夜深人静的时刻，自己脑海中隐隐约约的好像还真有个什么声音！

“那是你的四师弟，燕仇血。”

易川直截了当的继续说着，也不怕打击燕柔雪，自从发现燕柔雪具有第二人格后，易川就没打算将其永久隐瞒过。

“所以这也是在我之后，莫归尘跳过了第四，成为第五弟子的原因吗……”

燕柔雪表现的比易川想象的要平静，虽然脸色异常纠结，却也没要死要活，只是想到了可能全易玄宗都知道自己的怪异，都在瞒着自己，而自己却天真的以为自己是易玄宗除师父外唯一的正常人……

想来也是，以师父的癖好，完全正常的自己怎么可能入他的法眼，第一次见面时，可能也是发现了自己的异常，才表现的那样热情的要收自己为徒吧。

“师父您继续说，徒儿没事的，不管怎样，师父拯救了徒儿是没错的，徒儿从来都是易玄宗三弟子燕柔雪，就算有另一个灵魂，他是他，我是我。”

深吸一口气，燕柔雪刨除杂念，脸色旋即平静如常，对着易川甜甜一笑，表明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